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頓時大驚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語氣惡劣地抱怨道,“何琳,你有病吧?!我昨天才洗了頭!”
“何琳!你瘋了是吧!”
“媽呀,我的頭發(fā)全是榴蓮的味道,這是榴蓮味冰淇淋!天知道我有多討厭榴蓮!”
看著詐驚亂跳的三位室友,何琳面上一絲愧疚都沒有,她晃晃手里被糊掉了大半的冰淇淋,認真地說道,“你們嘴巴都這么不干凈了,頭發(fā)肯定也干凈不到哪去,我給你們糊上冰淇淋,就是想讓你們去洗一洗頭,不然你們頭發(fā)上的油都能炒一鍋菜了?!?p> 其中一個較大膽的聽見何琳這樣諷刺自己,便忍不住出聲,“我們剛剛說的是張初顏,又不是你,你發(fā)什么神經?少在這里姐妹情深了,沒利益關系的話,你怎么可能愿意和她走在一起,這不是在襯托你自己有多丑嗎!”
這女生話音剛落,一旁的張初顏已經忍不住拿著自己的巧克力冰淇淋迅速糊到那個女孩的嘴巴上。
女孩的嘴巴黑了一圈,正要發(fā)火,張初顏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你這是去哪里偷吃屎了嗎?怎么嘴巴這么臭?還有你剛才承認在背后說我壞話了吧,所以我這樣對你也實在情有可原。
現在,大家都扯平了,我不會再對你動粗,但你要是想把事情鬧大,我也不介意。反正我有理在先,輔導員肯定會幫我?!?p> 張初顏和輔導員關系鐵,這是舞蹈專業(yè)公認的事實。
不管是非黑白,輔導員總能找到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去袒護張初顏,所以此時此刻,張初顏把輔導員搬出來,那幾個女生又哪還敢將事情鬧大,畢竟這事也是她們理虧在先。
所以她們晦氣地低聲咒罵了一句有毛病之后就統(tǒng)一拿著毛巾去浴室洗頭了。
張初顏和何琳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痛快的笑容,她們早就想給那三個心口不一的舍友點顏色看看了,今天晚上一下子將她們的虛偽撕開來,還真是足夠痛快啊。
她們將手里的冰淇淋丟到宿舍外面走廊上垃圾桶里,張初顏看著沒吃幾口的雪糕,扭頭問,“還要再去買嗎?”
何琳搖搖頭,卻是忽然說道,“顏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租房子住?”
從未有過這種念頭的張初顏一下子驚訝了。
她滿臉詫異,“搬出去?。繛槭裁??自己租房的話,費用可不便宜?!?p> 何琳郁悶地嘆了一口氣,反問道,“你不覺得和里面那四個人一起住,比在地獄里還要難受嗎?一個自以為高傲,總處處甩臉色,其余三個,又作又假,我光是想到以后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和她們打招呼,同住一個宿舍,我就想吐?!?p> 張初顏心大,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汪若如她們,但是想到搬出去要花那么多錢,她覺得自己還是能忍受的。
她低頭說,“何琳啊,我們都還是學生,經濟能力不行,自己租房子住并不是個正確的選擇。你知道學校周邊的房價有多高嗎?你那點平面模特的費用根本就不夠付房租,以后你也沒錢去追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