孟如亨怒了,
這下是真的怒了。
上半場拍賣會里,曲風半點面子不給,與他搶龍鳳戒指就算了。
這下半場的時候,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一開始他就表明態(tài)度了。
可是,竟然還有人不給他的面子,存心要拆他孟如亨的臺,怎能讓他不氣?
自從如亨集團在他的帶領(lǐng)之下,發(fā)展如日中天,一舉成為京海省龍頭企業(yè)之一,
但凡是出席類似的活動,那必然是老大級別的待遇,誰都得給他幾分薄面,好言奉承。
誰知,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讓他的血壓都升高不少。
就在孟如亨臉色微微猙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之時,立馬就沒了脾氣。
許鶴鳴!
這次出價的是許鶴鳴!
對方見孟如亨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特別是那個臉色,令他無比痛快。
“孟總,您瞧瞧,這不巧了么?之前您還讓我多鍛煉,才能有好的身體去享受,這本劍譜來得正是時候,真不好意思,最近我感覺我這腰、這胳膊、這腿……”
話雖是如此說,實際上,孟如亨能知道這本劍譜隱藏的妙處,他許鶴鳴能不知道嗎?
剛好,省得待會再找理由,讓那些搗亂的人別摻和,這個鍋正好讓孟如亨給背了。
“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如此能裝?”
孟如亨壓制住內(nèi)心升騰的火焰,也不再搭理他,繼續(xù)報價道:“六千萬!”
“一個億!”
轟!
再次出口的報價,令無數(shù)人腦子一震,紛紛朝著聲音來源看去。
只見曲風放下剛舉起的競價牌,也不廢話,眼神看著孟如亨,意思很明確了。
來??!
來比錢!
看誰更有錢!
他想拍下這本劍譜倒也沒有其他原因,經(jīng)過與白霜相處的這些天,他發(fā)現(xiàn)這傻姑娘還挺對他口味。
就拿跟她二哥走失那件事情來說,人家明顯是想保全她,獨自去引開修羅殺手團。
可放在她的眼里,就變成二哥遇到什么事情,與她走散了。
瞧瞧,多單純?
答應幫忙找她哥,可在安全上,曲風不能夠時刻在她的身邊。
這本劍譜就比她現(xiàn)在正用的那個,要厲害得多,以她對劍道的悟性,理解透徹并不難。
至于,最終的下半部劍譜,只要她與這本劍譜真的有緣,總有機會遇到的。
“曲風,你可注意了,競價可不能夠更改,你待會要支出的資金,可高達一億八千多萬了?!?p> 如今的情況,孟如亨再也懶得跟他虛與委蛇,也不管曲風有什么隱藏身份了。
先發(fā)泄完心里的憤怒再說,再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真的會氣死在今晚的慈善拍賣會上。
許鶴鳴是不敢直接得罪,你這小子,還不能夠針對下了嗎?
許鶴鳴想得就更簡單了,曲風拍下,跟他拍下,有什么具體的區(qū)別嗎?
完全沒有!
就算拍下這本劍譜了,整體的收益,不還是得回到天門里去。
曲風聽后,只是靜靜的看著孟如亨,不耐煩的說道:“說過了,有錢,你盡管出價就是了?!?p> “不錯,很不錯,你非常不錯,我看好你,這本劍譜希望你真的能好好保管在手里?!?p> 孟如亨的話音剛落,曲風與許鶴鳴同時皺了下眉頭。
正所謂語言的藝術(shù)博大精深,意思誰也知道,但就是抓什么話里實際性的證據(jù)。
他孟如亨這算是正式威脅曲風了。
短暫的憤怒之后,許鶴鳴不禁在心中為孟如亨默哀了。
天門的勢力,已經(jīng)來到江海市了,天知道華夏有多少像天河集團一樣的公司?
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qū)⑺先绾嗯c他的如亨集團給淹死。
許鶴鳴有點迫不及待了,待如亨集團被滅之后,京海省的市場,不全是他天河集團的了?
到那個時候,整個京海省,徹底沒有再敢與其交鋒的勢力了。
曲風此刻的想法,不得不說許鶴鳴猜得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
竟然人家都不決定再放過他,準備來個黑吃黑,他不回敬人家一下,似乎也不太說得過去。
對于任何隱藏的威脅,曲風歷來都是極其心狠手辣,能夠扼殺在萌芽之中,就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
“一個億一次!”
“一個億兩次……成交!”
“恭喜曲風先生拍得本場價值最高的劍譜,最后的拍賣品被拍得,本次慈善拍賣會卻只是剛剛才開始,未來的三個小時,新世嘉為大家準備了不少娛樂項目,
若是大家需要休息,可與工作人員聯(lián)系,會為大家提供休息的地方。
我是祖清菡,本次慈善拍賣會的主持,希望大家都玩得盡興,賓至如歸……”
退出主席臺上的祖清菡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旁邊的老管家立即為她送上香巾。
“小姑奶奶,你可心疼死老仆了,您要是累著了,我可無法跟家主交代啊。”
老管家無比心疼道。
祖清菡在臺上冰清玉潔的模樣消失,轉(zhuǎn)而露出可愛的笑容,對老管家調(diào)皮的吐了下舌頭。
“好了,你都嘮叨一路了,你不累我聽著都嫌累了,這次慈善拍賣會的款項,可是會被送去貧困山區(qū),由西南三省聯(lián)合商會共同監(jiān)督,是貨真價實的善款,
我有幸能夠參與進來,你不覺得有著很大的意義嗎?”
面對自家小姐的理由,老管家很是無奈,她繼承了家主的性格,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似乎是想到什么,祖清菡又繼續(xù)對老管家問道:“對了,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回小姐的話,老仆讓情報那邊的人調(diào)查過了,這個名叫曲風的少年,曾是曲家長子的獨生子,九歲的時候被逐出家門,一直到他去到國外以后,似乎就憑空消失了。
想必天河集團在暗中是曲家在華夏的產(chǎn)業(yè),許鶴鳴這才對曲家小子無比重視,甘愿鞍前馬后。
這次曲家發(fā)生大禍,人人自危,那邊正急得團團轉(zhuǎn)呢,想不到咱們在這邊遇到他了?!?p> “曲家?曲風?名字好優(yōu)雅,可人的脾氣不怎么樣,你幫我多留意下,有動靜立馬告訴我。”
老管家連忙應聲,恭敬道:“是……”
透過簾布,外面雖又隔著兩堵墻,可祖清菡的目光就好像要穿透這些障礙物,落在曲風的身上。
她嘴角上揚,兩個酒窩也跟著浮現(xiàn)出,跟著她露出一個無比驚艷的笑容。
“男人,你成功引起本小姐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