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自從那日見過陳墑后就一直閉門不出,整日忙于修行。她在凡間的那一點點的優(yōu)越感也隨著陳墑的筑基徹底消失了。
心中的糾結越來越重,一會想到了當初凡間送給陳墑的食物,一會又想到了白云觀池塘里的冰蓮花,總之是想要心平氣和的修行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幾日后的早上她居然披頭散發(fā)的出了門。把她隔壁住的師姐居然嚇到了。師姐名叫胡暢,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她是一個十分愛說說三道四的女弟子。
“哎呀媽呀!原來是楚雪師妹啊,你咋這個打扮呢,嚇的我兩腿發(fā)直差點沒暈過去”
“對不起胡師姐,我最近休息不好”
“休息不好也不能這樣披頭散發(fā)的出門啊,這幸虧是我看到了,要是其她師姐看到還不把你當妖怪給收了啊!”
“我這就回去梳洗一下?!背┟悦院幕氐椒块g,胡亂的梳洗了一下,當她再次出來的時候胡暢居然還在門口。
“這回還像個人樣,跟我說說,為什么休息不好?”
“和我一起來的弟子都已經筑基了,我卻剛剛達到練氣初級?”
胡暢一聽說有新人弟子筑基了,她覺得這是一個爆炸性新聞。因為從新弟子入觀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就有人筑基了?!笆钦l???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闭f完這句話,楚雪突然抬頭看見胡暢的眼神掃過一絲興奮。
她突然想起前幾天一個小師妹不小心一頭撞到一個師兄的懷里。結果被這個胡暢傳成了弟子戀情,那個男弟子因此還被罰抄寫觀規(guī)一百遍。想到這里她心里咯噔一下,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師姐我還有事,我先走了?!?p> “新來的弟子?男的?已經筑基了。我如此消息靈通的人都不知道,她楚雪一個基本不出門的新人是怎么知道的,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莫不是和她有一定瓜葛?如此爆炸性新聞間我怎么會錯過。”胡場表面嘻嘻哈哈,實際已經開始算計楚雪了??粗╇x開她就開始到處打聽新來的弟子,那個已經筑基了。
楚雪避開胡暢,打算到戶外散散心,整天憋在房里人都快憋瘋了。她像一只沒頭蒼蠅一樣,這里走走哪里逛逛,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當她仔細分辨這里的時候,這里的花草樹木,以及腳下的土地是如此的陌生。
她環(huán)顧一周,已經看不到任何建筑,也看不到任何的弟子了。自己突然置身于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讓她開始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她現在才剛剛練氣初級,而且陳墑教給她的冰盾,她也只試過兩次,確實沒有一次成功。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險,那她根本連一點自保的本事都沒有。
她回憶著之前走過的路,打算沿來時的路返回,但是往回走了幾步,就徹底絕望了,這里的哪有什么路,除了草地野花,就是一些半死不活的松樹。
楚雪在這片地方轉悠了很久,天快到了中午的時候,還是沒有找到回去的路。一直到了晚上楚雪依舊還在這片地方轉悠,始終找不到離開這里的路。
太陽落下,星星再次眨起了眼睛。楚雪一個人蹲靠在一顆不大的松樹下,滿腦袋都是陳墑的身影。此刻的她多希望陳墑出現在他的面前,伸出溫暖的右手讓她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帶他逃出這個讓她恐懼的地方。
幾個時辰前。
“陳墑開門”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正在修行的陳墑,他趕忙從打坐中站了起來,打開房門“馬師兄是么事把你急成這樣”看著馬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我剛去食堂,就聽有許多弟子在打聽新弟子的事情,他們在傳有一個新來的弟子不到兩個月就已經筑基了,還和雪山真人的弟子楚雪有著不清不楚的事情。我一聽到新弟子、筑基、再加上楚雪我就想到你了。所以我就趕緊回來問問你,你和楚雪那個丫頭到底什么情況,是不是和眾弟子傳的一樣。”
“哪有的事,我的為人馬師兄你還不知道啊,我整日忙于修行,哪有時間去和別人風花雪月啊。再說了從我來了之后我大部分時間是在戒律院度過的?!标悏劼犞R闖的話不由的好笑。他到是真希望是這樣,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那就好,也不知道是誰這個嘴欠,亂造謠。但是你筑基的事情只有我和你知道啊,莫不是還有其他的新來弟子也筑基了?”馬闖疑惑道
“可能吧,比我勤奮的人應該有不少吧,前些時間我練習御劍飛行的時候就發(fā)現了很多苦練的師兄呢?!?p> “你在飛行試煉場也看到了其他新來的弟子在御劍飛行”
陳墑想了想說“那倒是沒有,可能他不想練御劍飛行唄,像馬師兄這樣一心只想著提升修為”
“我是另類,別和我比較。但是據我所知,這批新來的弟子還沒有有筑基的,最快的也不過練氣中級,不算你,你不是人類!”
“馬師兄你這是拐著法的罵我啊”陳墑笑嘻嘻的說道。
“行吧,但是最近你還是和楚雪那個丫頭不要見面了,以免引起禍端。”說完馬闖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陳墑也關上門繼續(xù)修行。但是他聽到了楚雪和一個筑基的弟子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心里總是有些不好受,坐在哪里根本無法繼續(xù)修行了。就這樣慢慢的煎熬著??斓酵盹埖臅r間,陳墑出了房,打算去食堂吃些東西,順便聽聽還有沒有關于楚雪的消息。
食堂已經來了不少的弟子,他們一邊吃一邊聊著,有的說自己最近的修為,有的說自己練習的新法術。
在陳墑走過一桌女弟子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個女子在說楚雪。
“你們知道嗎?楚雪已經和那個新來的筑基弟子私奔了”說的話的是一個胖胖的一臉欠揍的女弟子。
“我說胡暢,你中午只是說他們有些說不清的關系,怎下午就私奔了,你這造謠有點不靠譜啊”另一個稍微瘦一點的但也是一臉欠揍的女弟子說。
“我說劉霜,我說的是事實,從今天早上我看見楚雪出門一直到晚上我都沒開見她回來不是私奔了,還能去哪?再說了咱們白云觀那年還不得私奔幾對啊”叫胡暢的女弟子炫耀的說。
“你是嫉妒吧,人家楚雪長的水水嫩嫩的,想和誰,那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像你這樣倒貼都沒人要”劉霜一邊挖苦道。
“就你好,長的跟去了皮的冬瓜似的......”兩個女弟子相互的譏諷對方,但是誰都沒有生氣,反而越說越開心。
陳墑聽到楚雪一天沒有回去,不由得心突然一沉,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