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旭日東升,朝陽似火點燃了半個淮陰河,一葉小舟,兩道霞光,三個人影成了淮陰河唯一的點綴。
船夫緩緩將船靠到了河岸天明三人一躍而起下了船,各自找了根木棍以棍作為兵器相互切磋。
三人成三角之勢站立微風扶起吹動三人的衣角緩緩飄起。手中的棍早已不是棍是刀是心中的那柄不屈的劍。
只見黃庭中手中棍起一道若一道長虹直天明而來,天明站立不動任憑劍到了鼻翼才開始往后退去,借力一蹬飛到空中,手中的棍一斬逼得黃庭中轉攻為守連連往后退去,接著天明如同一只雨燕一個鷂子翻身朝著黃庭中的面門直逼而來。
棍尖往下一斜點在黃庭中的胸膛,黃庭中被棍上的巨力打得連連往后退去。
“好劍法!”黃庭中收起手中的長棍站立一旁拍手說道。
“換我了!”屠浪手中的長棍如一柄刀朝著天明的下三路撩來,天明不斷往后撤趁屠浪得意之際一腳踩在木棍上。
屠浪一聲大喝將天明挑到了空中,天明借力飛起一劍斬了過去。只見屠浪手中的木棍斷了一截身后的蘆葦折斷一片。
嚇得屠浪背后一陣發(fā)涼心中暗自慶幸天明的劍往上抬高了幾寸否則自己不殘也是重傷,他沒想到天明的劍法和功力竟是一日之內增長了這么多。
“此劍招雖是精妙卻是難以掌控起力道,一旦劍出非死即傷,天明兄此劍招不到關鍵時刻我建議你還是慎用,否則劍一旦出后悔可就來不及了?!?p> “是的,此劍即為東流去氣勢就如著淮陰河水只能向東流,而燕返即是返就要返到底。因此這兩劍其威力不言而喻,自然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使用的?!?p> “管他什么威力打不打既然都動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倆同要殺你的人講什么仁義道德?實在看不懂你兩這番酸腐?!蓖览嗽谝慌圆遄煺f道。
“屠浪兄說的不無道理!”
“行了,不要酸腐了去淮陰城還有一日半的路程我們還得趕路,路上就只有一家酒店住滿了我們就只能睡柴房了?!?p> “一家酒店?哪家酒店?”黃庭中問道。
“就是一家酒店??!”
“那家酒店?”
“就是一家酒店??!”
“哪家啊?”
“算了,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了,明白了你還會追問!”
“屠浪兄你要說清楚是哪家酒店嘛?”
“啊······我不同說了?!闭f著屠浪踏著蘆葦離去。
“屠浪兄,你等等我到底是哪家酒店啊?說話不能說一半?yún)?!”黃庭中也追了過去。
天明搖了搖頭也追了上去。
淮陰城內一個探子來報單膝跪在龍霸天的身前道:“稟家主,劍皇的弟子天明已經(jīng)到了淮陰河畔,與他一同前行的還有快劍黃庭中,斷刀屠浪估計在一日半就能到淮陰城了。”
“這個小瞎子真跑這里來了,棋圣這個老小兒把鍋給我讓我照顧好他,真是會給我添麻煩??!今晚他們三人能到哪里?”
“稟家主,今晚能到一家酒店!”
“什么!一家酒店?那家黑店?”
“回家主的話就是那家黑店!”
“你快快讓龍葵去那家黑店,否則我怕那三個小子被人做成白肉包子!”
“是!”
青山派內吳仁夏此刻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他的床前正站著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全身濕漉漉還掛著一塊塊的青苔。
“吳長老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師侄鄭允州?。∧阃??是你把我丟到墜龍淵的,你這么快就把我忘記了嗎?我是允州?。∧愕男≈秲涸手莅?!哈哈哈哈······”
鄭允州把臉湊到吳仁夏的身前,嚇得吳仁夏連連后退最后拿被子擋在身前。嘴里不斷念叨“允州,允州師叔對不起你師叔不是人,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哈哈哈····我的好師叔啊!你把我推進墜龍淵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好侄兒呢?師叔我好痛我好痛啊!你看我的臉,你看我的手,你看我的腳,你看我的······”
“啊······”
吳仁夏一下從夢中驚醒汗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一旁的陳氏被吵醒睡意朦朧的問道:“仁夏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沒有!沒有!”
雖然是一個夢卻讓他驚魂未定,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了兩口感覺味道不對一口吐了出來,只見地上有一灘綠色的東西,看著就像他夢里鄭允州身上遍布的青苔。
嚇得他把茶杯摔倒了地上,嚇得陳氏睡意全無連忙問道:“怎么了,仁夏?”
“這是什么東西?”
“哦,你說這個啊是我讓下人在茶壺里加的青苔說是有清熱解毒,凝神安心的作用。我見你這幾日有些神情恍惚就給你加了些?!?p> “呸,青苔哪有這個功效?是那個下人告訴你把她給我殺了!”
“哎呀!仁夏~”陳氏起床抱著吳仁夏的手臂撒嬌。
吳仁夏摸了摸陳氏的手心情平靜了不少,不過是個夢吧了自己嚇自己墜龍淵何時有人活著上來過?更何況已經(jīng)是個廢人的鄭允州呢。不過他這幾日已是夢見鄭允州好幾次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最近做什么都要小心謹慎些。
小道上天明三人你追我趕,三人腳力相差不多黃庭中略微勝上一籌,到了一處茶館已是午時。
茶館在三岔路上只有一家是由幾根木頭和稻草搭建而成,周圍圍了些草席,空地上有幾張破舊的木桌,來來往往人很多茶水只要一文錢酒水卻要十文。
天明三人坐下茶館的老頭提來一壺茶放下三個茶碗象征性的擦了擦破舊的木桌。問道:“三位這是去哪?”
“去淮陰城!”
“淮陰城啊?那今夜怕是要到一家酒店住店了你們三位可要小心了!”
“怎么個小心法?”黃庭中大聲問道。
茶館的老立馬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那可是家不折不扣的黑店。”
“黑店?”屠浪跳起來大聲說道!
老倌見了立馬讓他小聲點怯生生的走了,周圍幾雙眼睛帶著不善的眼神看了看天明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