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已大亮,陳瀟瀟在大廳侍候安王用早膳。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闖進(jìn)陳家院子,來的時候,陳大山正在院子里砍柴,他們直接往里闖,陳大山攔都攔不住。
為首的赫然是李氏,陳大江,王氏,以及闊別已久的陳玉兒,陳玉兒入了賈府后,深得賈員外的歡心,所以吃穿用度在賈府也算排的上名號的。
說起來,陳玉兒抬進(jìn)賈府,也不過一個多月,發(fā)生的變化卻是天翻地覆。
她也經(jīng)常往家里拿東西,李氏身上就有很多從她那里拿的。
陳瀟瀟去了王府,穿的衣服雖然比普通人穿的好,但是現(xiàn)在跟陳玉兒比起來,還是差了。
陳家昨天在村門口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陳瀟瀟回來了,李氏第一時間就讓陳大山去賈府通知陳玉兒,陳大山在賈府住了一晚上。
陳玉兒也是在今天才磨得賈員外同意,讓她帶著三個家丁到陳家村來。
此時她頭上戴了一堆金首飾,都快掛滿了,臉上也是特意抹了脂粉,單看臉,還是能看出些許天真浪漫的。
可惜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衣裳,再看那滿頭的首飾,渾身的氣質(zhì)生生跌到低谷。
陳玉兒今天就是為了回來找陳瀟瀟顯擺的,才穿得跟暴發(fā)戶一樣,想出口惡氣。
對于當(dāng)初那件事,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懷,心里恨不得把陳瀟瀟大卸八塊。
在她心里,都是陳瀟瀟的錯,若是陳瀟瀟那時候乖乖地上花轎去賈府,她陳玉兒就不用去賈府,跟那等惡心的老男人在一塊。
她大咧咧地走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三個帶刀的家丁,她一進(jìn)來便大聲喊,“陳瀟瀟,聽說你回來了,你還有臉回來???”
陳瀟瀟聽了一怔,什么叫她還有臉回來?
這本來就是她家,憑什么沒有臉回來。
在陳玉兒的目光觸及慕容盛的那一刻,她停頓了一下,輕笑,“喲,陳瀟瀟,你從哪拐來一個野男人?”
心里想著,這男人可真俊,她還真沒看到過這么好看的人。
陳瀟瀟沒好氣地說,“這是我主子,不是野男人,你嘴巴放干凈兒點(diǎn)!”
陳玉兒手撫摸著頭上的金首飾,摸出來一只金釵,在手上揮舞著,聽到陳瀟瀟的話,不屑的說,“不是野男人你還帶回家?主子?騙誰呢?”
陳大江上前,拿起桌子上的花生,就往嘴里塞,邊吃邊說,“二丫,呸,陳瀟瀟,你不配用我們家的排行,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就想著勾搭男人,身為你大伯我,可一定要給你在村里說道說道?!?p> 滄柏拔出刀,怒視他們,“你嘴巴再不干凈,我把你舌頭割下來?!?p> 敢污蔑他們王爺!
陳大江嚇了一跳,躲到家丁后面,說,“去,跟他打一架。”
家丁一看滄柏,就沒敢動,他一看就是練家子,和他們這些會三腳貓功夫的家丁不同。
陳大江指使不動他們,只能踹他們出氣。
“你們家我高攀不上,請你帶著這些人走,我做人清清白白,不怕你們說?!标悶t瀟挺直了搖桿,站在慕容盛身后。
李氏用手去掐陳大山,“你是死人啊,還不把你女兒拖出來,打一頓,讓她這么欺負(fù)你娘!”
陳大山吃痛,吃驚他娘會說出這話,明明是他們欺負(fù)他女兒,怎么倒打一耙了?
“娘,瀟瀟不是那樣的,你不要這樣說。”
“奶奶,我再叫你最后一聲奶奶,既然已經(jīng)斷親了,你就不要再欺負(fù)我爹了,再這樣,我去找村長爺爺評理去!”陳瀟瀟道。
“就算你去村長那說也沒用,賈員外那和縣令都有交情,村長怎么會為你家出頭,我今日回來就是要你好看!”陳玉兒仿佛聽到什么笑話,賈員外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村長?
“來人,給我掌嘴!”陳玉兒朝后面人命令,她身后的侍衛(wèi)就要應(yīng)聲上來。
陳玉兒心里冷哼,怕了吧?
不過是一個有點(diǎn)錢的小子罷了,能比得過賈員外,她陳瀟瀟現(xiàn)在不過是個丫鬟,還敢跟她頂嘴。
“二丫,你給老娘跪下!”李氏這時候也跳出來叫著。
陳瀟瀟站得筆直,偷偷看了眼安王,發(fā)現(xiàn)他未曾抬頭,還在喝著粥。
陳大江和王氏冷眼看著,恨不得拍手叫好。
她們身后的家丁上來便要抓陳瀟瀟,慕容盛優(yōu)雅地端著碗,冷眼看了下那三個侍衛(wèi)。
家丁們被他驚了一下,正猶豫要不要上前。
陳玉兒見他們不動,催促他們,“快點(diǎn)啊,你們干什么傻站著,再不動我回去告訴老爺去?!?p> 三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情愿,心里翻著白眼,卻不敢不上去,慢慢逼近陳瀟瀟。
陳瀟瀟,“陳玉兒,我可不是你們府里的人,可以隨意任你們打罵,你們?nèi)齻€別過來!”
要不是怕王爺?shù)纳矸菪孤?,她早就想大吼一聲了?p> 王氏哈哈一笑,“二丫,你說這個也沒用,今天打定你了,仗著你主子在也沒用!”
滄柏和滄海站著不動,沒有王爺?shù)拿?,他們有點(diǎn)為難。
陳瀟瀟不防被他們壓著,跪在地上,侍衛(wèi)的巴掌馬上就要打到陳瀟瀟臉上了,他甩開手,馬上就要到她臉上了。
陳瀟瀟本以為死定了,閉上了眼睛,等待疼痛。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根筷子破空而出,刺進(jìn)侍衛(wèi)的手里,侍衛(wèi)啊的一聲,捂著手慘叫出聲。
鮮血從他的手上流出來,滴到地上,他跪在地上尖叫。
眾人皆是一驚,見鬼般看著眼前的一幕。
出手的是慕容盛,他優(yōu)雅地放下手里的另一根筷子,仿佛剛才擲筷子的人不是他。
受驚的人中屬李氏嚇得最嚴(yán)重,差點(diǎn)暈過去,還是陳大江扶著她才沒有攤在地上。
“打狗還要問主人呢,是誰給你們膽量動本王奴婢的?滾!”慕容盛的話像冰渣子一樣刺進(jìn)在場所有人的心里。
滄柏滄海適時拔刀站在慕容盛兩側(cè),目光犀利。
家丁嚇得奪門而出,受傷的那個家丁也顧不得手,跟著跑了。
陳玉兒花顏失色,整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臨走時,陳玉兒哆嗦著放了句狠話,便狼狽地逃了,四個人互相攙扶著走。
誰都沒有注意到安王的自稱,都逃命去了。
疼痛沒有到來,聽到安王這句話,陳瀟瀟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們落荒而逃的場面,呆了呆。
陳大山連忙挨著她跪下,“謝謝王爺搭救,王爺圣恩!”
陳瀟瀟,“謝王爺救命之恩。”
砰————砰————
磕頭的聲音,大得驚人。
若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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