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陳嗎?”
張軍偉下車的第一句話就直奔陳敏而去,顯然對其他人都不屑一顧,后面跟著的小弟也下車跟著他的身后,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
“哥,你可算是來了?!?p> 陳敏二舅一臉諂媚迎上去,如同狗一般,搖尾乞憐。
“你好歹是人家小陳的二舅,怎么能扣下小陳給她爸寄來的錢呢?”
張軍偉立刻倒打一耙,順勢還給了她二舅一腳,看似很重,將人踹到地上,但是陳敏二舅似乎并不痛。
“哥,你這是?”
她二舅一臉疑惑,還沒搞明白事情的發(fā)展。他似乎忘了之前陳敏和他說的那些話。
“二舅,你看看你所謂的張老大,好像已經(jīng)開始不向著你了,如果事情真的和你說的那樣,你說我剛才的說法會不會成真?”
陳敏是聰明人,蘇子期一直在呢,而且之前的提議也是蘇子期給的,她相信蘇子期會把這件事情管到底的。
“什么事情?”
張軍偉雖是知道,但是還是裝作只是她二舅一人的獨角戲,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
“哥,你!”
她二舅終于明白張軍偉到了之后一系列動作的原因,這是要讓自己背鍋啊,他很是生氣,但是被張軍偉瞪了一眼就縮回去了。
“張老大何必明知故問呢?”
蘇子期覺得事情已經(jīng)處理得有些慢了,上前幫著陳敏反問一句。
“你是誰?”
張軍偉扭過頭看向蘇子期,他雖是有些名氣,但畢竟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大佬,對金靖市的高級別還是不知道的。
“我是誰不要緊,但是你好像要打我員工的主意,這個在我這里行不通!”
蘇子期依舊是站在那里,沒有動一絲一毫,只是眼底很是深邃。
張軍偉是混在道上的,他自然明白有些狠人流露的眼神之恐怖,就像蘇子期現(xiàn)在的眼神,讓他著實心驚了一下。但是小弟還在看著呢,他又不能表現(xiàn)很慫,所以也看著蘇子期。
“敢問閣下是誰家的公子哥,不要大水沖了龍王廟??!”
張軍偉實在難以承受眼神上帶給自己的壓迫,只好換個口吻示弱了一番,只希望蘇子期能明白。
“龍王廟是龍王廟,但是你這水看著不像是大水??!”
蘇子期終于動了一下,向著屋門移動,并示意老六可以動手醫(yī)治陳父,他可是看出了老六的心思。
“好啊,小子,在我面前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這么猖狂的人了!”
終究是小地方的人,沉不住氣,張軍偉一被挑釁就像火藥桶被點了一樣,瞬間就炸了。
就在這時,看外面聲響不大,在里屋的兩女和孩子們也出來了,正好出現(xiàn)在了張軍偉和他小弟的面前,讓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蘇子期立刻注意到混混們的變化,連忙轉(zhuǎn)頭看向屋內(nèi),低著聲音問道。
“你們怎么出來了?”
“我們看你們沒什么動靜,以為沒什么事情,就想著出來走走。”
徐白露也沒有什么緊張情緒,哭臉就更加如此了,只是蘇子期還是一臉的緊張,就只有在徐白露面前,蘇子期才會流露出這般沒有安全感和對自己喪失信心的模樣。
“大城市來的就是不一樣,大哥,我們要不抓緊時間干掉那幾個,然后好好和美女們玩玩?!?p> 張軍偉身邊的猥瑣小弟,瞪直了雙眼,急不可耐地向張軍偉提議。
張軍偉還是混得時間比較久,他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楚蘇子期等人的身份,剛才那句不過是沖動之下說的話。
“大哥,山高皇帝遠的,在這個山溝溝里,就算我們做了,就算他們是什么大人物來的,爽過之后說不定我們以后的生活更好也不一定,畢竟越大的人物越在乎一些東西。”
另外一個看出了張軍偉的想法,立刻提出了自己“極富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
“二哥說的沒錯啊,我們爽的時候,拍下視頻,到時候不是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啊!”
精蟲上腦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什么理智,完全被身體本能所操控,說話的時候眼神和動作都猥瑣到了極致。
“你們是傻子嗎?真正的大人物還能被你操控?”
張軍偉終究是大哥,見識也比較廣,及時制止了小弟的意淫。
只是張軍偉說話的同時,那個猥瑣的小弟已經(jīng)傳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已經(jīng)飛到了十米開外的地里,壓倒了不少作物。
“誰?”
包括張軍偉在內(nèi),混混這邊根本沒人看見是誰做的。
張軍偉用審視的眼神看向蘇子期等人,只是對面的人都泰然自若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出手打人的跡象。
隨后又是一聲大叫,然后后面的幾個小弟又接連著失去了行動能力,躺在地里,一動不動。
“張老大是吧,其實有些事情我不會做得太絕,但是你剛才說的話我很生氣,所以我的手下就對你的手下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還請你原諒,不過我還在生氣,所以我現(xiàn)在要對你動手了?!?p> 蘇子期一邊說話很誠懇,一邊慢慢踱步到張軍偉的面前,就一個抬手的動作,這其中暗含的能量就讓張軍偉難以呼吸。
隨后蘇子期將手放在張軍偉的肩頭,輕輕抓住他的手臂先向上一揚,隨后突然加重力道向下一拉,連“咔噠”的聲音都沒有出現(xiàn),張軍偉也吃驚地看著,沒有一點聲音。
蘇子期放下握在手中的張軍偉的手臂,只一瞬間,張軍偉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就傳到了方圓五百米。
張軍偉扶著自己的斷手,身子也漸漸癱軟下去,聲音漸漸小了起來,但是那種疼痛讓他的額頭和頭上的汗水直接就打濕了他的頭發(fā)還有衣物的領(lǐng)子四周。
“你們究竟是誰?”
之前小弟說的二哥看著張軍偉被干倒,并且是一招,很輕松打倒。
二哥連忙拿出手機,撥打了張海電話。
“方便說話嗎?”
“怎么了?”
張海正好坐在車上,還在嘀咕上面怎么突然會集合所有人打老虎了。
“遇到了狠點子,需要你幫幫忙?!?p> “等老子干完事情,就過去看看,什么地址?”
張海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其實他本不想做張軍偉的保護傘,不過因為之前自己私生活上的問題,被張軍偉作為要挾,不得不幫著他。
“瞿溪鎮(zhèn)陳家村?!?p> “什么?!”
張海聽到這個地址,驚呼著從車座位上跳了起來,身邊的幾人都一臉好奇看向張海。
“你怎么了?我們在瞿溪鎮(zhèn)的陳家村這里?!?p> 二哥又說了一遍,但是張海卻是一把掛掉了電話,頭上的汗珠也不停流下來,自己已經(jīng)坐上車了,想離開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