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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曹營當(dāng)倉官

第五十六章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我在曹營當(dāng)倉官 一劍緋雪 2077 2020-05-23 18:00:00

  眼看這氣勢洶洶的威武將領(lǐng)正瞪著自己,且點名道姓要找自家公子,那家丁不敢怠慢,連忙點頭道:“在,我家公子正在家中,我現(xiàn)在就去為二位將軍通報。”

  說著,這家丁便轉(zhuǎn)過身,打算腳底抹油,逃離這二位眼神堪比煞星的悍將。

  可他腳步還未邁開,吳塵便一把將他拉住,像拖拽一條死狗般從大門里拉出,丟到身后。

  “跟我進去搜!”路招一聲令下,五百將士緊隨其后,順著敞開的大門接二連三地踏入張家府邸。

  張家府邸的規(guī)模雖比不上楚云在許都的豪宅那般宏大,卻也是花園、庭院、臥室甚至馬廄等應(yīng)有盡有。

  張家的家丁、下人甚至是張氏族人們,被這些突入其拉的數(shù)百兵士嚇得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路招隨意抓住一位侍女的胳膊,兇聲逼問道:“張愷在何處?”

  侍女不敢拒答,只得顫巍巍地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廂房。

  路招松開侍女的手,與吳塵對視一眼后,靠近那廂房破門而入,將大白天便身心投入地與貌美小妾纏綿的公子哥張愷,當(dāng)場擒下。

  毫不理會失聲尖叫的張愷妾室,路招不由分說地命令幾位士兵為張愷帶上鐐銬,便架著他打算就此離開張府。

  問訊慌張趕來的張家老太爺張順,見寶貝兒子被這些曹軍將士弄成了囚犯,心中氣惱卻不得不強忍著怒氣,放低姿態(tài)向路招征詢道:“敢問將軍,我兒究竟犯了何罪?為何要抓他?”

  “張愷曾在三日前與張繡有書信來往,且密信已被我軍哨騎所截,楚太守有令,擒拿張愷押送至宛城收監(jiān)。”路招睜著眼睛說起瞎話,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這……這定是誤會??!我兒與那張繡素?zé)o瓜葛,怎會與他有書信往來!定是有人加貨我兒?。 边@張老太爺年僅七旬,老來得子,且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所以對張愷格外偏愛,眼看著愛子被擒,一時之間已方寸大亂。

  “你兒子究竟是不是冤枉的,要待他到了宛城,由太守大人審問后,才能定奪?!闭f著,路招沖將士們使了個眼色,便率先帶頭沿著庭院向張府外走去。

  沒走幾步,路招便被愛子心切的張順攔住。

  “怎么?張老太爺莫非要阻撓我等捉拿疑犯?難不成你和你兒子一樣,也是勾結(jié)張繡的逆賊?”路招毫不客氣地給張順按了一個“逆賊”的大帽子。

  張順嚇了一跳,看著一個個披堅執(zhí)銳的曹軍將士,心知無力阻撓,只得長嘆一聲,無可奈何地放任路招、吳塵以及曹軍將士們離去。

  路招、吳塵前腳一走,張順當(dāng)時便急火攻心,跌在地上險些昏厥了過去。

  “老爺!”

  “老爺!”

  眾家仆侍女們叫喚著,連忙將張順攙扶起身……

  當(dāng)夜,路招單手提拎著骨瘦如柴的張愷,一把丟到了楚云面前。

  “這瘦得跟猴崽子似的小子,就是張愷?”楚云看著手腳受鎖鏈?zhǔn)`,一臉驚魂未定的張愷,嬉笑問道。

  看著眼前正如觀察動物般盯著自己打量不停的少年,張愷哀嚎道:“你們快放了我!我是冤枉的!我跟那張繡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吳塵毫不客氣地給了張愷兩腳,冷聲道:“這位可是宛城太守楚云大人,你給我老實點!再鬼哭狼嚎,老子廢了你!”

  吃了苦頭,張愷馬上閉嘴,狐疑地看向楚云,心想這少年只怕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居然也能被委任為一城之太守這等要職,難怪如此糊涂,錯把自己當(dāng)成勾結(jié)張繡的逆賊。

  心里縱有萬般不爽,可張愷畢竟不是傻子,形勢比人強的道理,出自士族欺壓百姓成習(xí)慣的他,自然明白,只不過此番他還是第一嘗到這被欺壓的滋味,倒是著實不好受。

  “大人,楚大人!我是冤枉的!您一定是哪里弄錯了!”心中恨不得把楚云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挨個問候了一遍后,張愷一臉討好地對楚云討?zhàn)埖馈?p>  “我知道,你確實是被冤枉的?!背戚p描淡寫地說出令張愷驚愕萬分的話來。

  “那……那您能不能放我回家?”張愷暈頭轉(zhuǎn)向,一臉迷糊地問道。

  “當(dāng)然……”

  張愷的眼中瞬間滿是希冀的光芒。

  “當(dāng)然不行?!背圃捯粢宦?,瞬間令張愷的希望全部破滅。

  “您不是說……?”

  “我說你確實是被冤枉的,但這與我要留你在這,沒有任何矛盾?!背仆嫖兑恍?,沖路招道:“路將軍,請張愷公子去大牢里最寬敞的‘房間’作客吧,我特地吩咐獄卒將那間牢房打掃得很干凈,相信今日那里面的蟑螂老鼠會比以往少些吧!”

  “大人!不要?。∏笄竽惴盼一丶野纱笕?!我真的是冤枉的大人!”

  眼看著不停掙扎求饒的張愷被路招抬走,楚云與吳塵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我現(xiàn)在有些明白公子的用意了?!眳菈m似懂非懂地說道。

  “哦?說來聽聽。”

  “公子是想以此威脅張家,令張家妥協(xié),主動將錢糧上交到公子手里?!?p>  “不,沒那么簡單。”楚云卻又是搖頭解釋道:“現(xiàn)在張家上下,人心惶惶,張順也許已經(jīng)弄清我們的用意在于從他們身上榨取錢糧,可僅此而已,還不足以令張順妥協(xié)?!?p>  “為什么?難道張順不在意張愷的性命?他可就只有張愷這一個兒子?!?p>  “正是因為他在意,所以他才不會貿(mào)然妥協(xié)?!背剖疽鈪菈m坐到自己身旁,“張順對我這個人,并無了解,在他看來,我如此行事,很可能是個殘暴不仁之人,眼下他兒子在我手中,若是他選擇妥協(xié),將家私交于我手,那么對我而言沒了利用價值的張愷,未必還能活命?!?p>  吳塵若有所悟地點頭道:“公子說得有理,張順對公子并無信任,為了保證張愷的安全,他只能靜觀其變,可如此一來,豈不成了僵局?”

  楚云似成竹在胸,早有后計,笑道:“無妨,過兩天,你且與路招再去棘陽跑一趟,向那孫家征收‘田租’即可?!?p>  “可是,那孫家會老實將錢糧交給我們么?”吳塵顯然沒什么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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