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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養(yǎng)的小丫頭

第三十二章 是真的?

七爺養(yǎng)的小丫頭 莫莫菜花 2881 2020-05-14 19:00:00

  韋榮琰也回東偏院,邊走邊問身邊的長隨來福:“今日怎么樣了?”

  來福緊走兩步回到:“回七爺,婉姑娘昨兒午后醒來,用了碗燕窩粥又睡著了,直睡到天黑,已能起身用晚飯,之后用過藥又安穩(wěn)睡了一夜。今早起床后,精神頭好了很多,跟二太太求了情,只賞了凌葭十個(gè)板子?!?p>  “二太太就沒有問問丫頭冒雨出去做什么?”

  “自然問了,說是婉姑娘自小時(shí)有噩夢,這次也是因?yàn)樽隽素瑝?,夢到花二爺有危險(xiǎn),便不顧一切地出去告訴二爺躲開危險(xiǎn)。奇怪地是——”

  韋榮琰斜睨了來福一眼,來福緊著說,“奇怪的是二太太竟然深信不疑,七爺,人的夢能這么可信?婉姑娘竟為之搏命以對,不知道婉姑娘夢里有沒有七爺英雄救美這段?!?p>  來福心忖著嘴里便說了出來,他打量著七爺?shù)纳裆?,想從中窺得先機(jī),回去好跟來祿交流交流,只是七爺一張冷靜自持的臉孔真是千年不變,連個(gè)警告自己多嘴的眼神都沒有。

  說話間,二人便進(jìn)了東偏院的書房,韋榮琰沒有說話,直坐到窗前的圈椅里陷入沉思。

  擱著往常,韋榮琰定然要訓(xùn)斥來福的胡言亂語,只是眼下他顧不上,他在想花其婉的噩夢:顯然丫頭夢到的絕不是花棣暐,不然她不會(huì)千叮萬囑地讓人只救周同知。

  來福知道此時(shí)七爺需要安靜,七爺想事的時(shí)候,絕不允許人打擾,只是自己話沒有回稟完,而且是頂要緊的話,一時(shí)有些進(jìn)退為難。

  “還有何事?”

  來福小心翼翼地說:“適才凌葭還說,婉姑娘這一天不怎么說話,顯是心里有抹不開的事兒,一直拿著一個(gè)冊子在練字,偶爾會(huì)誦兩句詩,什么山頭、木頭的,小的沒記住?!?p>  韋榮琰抬了頭,眉峰微聚,眼中仍是那副無波無瀾,永遠(yuǎn)讓人摸不清深淺,只是來福的皮卻不自覺地緊了緊。

  “你小子還算機(jī)靈,打聽得倒也仔細(xì),該賞!”

  “謝七爺!”來福暗暗松了口氣兒,高興地俯身道謝,適才的緊張散了個(gè)沒影兒。

  只是還沒等他抬起身子,便又聽到七爺說,“不過,你這說話不溜索的毛病合該治一治。”

  來福此時(shí)撲通跪在韋榮琰的面前,“七爺,小的知錯(cuò)了,一定痛改前非,以后說話都吐肚子倒出來。”

  “能改?”

  “能!”

  “那好,若改好了,回京之后便將功折罪;若改不好,便功過各自受著?!?p>  賞領(lǐng)不領(lǐng)地沒所謂,這過若是領(lǐng)下來,軍棍加身,自己的屁股估計(jì)不用要了。

  “七爺放心,來福定能改好,以后凡是婉姑娘的事情,定然仔細(xì)再仔細(xì),定會(huì)只字不漏地回稟七爺,這次謝七爺寬恕小的?!闭f完來福重重磕了頭,不給七爺反悔的機(jī)會(huì),連滾帶爬地便退了出來。

  出來門,來福捏著自己的耳朵轉(zhuǎn)了一圈,訓(xùn)誡自己:回話的時(shí)候停那一停做什么,七爺?shù)男乃际亲约耗芡蹈Q的?

  其實(shí),也不用好奇偷窺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事關(guān)花家這位小祖宗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事,他這位爺那叫一個(gè)掏心掏肺,也不知圖的什么。

  他私下琢磨,主子一直不娶,不會(huì)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鐵樹終有開花日?

  不過,婉姑娘配主子那也忒小了點(diǎn)吧,這才十二三,那還得等好幾年呢。再說,不是剛剛還跟人家的爹稱兄道弟的嘛。哎,主子的心思真是海淵天闊,摸不著邊,他只管辦好主子吩咐的事準(zhǔn)沒有錯(cuò)。

  “你小子腦子里再胡尋思,那功過可就抵不了啦!”韋榮琰緊追著來福出來了,看到來福那癡呆的樣子,重哼了一聲,吩咐:“去把凌葭叫過來?!?p>  來福摸了摸屁股,趕緊哈腰道是跑去找凌葭了,他再不敢胡思亂想,自己的主子那就是能掐會(huì)算的神仙,什么都瞞不過他,來福心里又把主子深深崇拜了一番。

  過得一兩日,雨終于停下來了,花棣暐在衙門里召集所有屬臣,部署引水、救田、撫民等一切災(zāi)后公務(wù),無暇顧及容氏和花其婉。

  容氏原本就有過疑慮,即便如今釋然了,但為了女兒的清譽(yù),也從不曾向婉丫兒提及過韋榮琰,也一并囑咐了丫頭們不許多話,此外,她也私心地不愿意讓婉丫兒背負(fù)上救命之恩的包袱,大恩由她們夫妻二人回報(bào)即可。

  是以,幾天下來,婉丫兒卻一直不曾知道韋榮琰救回自己一事,更不知道他此刻就住在州衙里,那日看見的小叔,她也只當(dāng)是自己的幻想、夢境。

  花其婉天天回憶著那天的情景,如此逼真,逼真得她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呼吸,每每想得心都疼起來,她便去練字,讓自己的心慢慢緩下來。

  反反復(fù)復(fù),花其婉這幾天就在“想他”之中度過,話少,飯也用不多,也懶得出去房門逛逛,除了練字稍有些精神,其余時(shí)間皆只是一個(gè)人靜靜的。

  花其婉覺得自己又病了,這次是心病,她走不出來,她想他,隔著千重山、萬道水,太遙遠(yuǎn)了,遠(yuǎn)得讓她渾身無力,滿眼無神。

  韋榮琰這幾日都不在衙門里,今日回來聽到婉丫頭的情況,深深一嘆,說:“去讓凌葭告知丫頭,我就在州衙里?!?p>  來福應(yīng)了一聲急忙地去了,韋榮琰又是一嘆:丫頭,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你要爭氣一點(diǎn),你不是要快樂嗎?不快樂不是要躲過去嗎?

  花其婉聽凌葭說完,半天沒有反應(yīng),只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遠(yuǎn)山出神。凌葭著急地拉起花其婉的手問:“姑娘,姑娘這是怎么了?您不要嚇我?。 ?p>  花其婉慢慢收回視線,定定地看著凌葭,一字一句地問:“你是說小叔救我回來是真的?”

  看到凌葭鄭重地點(diǎn)頭,又繼續(xù)問:“小叔喂我吃藥是真的?”

  “答應(yīng)教我練字是真的?”

  凌葭連連點(diǎn)頭,急切地說:“不僅如此,七爺還不惜消耗自己的元陽內(nèi)力親自為姑娘治病,不然姑娘不會(huì)這么快就好起來的,七爺現(xiàn)就住在咱們州衙的東偏院里,姑娘若是不相信——”

  不等凌葭說完,花其婉起身就往外走。

  凌葭趕忙拉住她,“姑娘且等等,好歹多穿件衣服,下了這么多天的雨,外面濕涼。”說著給花其婉拿來一件兜衣,正是去年揚(yáng)眉送給她的那件,去年穿長點(diǎn),今年穿剛剛好。

  二人收拾整齊走出內(nèi)室,見彤管和綠竹正在打理一些衣物,連日的陰雨,怕衣服發(fā)霉,準(zhǔn)備拿到院子里晾曬一番,見花其婉出來,放下手中的活計(jì)。

  花其婉對二人說:“我想到園子里走走,這段時(shí)間你倆也辛苦了,這些活計(jì)交給小丫頭們打理就好,你倆也跟我去散散吧?!被ㄆ渫裰廊菔显缃淮昧怂齻z,遂故意這樣說,很有些欲擒故縱的味道。

  彤管見姑娘今兒有了精氣神兒,心里略寬了寬心,說到:“姑娘早該去走走,也能多用些飯,只要姑娘好好的,我們沒什么辛苦的。這些都是姑娘上好的衣服,我怕小丫頭們收拾不好,必得親自整理才能放心,所以,讓綠竹和凌葭跟著姑娘去吧,我收拾完這些,再到小廚房安排一些姑娘愿意用的飯菜,等姑娘一會(huì)兒回來,好多進(jìn)點(diǎn),身子也好轉(zhuǎn)得快些?!?p>  “也好?!被ㄆ渫褚膊环磳?,跟著就跟著吧,綠竹還好,彤管可不好溝通。

  花其婉帶著綠竹和凌葭慢慢走出自己的小院,等出了院子,腳步卻快了起來,沿著游廊一路直奔前邊二堂東側(cè)院去了。

  綠竹一下子心內(nèi)了然,便悄悄拉了凌葭落后一點(diǎn)問:“你是不是告訴姑娘了,太太不是不讓說嗎?難道你板子還沒有吃夠?”

  “我知道太太的心思,但太太多慮了,再說你能眼見著姑娘就這么不快樂下去嗎?若一直這樣,早晚有一天會(huì)再病倒的。不如就讓七爺給姑娘寬寬心,說不得姑娘就能高興起來。放心吧,相信我!”

  “那太太知道了怎么辦?挨打事小,若是被趕出府去,我是不能活的,我離不開姑娘?!本G竹擔(dān)心地說。

  “這個(gè)你就更加放寬心,七爺是什么人物,他懂得分寸的,也會(huì)跟太太交代清楚的,難道太太會(huì)眼看著姑娘煎熬消瘦以致病倒嗎?”說著凌葭拍了拍綠竹的手,先一步跟上花其婉。

  綠竹略略放了點(diǎn)心,雖仍是覺得不妥,但她也知道阻不住姑娘的,看到姑娘此刻高興的小臉紅漾漾的,她也就偏向了姑娘,腳步加快跟了上去。

  

莫莫菜花

莫莫:七爺,你媳婦都到你大門口了,還不跪迎?   七爺:跪?菜饃饃沒有聽說過嗎?“寧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莫莫:哦,好有骨氣喲!好吧,我讓婉婉回去了,鄙夷地轉(zhuǎn)身欲走。   七爺:饃饃且慢,還有幾句話您定然聽說過!拉住莫莫衣角不肯松手。   莫莫:什么話?   七爺:忸怩狀,生命誠可貴,愛情價(jià)更高。媳婦若來到,雙膝皆可拋!   莫莫:這還差不多,來,先“拋”一個(gè)我看看。   七爺:故作深沉狀,不可,不可,這個(gè)得要“天時(shí)地利人和”,不是說“拋”就能“拋”滴~~~   莫莫:矯情!不屑離去。   七爺:不是矯情,是實(sh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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