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顏演技不好,要她在鏡頭面前裝惶恐不安,她真的裝不出來。
但幸好此時此刻,她不需要裝,她扭頭看著負責(zé)人,問道,“姐姐,你覺得我現(xiàn)在的樣子還不夠惶恐和脆弱嗎?”
負責(zé)人看她一眼,搖搖頭,“你看起來像個易碎的洋娃娃,但一點都不惶恐?!?p> 她伸手揉亂張初顏梳得整整齊齊的長發(fā),又抹暈她的眼睛和口紅,讓她的妝容看起來沒那么干凈清爽后,才指點道,“你跟韋君磊說話時,記得流淚,記得用哭腔?!?p> 張初顏認真地點頭,她心想,接下來的這場重要的戲,將會是她的演技高光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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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dāng)張初顏去到韋君磊身旁時,她卻緊張慌亂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她在舞臺后方看韋君磊時,并不覺得他這個人有多冷漠,但此刻面對他漠然的表情,她沒來由地慌亂害怕。
“那個……我是……就是……拿走秦逸韜衣服的那個……哦……不不不……不是我拿走……我把衣服……披走……”
韋君磊平靜地打斷張初顏,“我知道,我們副總裁為了幫你解困,把衣服借給你披著,你是來還衣服的吧,將衣服交給我即可。”
張初顏慌亂地搖頭,“衣服……被偷了……”
韋君磊漠然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生動的表情,他皺起眉頭,迅速問道,“衣服被偷了?你把整個過程說出來,包括衣服在哪里被偷,什么時候被偷,誰最有可疑,都要一一說清楚。”
韋君磊沒有第一時間懷疑張初顏說謊,這一點倒是讓張初顏稍微鎮(zhèn)定了一些,她情不自禁地結(jié)巴問道,“你……不懷疑是我……在說謊嗎?”
韋君磊掃了一眼張初顏,“副總裁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衣服披在你身上,我相信你不會蠢到當(dāng)眾做小偷。衣服到底是怎么被偷的,所有細節(jié)經(jīng)過我都要知道。”
聽到這話,張初顏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說話也終于不再結(jié)巴。
韋君磊聽完整個過程,表情又恢復(fù)了漠然,他語氣冷漠道,“愚蠢的家伙,竟然起了最不應(yīng)該的貪念?!?p> 張初顏忍不住想,原來貪念也有應(yīng)該和不應(yīng)該之分,那她以前貪婪黎夢馬的好算是應(yīng)該的貪念嗎?
張初顏胡思亂想之際,韋君磊又說道,“你回去好好呆著,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p> 后來的事情,對張初顏而言,有那么一點點玄乎。
據(jù)負責(zé)人所說,韋君磊不過是對那個男人說了五分鐘的話,那個男人就乖乖地把衣服和胸針交了出來,甚至沒驚動任何一個人。原來,在張初顏把衣服交給他之后,他轉(zhuǎn)身就把衣服藏在了衛(wèi)生間的吊頂隔層里。
他藏得這樣隱秘,如果不是他主動把衣服拿出來,就算是警察來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回那件衣服和胸針。
張初顏無比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她問,“韋君磊怕不是會洗腦吧?”
負責(zé)人說,“就算會也不奇怪,他能當(dāng)秦逸韜的助理,怎么可能沒兩把刷子??偠灾悻F(xiàn)在算是逢兇化吉,還在他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我想憑你這張臉,他應(yīng)該會牢牢記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