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介紹冊里的每件東西,都令張小彩無比驚訝,就算是最低的古玩,都需要五十萬以上。
倘若里面的每件古玩,都不是贗品或是臨摹的,那么,與一座巨型寶庫毫無差別。
“怪不得老板說他不缺錢,一定要將它們保護好,不能有絲毫的損壞?!?p> 張小彩的眼睛里流露出堅定的目光,在心中不停的對自己打氣道。
倘若讓她知道,古玩行里的東西對曲風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他在國外還有座比這更有價值的收藏庫,不知道她會不會當場被嚇昏過去。
先不算曲風黑金卡里的資產(chǎn),他的隱藏財富,甚至比很多小型國家還要富有。
錢,在他的眼里真的跟串數(shù)字差不多。
“喂,發(fā)什么呆呢?把你們店里最貴的古玩拿給我。”
一道無比囂張的聲音傳來,將張小彩從恍惚之中拉回到現(xiàn)實,只見她的面前正站著一個渾身名牌,戴著大號墨鏡,似乎在嫌天氣太熱,手里正拿著挎包不停扇風的年輕男子。
張小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最貴的古玩,五千多萬?
這可是筆天文數(shù)字!
年輕男子的聲音比較大,且語氣囂張無比,將在屋內(nèi)的曲風也給吸引出來了。
“你先在旁邊休息下吧,這個客人先交給我。”
張小彩張了張嘴,心里有點委屈,任誰開口就要全店最貴的東西,都有點懵逼吧。
曲風將張小彩拉開之后,稍微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年輕男子,隨后笑道:“最貴的?朋友,你真的確定要我們古玩行最貴的東西嗎?我怕你買不起……”
“笑話!老子是富二代,最不缺的就是錢,麻溜的,本少爺待會還得趕時間呢。”
行,
竟然是客人主動要求,
那么,不滿足來自客人去請求,就不是開門做生意了。
“小彩,去那件五千多萬的星隕石拿出來,讓這位朋……不,富二代大兄弟掌掌眼。”
曲風都發(fā)話了,張小彩正準備轉身去內(nèi)屋拿出來的時候,就被這位“富二代”給叫住了。
“等下,你沒有說錯?五千萬?不是五千塊?”
聽到這位富二代大兄弟說的話,曲風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模樣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樣子,回答道:“你沒聽錯,的的確確是五千萬,不是五千塊,放心,也不是美刀,對您來說并不貴?!?p> 富二代:“………”
場面沉默了幾秒,正當張小彩不知道該不該去拿出來的時候,富二代大兄弟又問道:“你就是念清古玩行的老板,曲風?”
念清古玩行在整個江海市的名聲非常大,其中大部分是李博的功勞,當初念清古玩行剛剛開業(yè)的時候,李博可謂是不盡余力的為其宣傳。
就連在京海省,曲風這個名字在很多喜歡古玩的小圈子里,都非常有名氣。
“正是在下,大兄弟有何貴干?”
“我叫李泓杰,我爸是李博,你應該跟他很熟吧?”
李泓杰如此說,曲風便恍然大悟,原來是人家的少爺跑來找場子了。
李博人很精明,辦事也非常有效率,不然也不會從天河集團的一個小職員,做到如今集團副總的職位。
但讓曲風怎么想不到他家少爺竟然如此奇葩,出門在外開口閉口就說自己是富二代。
為人行事更是無比高調(diào),與他爹形成極其鮮明的反差。
說到底,其實也不怪李泓杰,他在家里的時候,沒少聽李博說起曲風的事情,兩人的年紀差不多,曲風卻做到令整個天河集團都只能仰望的存在,不拿去對比才怪了。
李泓杰雖說整天沒個正經(jīng),也不愛打工,天生就覺得自己將來是干大事的人,但他人卻不傻,知道自己大張旗鼓去找麻煩不太合適,被老爹知道,回家跑不了就是一頓痛批。
所以,他找到念清古玩行后,就準備先給曲風來個下馬威,踢到鐵板完全出乎他了的意料。
“原來是李少爺,你來我這里有什么事情?”
李泓杰思索了下,總不能說自己是特意來砸場子,回頭他爹不打死他才怪。
“我爸經(jīng)常在家跟我提起你,說讓我多跟你學習學習,便來你的古玩行來見識見識。”
原來如此,曲風裝作明了的樣子,扭頭繼續(xù)對張小彩吩咐道:“愣著干嘛?快去給……”
“等下,這個事是我做得有欠考慮,五千萬就算了,你讓她給我介紹點價格低點的?!?p> 大丈夫能屈能伸,李泓杰也算拿得起放得下,再說了,對方是天河集團跟前的紅人,自個老爹都在巴結的人物,他向曲風低個頭也不算太丟臉,心里也過得去,便也不再糾結了。
曲風不由得在心里對李泓杰暗自贊賞了番,這人看上去五大三粗,心里卻很懂得權衡利弊。
“嘿,你猜我們遇到誰了?李大少爺,想不到您竟然也會來古玩街這種地方?!?p> 遠處,走過來一男兩女,男的與李泓杰差不多,也是渾身名牌,長相卻有點對不起觀眾,沒李大少那么高更沒有他那么帥氣,整個人賊眉鼠眼,一看就讓人感覺他在心里不停的打著壞主意。
與他本人有著強烈反差的,則是他身邊兩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的,正左右兩邊挽著他的胳膊。
在他不遠處,還站著十幾個時刻注意這邊的保鏢。
“孟豐良,你丫的敢跟蹤本少爺!”
李大少先是愣了下,隨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嘖嘖嘖……”
孟豐良陰陽怪氣的吧唧了兩下嘴,語氣之中充滿著不屑,冷笑道:“本來還以為你害怕本少爺,躲在家里不敢出來了,這次你沒辦法跑了吧?上次的帳,咱們是時候算一下了?!?p> “無恥!趁人之危的王八蛋!”
李大少咬著牙,轉而有點無奈的看向曲風,表情很是沮喪,苦笑道:“放心,孟豐良是來找我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待會你就待在店里別出來,他們找完我麻煩就會離開的……”
打斷李大少的話,曲風搖了搖頭,對他微微笑道:“你爸經(jīng)常拿你與我做對比,那他有告訴你一句話嗎?”
“什么話?”
“我從來都不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