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司的日子,除了許青揚這點小別扭之外,對于夏初晨來說還算是挺平靜的。
只是這平靜沒過多久,夏初晨就接到了田夫人所發(fā)的任務(wù),但是這任務(wù)……卻有些。
還是在水蘭居,夏初晨和許青揚過來的時候,便看到許青翔和白燦燦也在此。
田夫人道:“青揚,初晨,你們來了?”
夏初晨點了點頭,問:“夫人……可是有何事?”
田夫人道:“是這樣,火彌門公子薛禮傳信說,自家祖?zhèn)魃衿骼旎鸸槐I,有火彌門的弟子聲稱是一白衣男子所為,那男子的形容就與誠公子一模一樣。現(xiàn)在修界可是傳言四起,說靈嬰島……”
田夫人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但夏初晨聽到白衣男子所為,就猛然想到了通過許青揚心思里看到的那個白衣無頭怪。
她打斷了田夫人道:“夫人的意思,初晨明白了。我會去調(diào)查清楚的,師兄一直端雅清和,而且他剛剛返回靈嬰島,若說靈嬰島為順中原神器這豈非無稽之談?”
田夫人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彼蹝吡艘谎墼趫龅乃膫€人說:“你們幾個人去走一趟,查清這事來龍去脈,雖夏島主不在此,但我們水鏡司既與靈嬰島聯(lián)姻,從此之后便是一體,不能讓人污蔑了誠公子?!?p> “是?!碧锓蛉说囊馑技词乔迕C掌門的意思,許青翔看了一眼田夫人。
田夫人便呵斥道:“你也去,找點事做,別整日一副廢物之姿,盡給水鏡司丟臉?!?p> 田夫人這話說完,許青翔沒臉紅,杵在那里沒動。但是夏初晨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這位身子顫了一下,耳朵尖紅了個透徹。
平日看他一副溫潤平和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樣,卻沒想這廝心里還是自尊心強,別人一句無心之言,就能隨時隨地刺到他。
當(dāng)然,田夫人這話說完,白燦燦卻是橫了一眼許青翔。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不言而欲。
田夫人打發(fā)四人出去,白燦燦就奔到了許青揚身邊,她抬頭見許青揚捻著眉目,一臉深沉的模樣,以為他是有些擔(dān)心自己的病弱身體,便說:“青揚哥哥,你不用擔(dān)心,燦燦會保護(hù)你的?!?p> 許青揚其實是在想那個白衣男子的事情,上一次他在柳歡的心思里看到的,那個男人額上黑痣,戴著銀色面具。
而夏初晨卻告訴他,那個白衣男人是沒有頭的,所以他和柳歡看到的額上黑痣,戴著面具的男子面相該是幻覺。
但這一次這個無頭白衣男子卻出現(xiàn)在火彌門,把火彌門一直供奉的神器璃火弓盜了,還顯現(xiàn)出一張靈嬰島衛(wèi)平誠的臉。
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但,現(xiàn)在似乎干想也沒什么用,非得去看看才能行。
所以,當(dāng)白燦燦一臉信誓旦旦的要保護(hù)他時,許青揚還是對著她溫和一笑說:“好?!?p> 走在許青揚身側(cè)的夏初晨和許青翔微微側(cè)了眸,他們看著許青揚對著白燦燦的溫和笑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彩鳳在外面等著,但見許青揚與白燦燦一副言笑晏晏之樣,多少還是替自家小姐有些不滿。
她迎上去,卻是沒奔向夏初晨,而是直接跑到了白燦燦的身邊,將人拉了過來,說:“燦燦姑娘也要去嗎?”
“嗯?!卑谞N燦被彩鳳轉(zhuǎn)移了視線,開始與她聊起來。
“那,是要去出什么任務(wù)?。俊?p> “火彌門在什么地方?”
彩鳳的問題層出不窮,白燦燦都有點應(yīng)接不暇了。
夏初晨站在許青揚的身邊,瞧了一眼白燦燦,又掃了一眼彩鳳,竟有些恨聲:彩鳳這是干嘛,為她爭寵么?
夏初晨看不下去了,她厲喝道:“彩鳳?!?p> 彩鳳停了問話,轉(zhuǎn)向夏初晨,夏初晨冷道:“過來?!?p> 彩鳳垂眸噘嘴,乖乖跑到了夏初晨的身邊,模樣有些委屈:“小姐?!?p> 夏初晨看了一眼許青揚,才瞥向彩鳳道:“去找馬車,我們坐馬車去?!?p> 在場除了彩鳳,三個人都紛紛側(cè)目看夏初晨。
當(dāng)然,許青翔和白燦燦是驚訝。但是,許青揚眸底卻有幾分異樣暖流。
“馬車?”睜大眼,驚訝的是白燦燦,她解釋道:“火彌門離這里挺遠(yuǎn)的,若是坐馬車得好幾日,夏姐姐何不以御劍之行,半日便可到達(dá)?!?p> 夏初晨只是對彩鳳說:“去找?!?p> 隨后又抬頭望向白燦燦說:“馬車亦可半日到達(dá)?!?p> 夏初晨堅持要坐馬車,自然大家都隨了她。
其實御劍飛行自然是更好,但夏初晨知道許青揚是有些不愿意的。
因為她帶著他御劍飛過,那人站在劍上特別的驚懼。夏初晨想了想,他許是有些害怕腳底下那些山崖的。
許青揚確實是不愿意御劍,雖然他也會御劍飛行,但他并不喜歡腳底過高懸空的感覺。近距離的話,他更喜歡實行瞬移之術(shù)。但若是遠(yuǎn),他還真愿意騎馬或者坐馬車。
此番,夏初晨的強硬堅持,還是讓他歡喜的。所以,彩鳳的馬車停到山門的時候,他就毫不客氣的上前走了一步,有車坐,許青揚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他是想要去坐馬車。
夏初晨瞧著他的模樣淡笑,而白燦燦卻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問:“青揚哥哥,你去坐馬車嗎?”
一旁的許青翔像看傻子一樣的看向白燦燦,說:“坐馬車不是更好嗎?你若是愿意御劍,那你自己御劍?!?p> 他說完,就撩了車簾,跳上了馬車。
許青揚轉(zhuǎn)向了白燦燦,白燦燦放了手,有些悻悻說:“好吧?!?p> 她其實是想帶著許青揚御劍飛行的。
許青揚說:“燦燦,咱們走吧?!?p> 口里是對著白燦燦說著,但腳下爬車的動作卻是很迅速。
沒一會他就掀了車簾坐上了馬車。
車?yán)锏膸讉€人都安置好了,夏初晨才掀了簾,她看向許青揚說:“一會馬車起,你將靈蝶握在手心?!?p> 夏初晨的話,其他兩人不明所以,但許青揚是知道的。
可是……這感覺,怎么這么不好呢!
許青揚的臉有些青,他道:“夏初晨,我……還沒到那程度?!?p> “隨你。”夏初晨將簾子放手,遮住了兩人相對的目光。
夏初晨坐在馬車外面彩鳳的身邊,彩鳳駕起了馬車,馬車在空中飛速行駛。
而坐在車?yán)锏娜藚s有些心思各異,但見許青揚的面色并沒有多好。白燦燦還是出了口,問:“青揚哥哥,你跟夏姐姐她……她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