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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修者

第二十七章、三妖之戰(zhàn)

三國修者 咸云也賀 4215 2020-05-31 03:32:57

  “節(jié)彼南山,維石巖巖。赫赫師尹,民具爾瞻?!?p>  第二天上午,國相府大廳之中,傳來國相大人高談闊論的聲音,馮國相臉色漲紅,手撫長髯:“賢侄以為,此句謂吾師馬融如何?”

  張燕來了一個時辰了,馮國相曾與盧師同門,見面倒也顯得很親切,只是這老頭只是談詩經(jīng)、不談正事,張燕心中十分不耐,臉上卻也不便顯露:“大宗師委實令人高山仰止,只是吾輩生未逢時,不能親聆教誨,實乃憾事,盧師每每曾言,唯多實踐,方能不愧對恩師教誨,故小侄聞得國相大人相召,棄去庶務,飛奔而來,但有所命,絕不敢辭!”

  “呃?賢侄此來?”,馮國相的思緒仿佛從遙遠的詩經(jīng)天國中回歸本體:“嗯,常山烽煙四起,諸縣大小盜匪,近十萬眾,賢侄可有良策?”

  “小侄必當一力平之,只是軍需尚有不足,望大人吩咐諸縣,鼎力相助方可!”

  “賢侄果然不愧子干弟子,少年英杰,嗯,現(xiàn)今靈壽、南行唐均有請援,不知賢侄兵馬何時可至?”馮國相臉色已恢復了正常,又顯出些焦慮來。

  “靈壽于真定之北,距離近些,吾之一曲十日可達,得國相大人行文即可開拔;唯縣中需備二十萬石糧秣、兵甲五百副、弓弩三百張即可,吾可遣軍中先行聯(lián)絡縣里;”,張燕心中稍加盤算,張口即來,“南行唐卻于更北之處,吾遣另一曲前往,月內可達,縣中需備三十萬石糧秣,兵甲、弓弩如數(shù)即可,國相大人意下,時可及乎?”

  “可及!可及也!吾既發(fā)文書告知詳情,委曲賢侄為吾國中別駕從事,速去發(fā)兵!”國相大人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張燕連忙躬身領命。

  國相大人隨即喊來下屬文史,為張燕介紹:“此吾長史潁川申屠熊,云鵬可隨其領取印綬、行文”。

  張燕隨后跟著申屠先生取了印綬、行文,又找馮國相用了印,不禁又想起另一件事,于是連忙補充:“國相大人,賊匪多為幽、并流民,若使諸縣安排收納,國內將增口近十萬,此亦國相大人之功也!”,張燕也知道,地方守官的考核當中,人口增減是重要的一項。

  “如何可使諸縣收納流民?”,馮國相顯得有些急切,雖然他已朝中無援、升職乏力,但事關功績,他仍不能免俗。

  “諸縣得民,以佃身、分之諸姓豪門大族,尤恐不足分也?!睆堁辔⑿Φ?。

  馮巡也微笑點頭,張燕于是告辭離去。

  縱馬在元氏街上緩行,街邊店鋪林立,張燕不禁感慨,多年前曾隨父親繞至此處,給姥爺買酒,只不過那時沒太留心,如今看來元氏人口要比真定稠密了不少,而且距真定也不算遠,應該讓行商將禽畜賣到這里來!

  昨夜張燕在客棧中無意間展開神念,曾發(fā)現(xiàn)有兩名女子,看身材與審姬非常相似,都頭上戴著斗笠蒙著面,身后隨了幾個青年游俠,在西市游蕩,待要去找,然當時天色已晚,雖未宵禁,但是夜間騎馬仍多有不便,而且對方行止不定,實在不方便去尋找;心中計劃等今日正事辦完,好好尋訪一番;

  然而張燕展開神念,四下收索時,早沒了那兩名女子蹤跡。

  街邊佇立良久,甚至聽了一會幾個游俠的交談內容,依舊毫無所獲,不禁悵然,悻悻離去。

  從元氏至白石山,其實沒多遠,以張燕騎馬的速度,僅一個時辰就找到了高進。

  將馮國相的安排,及與諸縣的約定詳細跟高進說了一遍。

  高進看了張燕的黃綬銅印一眼,接過行文仔細看過,復又沉思了一會道:“少主之意,遣哪兩曲前往?”

  張燕漫不經(jīng)心的道:“此次討賊諸般細節(jié)伯先與諸人商議即可,燕欲往并州一行,購些馬匹;此番不再隨軍,若遇有良將不妨收納,只是流民無法再納了?!?p>  張燕吩咐完畢,獨自一人,徑向井陘縣城而行。心中只覺得孤單、煩悶,也無心辨識路徑,信馬而行。

  一路走來,草木漸枯,心中更增蕭索!夜晚也不尋宿處,正行一處林邊,將馬匹松開,任其自行吃草;自已尋了一處高大樹木,縱身躍上枝杈,閉目修息;然而一閉眼,眼前都是審姬的影子,又覺煩躁難耐,漸至午夜,方覺腹中饑餓,才突然醒悟:自己干糧、飲水都未攜帶,只好暗自運轉拳訣心法、調動靈力,以壓制饑餓,好不容易挨到天明,繼續(xù)前行。

  未至午時,神念中前方出現(xiàn)一座縣城,忙打馬疾行,行至近前果是井陘縣城。

  入城先尋了處客棧,安置了馬匹,自家又叫伙計端了飯食,另備些干糧、飲水之物,一夜未眠,早就犯困,飯后來到房中忍不住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醒來,不覺精神一振,心中豪氣頓生。

  用了早飯,將干糧、水囊打做一個包裹,斜跨肩上,循著井陘的山路,徑向并州而去。

  下午未時左右,正行在山中,四周群山俱寂,鳥鳴啾啾,不覺心中漸漸開朗,遠處不時傳來莫名獸吼之聲!

  “咦,這聲音感覺有些熟悉???”,張燕不禁側耳傾聽。

  “嗷嗚~”,北面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虎吼,張燕展開神念:果然正北方向五十里左右,一處斷崖,東坡陡峭,西坡平緩,西坡半山之處正有一處虎穴;

  “莫非是它?”,張燕猛然想起,自己那次上山打獵,前面遇虎、后面有狼的驚險場面,后來猛虎出面解了圍,雖說自己使了點小計謀,但是對那三只虎還是有著不錯的印象。

  但是現(xiàn)在神念中,猛虎正在自己家門口大戰(zhàn),有兩只虎已經(jīng)受傷倒地,它的對手是條很長的蟒蛇,具體多長看不出來,因為它正纏在猛虎身上,老虎雖也用虎爪按住了它的七寸,但是蛇身正在一點點收緊,看來這猛虎的一家三口,恐怕要不太妙!

  “唳~”,高空中一聲鷹啼,一頭翼展兩丈多的老鷹俯沖而下,利爪如鉤,在蝮蛇脊背上就是一下,一大塊皮肉鮮血淋漓的被撕下來,細觀蛇身竟然還有幾處血洞,看來都是這老鷹的杰作了;老鷹絲毫不見停留、隨即展翅而起,果然在它身后,蛇尾疾速掃過,雖然它飛的快,顯然蝮蛇也早有準備,老鷹還是被掃了一個栽楞,險些墜落,左右搖晃了兩三下,終于騰空而起;

  張燕一邊驅馬靠近,心里一邊思考:“三方大戰(zhàn),顯然鷹、虎聯(lián)手,仍然不是對手,居然全都受傷了;記得當初那只虎已經(jīng)十分了得,如今一家三口再加上一只老鷹,居然還有被團滅的趨勢,看來這條大蛇非同尋常,也不知道小爺能不能敵得過。”

  漸至山腳,老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嗷嗚~”一聲虎吼,張燕是通些獸語的,曾經(jīng)的靈魂之中融入過多種獸類的記憶,知道老虎有求救之意,當下也不客氣,從馬背上抽出短矛,飛身縱落,那馬受了驚嚇,尚有幾百米之遙,已不敢前行。

  張燕幾個躍步,留下一串殘影,到得近前,利用身體帶來的慣力、探矛徑向蛇頭刺下,“當~嗤~”矛頭與蛇頭相撞,發(fā)出金鐵之聲,然后沿著蛇頭滑開了,居然肉眼可見的冒出一溜火星來,張燕被閃了個趔趄,嚇了一跳:“這是……”,只見蛇頭上只在矛尖刺下的地方剛破了點皮,滲出些血絲來,大蛇似乎被撞的腦袋發(fā)蒙,不斷搖晃著碩大的頭部;

  張燕心中有些明白:“這條蛇果然不凡,老虎能按住它七寸不放,也是了得,那鷹能從蛇身上撕下肉來,恐怕也非等閑?!?p>  果然,神念之中這只老虎體內有團白色靈氣;空中老鷹體內是一團青、黑二色混合的氣團;而蝮蛇身軀之內各處遍布土黃氣團,已經(jīng)凝若實質。

  張燕盤算:五行之中,木能克土,若能單獨驅動木靈之氣,必能克之,然而這個沒學啊,算了,老子就是硬砸,也要將你這扁腦殼砸漏嘍!

  主意拿定,張燕催動拳無招的心法,頓時體內五色靈力涌動,“當~當~當~……”,一息之間,連砸了七八下,張燕索性就往那處破了皮的地方用力刺!矛尖卷曲,張燕也顧不得了,只把短矛當做鐵錘來用!

  “當~當~噗嗤~”,短矛終于透腦而過,把蛇頭釘在了地上,蛇尾已然揚起,正欲向張燕砸下來,卻突然無力垂下,“啪~”的一聲砸在地面上,激起漫天塵土;纏在老虎身上的蛇軀也漸漸松開,老虎脫離了束縛,開始大口撕咬蛇軀上被鷹抓破的傷口;

  “唳~”,鷹鳴之中透出一股歡欣之意,老鷹飛落地面,也開始啄食!

  張燕一番用力發(fā)狠,仿佛泄盡了心中煩惱,不禁開心起來:“老子也是出了力的,這蛇肉瑩白細膩,感覺應該味道不錯的樣子!”

  隨即打了一聲唿哨,那馬聽聞主人召喚,壯了膽子慢慢磨蹭過來,張燕攏了堆火,火上支起木架;在馬背上取下另一柄短矛,當做刀用,割下一塊塊蛇肉,用樹枝穿了,在架上烤起來,心中不禁后悔:沒有準備佐料,鍋碗刀具也沒有,如此美食,都吃糟踐了。

  香氣漸漸溢出,張燕嘗了一塊,果然鮮美異常!

  忍不住待要再來一塊,旁邊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張燕轉頭一看,鷹、虎一左一右都在身邊,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火上的肉塊;

  張燕不禁好笑了起來:“好吧,讓你們嘗嘗哥們這最差的一次手藝,嘿嘿!”

  隨手丟給這兩個…嗯,禽獸,各給一塊,鷹的吃相還相對文雅,一口口的啄食;老虎只將舌頭一卷,沒了;待要不給,看它口水都流下來了,張燕干脆將火上的幾塊肉給它們分了,自己添了火,再去蛇身上取材;

  待第二次烤好,連地上躺那兩個病號都爬過來了,都虎視眈眈的盯著火上的肉塊,沒奈何繼續(xù)分食、再取材而烤;張燕后來也學會了糊弄,烤的半生不熟的就開始分食,鷹還是食量小,三波下來就飽了;又去蛇身上啄出蛇膽來,用嘴叼著丟到張燕腳邊;張燕心中暗暗稱奇:“這兩個家伙都很有靈性!”

  將蛇膽也烤了個七分熟,再丟給鷹,它居然不吃,又叼回來放在張燕腳邊;

  “幾個意思?這是給我的?”,張燕拿起蛇膽看著這鷹,指了指自己,它居然點了點頭。

  這家伙成精了??!

  “據(jù)說蛇膽能大補,尤其這都成了精的蝮蛇,咱不妨試試效果!”張燕把蛇膽又放在火上烤了一會,只是塊頭太大了,不好下口啊;只好用短矛割下一塊來扔進嘴里,不敢咀嚼品味、直接咽下,口中果然奇苦無比!然而過了一會居然感覺出一絲甜味來,胸口也有一股溫熱之感,直透下腹,“咦,果然有點效果呢!”

  張燕強忍著口中的苦味,將蛇膽吃了個干凈,丹田中的五色液滴居然壯大了一分,感覺精神也好了很多。

  夜晚在不知不覺間悄然而至,虎家三口回虎穴去舔傷口了,鷹卻不走,飛在當初掛狼尸的那棵樹上;馬也仿佛放下了恐懼,趴在火堆旁邊昏昏欲睡,張燕試著給它一塊蛇肉,它居然也吃下去了,再給就不要了;張燕倚在馬身上,漸漸睡著,睡夢之中,感覺身體仿佛在溫水之中浸泡著,舒適而愜意。

  第二天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丹田中的靈氣液滴居然長大了一倍之多,不免心中大喜,索性也不急于離去,一人一馬和一鷹三虎仍舊分食蛇肉。

  第三天,張燕發(fā)現(xiàn)丹田靈液已然增長不多,遂騎馬離去,鷹很是不舍的樣子,在天空中盤旋好久,終于又飛回去吃生肉了。

  張燕尋回了井陘大路,繼續(xù)自己的并州之旅。

  只是天將日落的時候,鷹又追了過來,張燕休息,它仍舊在附近樹上棲身。

  再一日,早起時未見其蹤影,午時卻銜著一只兔子丟了下來,隨即也不飛走,張燕有點明白了它的意思,于是架起火將兔子剝了皮、洗剝干凈、烤熟,然后一人一禽欣然分食。

  日復一日,終不見去,時而覓食遠飛,時而落在馬背上,馬亦不嫌其重,張燕從此便多了個寵物鷹,倒也消解了許多旅途寂寞,于是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饞嘴’,蓋因其為了一口吃食,從此甘為人寵;張燕也漸漸跟它熟悉、使用口哨進行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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