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編輯,平日里并不算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做完自己的事情就躲在樓梯間發(fā)呆,在十三樓與十四樓的樓梯間,偶爾還可以聽到抽煙的同事的小八卦。
我不抽煙,可是每每在有回音的樓梯間聽到啪嗒的打火機聲,總覺得很滿足。
“你又來吸二手煙了?”剛入職沒多久的同事從十三樓探出了腦袋。
“嗯,今天吸得夠多了,走了。”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趁著紅了的眼眶還沒被發(fā)現。
齊森沒有抽煙的習慣,處女座是不是都這樣?輕微對他人潔癖,從來不做不利己的事情。偶爾喝酒喝上頭后,會點上一根,也不過肺。他抽煙的樣子很特別,不是兩只手指比耶,而是一只手掌捂嘴,和剛才遇見的同事如出一轍。所以我只能匆匆逃離。
一年了,我以為時間能治愈的傷口,好像并沒有痊愈。
齊森搬走后,我感冒了半個月才見好。躺在床上軟弱無力的我在想,明明我們倆的感情并不偶像劇,怎么到了分手時這戲碼和劇里一樣了?
半個月的生病期間,還伴隨了幾天的低燒。朦朧間,我有種他并沒有離開的錯覺。半夢半醒間看到他每晚發(fā)來的晚安,我只覺得不真實。
很多情緒還來不及反應,就同感冒一起消失了。從前那個眼淚說來就來的我,竟然在分手后的一個月里一滴淚都沒有流。
然而,居然在某一天我意識到了,我好像真的徹底和他沒有關系了之后,大哭一場。
我是真的有很認真的難過了,為了我們的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