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派內安靜得連樹葉的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所有的弟子都跪在地上不敢挪動身體分毫,地上的尸體脖子上還留著齒痕,瞳孔放大像是在恐懼中死去,地上的鮮血安靜得淌著。
劍莊的大弟子吳明被捆在木樁上,烈日的暴曬之下整個人已經(jīng)虛弱不堪,頭發(fā)散落在兩邊,嘴皮已經(jīng)皸裂,早已喪失了往日的風采。
青山派大殿內一個衣衫破爛渾身都是疤痕的人坐在幫主之位上,臉上掛著陰險而又戲謔的笑容。
他不斷的撫摸著眼前的座位,眼里中散發(fā)的精光散發(fā)著他的野心,眼中兩行眼淚不斷的滑落激動的心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五年了!五年了!暗無天日的五年!他在墜龍淵于蛇鼠為伴,與黑夜相陪。今天他終于重見天日,終于坐上了父親當年的寶座完成了當年父親的遺愿。
大殿內一眾長老跪在下面頭也不敢抬,鄭允州出來時僅僅是一招,一招就把他們所有人打敗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一旁一個火爐燒的通紅里面放著四個烙鐵,烙鐵已經(jīng)燒的快要融化。
吳仁夏此刻跪倒在中間雙臂已經(jīng)齊齊被削斷,地上的鮮血已經(jīng)浸透他的褲子朝著周邊擴散,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血色,虛弱得已經(jīng)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時不時還抽出兩下。
他想不到自己夢中的一切都成了現(xiàn)實,鄭允州真的從墜龍淵里走了出來,此刻的他內心深深的感到了深深的懊悔。
逼死自己師兄和師妹,將自己小侄兒挑斷手腳筋扔入墜龍淵,他后悔后悔自己當初怎么沒有一刀結果了這個小雜種。、
成王敗寇他也無話可說即使遭到這般的折磨他沒有哼過一句,眼看自己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以為自己終于得到解脫的時候,鄭允州一股精純的內力打入他的身體內。
鄭允州裂開嘴角殘忍的望著吳仁夏道:“想這么容易就死去?你想得可真美??!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感受當年我的絕望,讓你知道什么叫暗無天日,什么叫與蛇鼠為伴?!?p> 說著手一劃一道勁力將吳仁夏的腿削斷一只,吳仁夏咬著牙齒牙齦都咬出了鮮血硬是沒有哼出一聲。
鄭允州嘲諷的說道:“喲喲,倒是個硬骨頭嘛!”
說著又是一劃將吳仁夏的腿割斷,吳仁夏倒在了血泊之中。
血染紅了他的臉頰,鮮血不斷涌出吳仁夏在血泊中不斷的抽搐,好似隨時都會死去一般、。鄭允州見狀又是一股的精純的內力打入他的體內。
一旁跪著的眾長老都不再看吳仁夏一眼,雖然自從做了幫主以來眾人都不太喜歡吳仁夏的作風,只是看見他這般慘狀都不敢在直視吳仁夏。
鄭允州手一揮旁邊兩個臉上印著一個奴子的兩人走了過來,兩人骨瘦如柴臉上的骨頭清晰可見,他們都是曾經(jīng)跟隨鄭允州最忠實的走狗,鄭允州一脈倒下后在青山派一直遭受著非人的待遇。
“去把燒紅的烙鐵拿來!給吳幫主治治傷”
“好嘞!咱給吳幫主治治傷?!?p> 說著兩人從火爐里拿出烙鐵對著吳仁夏砍斷的手臂就是一杵,吳仁夏再也忍不住一聲慘叫傳遍了整個青山派。
吳仁夏瞬間就昏死了過去,大殿上彌漫著一股烤肉的味道。有個長老想要跑只是還沒有跑出大殿,鄭允州就提著他的腦袋走了回來,門口一具無頭尸體緩緩的倒了下去。
鄭允州把頭顱往旁邊隨手一扔滾到了一個長老的面前,嚇得那個長老面色發(fā)青發(fā)白,好似一個不小心下一個就是自己一般。
鄭允州走到座椅上坐下然后抬手指著吳仁夏道:“用水把他給我潑醒!接著給他治傷!”
剛剛經(jīng)受那一折磨的吳仁夏迷迷糊糊的醒來,又是一塊烙鐵杵在他的另一只手臂,又是一聲慘叫傳遍了整個青山派。
吳仁夏想暈死過去可是這次鄭允州沒讓他暈過去,他就在清醒的意識里備受折磨。
兩人一腳將吳仁夏踹翻兩塊烙鐵同時杵在他的短腿之上,吳仁夏想叫可是這樣的疼痛已經(jīng)讓他連叫都沒有了力氣,只能張著大嘴等著雙眼面色猙獰。
青山派外書圣王羲之剛剛聽到吳仁夏的慘叫,心中十分的不安。他知道吳明已經(jīng)去了青山派,看樣子他沒能阻止青山派內異變。
此刻他最擔心就是劍莊大弟子吳明的安危,若是吳明有礙他有何臉面面對出關后的劍皇易本初呢?
當他來到青山派看見被捆在木樁上的吳明,一擊指力將吳明放了下來,抱著已經(jīng)憔悴不堪的吳明拿出白玉丹喂了下去。
吳明用手指著大殿嘴里不知道再說些什么。書圣王羲之將他放在一旁陰涼的地方。
“你好好休息!接下來就叫給師叔了,你好好休息!”
此時的吳明才放心的把手放了下來。
書圣王羲之還在大殿之外就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還有吳仁夏斷斷續(xù)續(xù)的叫罵聲。
書圣走進大殿只見一婦人被兩個骨瘦如柴的人糟蹋,此人正是吳仁夏的妻子劉氏,劉氏臉上滿是麻木雙眼空洞無神。
吳仁夏像一個蟲子般朝著妻子劉氏蠕動而去,嘴里不斷的叫罵鄭允州不是人,沒有人性就是一個畜生,那可是他的長輩啊!
書圣一筆掃了過去將兩個骨瘦如柴的人掃翻在地上,他一眼就認出了幫主座位上的鄭允州,鄭中卿夫婦的獨子。
只是他想不到劍典一別此人挑斷的手腳筋不僅好了,而且武功竟是精進這么多與自己似乎已經(jīng)不分伯仲了,只是怎么會變成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吳仁夏蠕動著身軀朝著劉氏身旁爬去,剛剛爬到一旁就見劉氏沖到火爐旁一頭就扎了進去。
吳仁夏大喊一聲不要,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被砍去雙手他沒有哭,被砍去雙腿他也沒有哭,收到烙刑也沒有哭,直到陪伴了自己半生有余的妻子被糟蹋自投火爐他才失聲痛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的吳仁夏真的后悔了,如果這個世界有后悔藥可以賣他絕對不會再去爭奪什么幫主之位了,他只要自己妻子好好的,他寧愿每天就坐下來喝喝茶不理青山派的世事。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妻子一直說的知足常樂,知足常樂?。∷玫綆椭髦辉僖矝]有開心過,閉上眼是師弟夫婦死去的面容,是鄭允州被扔下墜龍淵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