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聽不出何東升是在拿話調(diào)戲她?她卻掙扎著把手抽走,姿態(tài)卑微地說道,“何先生,對不起,我是一個窮大學(xué)生,身無分文,如果我真的有做錯事,得罪過您,請您明說,您想讓我怎么賠禮道歉,我照做就是了?!?p> 言語間,語氣還有幾分委屈巴巴的意味。
說完那話,她一直低著頭,視線緊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給何東升任何余光。
何東升似乎在審視她,看了她好久好久,久到她的視線都有些游移的時候,他忽然又笑了。
她咬著唇抬眸看他,繼而小聲地問,“何先生到底笑什么?”
何東升卻反而問她,“聽說你是舞蹈專業(yè)的大學(xué)生,能跳個舞給我看嗎?如果你跳得好,我就當(dāng)你已經(jīng)賠罪道歉了。”
讓她跳舞,對她而言就是絕好的機會。
她卻有些扭捏地說道,“我跳得不是很好,而且我今天也沒穿對衣服,跳得不好的地方,請何先生你不要笑話我?!?p> 何東升說,“你盡管跳,我從不笑話任何一個認真努力的人?!?p> 于是,她跳了她最擅長的拉丁舞。
在舞蹈專業(yè),她的身材不是最好的,但確實舞跳得最好的人,每次她跳舞時,就連舞蹈老師都會看呆,畢竟她從沒教過一個能跳得如此出色的學(xué)生。
舞蹈老師曾經(jīng)叫她專門走舞蹈這條路,但是她不想。她跳舞再厲害,也成不了世界冠軍,一個稱不了冠軍,沒辦法出名的舞蹈女郎,和那么在學(xué)校里教舞蹈的舞蹈老師又有什么區(qū)別?
在她看來,只要成為明星才是最快出人頭地,最快掙到大錢的那條路。
所以盡管她最擅長跳舞,她還是選擇做演員。
她跳得很投入,甚至有那么幾次,她忘了自己是在何東升面前表演,忘了去觀察他當(dāng)時的表情和眼神。
當(dāng)她暢快淋漓地結(jié)束了那一支舞后,她從何東升的眼里看到了星光。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勝利了。面前的這個中年大叔喜歡她的舞蹈,甚至已經(jīng)被她迷上了。
她卻喘著氣,小心翼翼地問,“何先生,我跳得怎么樣?”
何東升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將她額前凌亂了的劉海撥到她的耳后,溫聲問,“你想不想拍廣告?我覺得你如果穿著我的品牌內(nèi)衣跳這個性感的舞,一定會全場的焦點?!?p> 于是,就那樣,她拿下了原本屬于湯靜昕的廣告,還拿下了何東升。
他開始頻繁找她,她依舊只把他當(dāng)成尊敬的前輩,赫赫有名的大老板,對他的態(tài)度尊敬且疏遠。
但他也并不著急,找她出來常常都是正常的吃飯聊天,但偶爾他會說起他現(xiàn)在的老婆徐意,那個為他生了一兒一女,現(xiàn)在卻一心想要霸占他公司的老婆。
她總是安靜地聽他傾訴,但不發(fā)表一言一語,可她心里清楚,她的機會要來了。
有隔閡的夫妻倆,就像是表面風(fēng)平浪靜,水下卻暗流洶涌的湖,哪怕是小小的一個石頭扔進去,也能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