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周山所有大家族的神境巔峰之上的強者全部沖上去,一場空前慘烈的激戰(zhàn)爆發(fā)了。
只是算上王江左等幾個大家族新近勉強入神境神袛境的強者,不周山可堪對敵之?dāng)?shù)不足百人,與禁地攻伐之人相比,實力懸殊。
“這驚神槍李戡、狂刀無名鄭無柳倒真是絕世天才,這剛剛踏上無上境就能與數(shù)名已在無上初境沉淀無數(shù)年的強者對拼,難得,難得……只是著實有些可惜!”冷軒遠(yuǎn)觀,淡淡出語點評道。
“我知你數(shù)千年前就關(guān)注此二人,何不趁此機會收了?!北宾H似笑非笑道。
冷軒輕捏了捏下巴,似沉吟著什么,隨后搖了搖頭道:“難啊,此二人心性太堅,還是順其自然吧?!?p> 此時的斗戰(zhàn)已完全進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狀態(tài),稍不留神,就可埋骨殞落。
“今日我等絕無幸免,臨死也拉幾個墊背的,免得路上太寂寞?!睏罴乙浑[世老祖楊青倨神魂燃起,狂笑道。
“楊青倨,你這老東西一貫喜歡出風(fēng)頭,今日我盧太陵死前要壓一壓你?!币磺嗯郯装l(fā)老者攜帶十個清一色神甲傀儡戰(zhàn)兵,與四、五個對手瘋狂對攻。
“轟轟轟……我陳郡宗弟子從古無孬種,一起死吧!”陳郡宗無上初境隱者謝東升緊貼著兩位激戰(zhàn)對手,自爆身亡。
……
“姬無衰,倘若任由不周山之人悍不畏死地折騰下去,我禁地即便占盡優(yōu)勢,那道最后也是會脫層皮,不如直接向不周山下死手,讓他們首尾相顧不了,自動伏誅?!蓖ǖ囊毐娟叭砗谂勖擅?,冷冰冰地道。
混戰(zhàn)越來越血腥而無法控制,不周山各大宗族共有十幾位神境巔峰與無上初境的隱者和老祖級人物殞命,重傷和傷痕累累的有數(shù)十位。
五大禁地的情況更糟,在不周山連續(xù)拼命的對殺下,死了近三十位參戰(zhàn)強者,受傷之人達(dá)到百余人。
“按你說得辦吧,就把這幕山之地的抹去吧?!奔o衰微一沉吟,面無波瀾地道。
“耶須妥,六大禁地各挑二人去執(zhí)行吧,記住,要狠要快?!币毐娟袄淙恢概傻?。
轟隆??!
以耶須妥為首的十人,攜彌天神威凝出一巨掌,向幕山之上不周山不夠資格參戰(zhàn)的修士拍下。
“不好,起陣?!卑舜笞谡平讨坏臈铒@高聲震喝。
綿延數(shù)千丈的先天八卦五行圖陣蓬勃而起,所有宗族精英弟子依圖站位,擊出畢生最凌厲的一擊。
咔嚓,圖陣震裂,雖堪堪抵住了一擊,但楊顯、李雅等控陣者皆被震得鮮血狂吐,五臟六腑翻涌不止。
正在激戰(zhàn)的王江左因這個突襲的動作,驟然分神,被對戰(zhàn)的鬼澗愁強者鬼由子逮住機會,擊中前胸,頓時血肉模糊的砸向下方。
“江左!”王家老祖王萬轍猛力擊開兩個強者的進擊,痛徹心扉地呼喊著。
“竟然還能守住一擊,那這一次就讓你等永遠(yuǎn)埋葬在幕山?!币毻桌湫Γ瑓柡仍贀?。
這一剎,對不周山來說,是無比的艱澀灰暗,如果精英弟子全部死了,那不周山將完全斷了傳承,可謂萬劫不復(fù)。
李戡和鄭無柳想施以援手,但根本抽不出身。
楊顯凝望著天空那只巨手,此時此刻才體會出什么是真正的絕望。
李雅嘴中喃喃:“小師叔,永別了,李雅真的好想你!”
也就是在此一刻,嗖的一聲,一股銳利無匹的暗紫光芒如流星滑落般掠過。
咔嚓,巨手瞬息崩碎,耶須妥等被驚悚無匹的力量震得血氣翻涌。
只見一個著月白色布袍身姿挺拔的年青男子左手?jǐn)y著一個俊俏的小道士,猶如天人般飛掠至近前。
耶須本臧眸中透出數(shù)縷寒光,剛欲怒喝,旁邊微瞇雙眼的姬無衰,輕輕道:“此人應(yīng)就是那荒主李玄河?!?p> 聽到是李玄河,耶須本臧釋放出得寒意更甚,這個敢隨意屠戮忘川的雜碎,終于出現(xiàn)了。
耶須妥在接到耶須本臧的傳音后,旋即出手,擬雷霆般地把李玄河抹去。
李玄河輕飄飄隨意地斬出一劍,這一劍看似沒有任何的驚天之勢,卻聽到耶須妥等十人同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淬煉著虛無之意的劍氣抹過諸人,不一會兒,血霧隨風(fēng)飄舞,十人虛化消失。
這時,看到這一切的激戰(zhàn)雙方,皆紛紛停手,姬無衰不由得雙目一縮,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向深空瞪去。
“這一劍,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不但蘊藏極為恐怖的時空之力,還融合了虛無劍意,這軒轅竟出了這等人物?!北宾H面帶凝重之意,看向冷軒道。
“此子的確不可輕視,一劍抹殺十個無上初境,這也不是一般的人可為的。告訴姬無衰拿出所有的底牌,傾力滅殺此人,免得日后樹成大敵。”冷軒眸光鋒銳,冷寒道。
“沒想到這場碰撞來得這么快,冷副殿主讓我等盡其所能斬殺那位,你我就都不要留后手了,一起上吧!”姬無衰臉色陰厲起來。
“今日我等損失不小,他天神殿答應(yīng)的好處,可不能隨隨便便應(yīng)付。至于那個找死的家伙,等會要讓他真正體會與我所有禁地作對的可怕后果。”耶須本臧緩緩掏出一個黑色的罐子,陰惻惻地道。
李玄河凌空虛步,緩緩落下,身姿挺拔地來到不周山眾人前。
李雅激動的一下子直接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地沖過去道:“小師叔,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李玄河看了看面色蒼白、鬢角凌亂的她,以及不周山傷的傷、倒的倒的各宗弟子及宗門先輩,內(nèi)心有些許懊悔,如果借助乾坤印或無極劍,自己應(yīng)該早就到了。
在耐心安撫了一下李雅后,與各位宗門數(shù)人草草打過招呼后,就面容冰寒地舉劍指向天空,冷冽刺骨地道:“下來受死吧!”
“你是那荒域的李玄河吧,你確定要與我六大禁地作對嗎?”姬無衰面無表情道。
“那你以為呢?”李玄河冷峭回應(yīng)。
“今日,你若乖乖受縛,可以看在不周老人的面子上,只廢去你的修為,留條活命。倘若你執(zhí)迷不悟,那整個不周山都會與你陪葬?!奔o衰雙眼瞇成縫,沉喝道。
“壞人都死于話多!”李玄河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姬無衰怒容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