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車上,簡單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胡碩看,胡碩道,“看什么?”
簡單道,“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其實還挺細(xì)心的,反正我每次看醫(yī)生的時候是不會想到那么多的問題問醫(yī)生的?!?p> “是不是覺得撿到寶了?”他手握方向盤,側(cè)頭看她。
簡單點了點頭,“當(dāng)然?!?p> 本是打趣,沒想到她會回答得這么認(rèn)真和干脆,胡碩一時不知該怎么接她的話了,老實說他還是有些自責(zé)和自嘲的,倘若他平時多問一句,今天晚上的醫(yī)院他們也不會來了。
于是他只得道,“坐好了,將安全帶系上,”說完他就一踩油門,將車緩緩駛向大道。
回到家,簡單與他道別,“你早點休息吧,”說完就要關(guān)門,胡碩卻一把撐住,直接進(jìn)了她家。
“還有什么事?”
“你先去洗漱,等下我給你上完藥我再回去?!?p> “不用,我自己可以,”簡單拒絕。
“聽話,快去!”他嚴(yán)肅了臉色。
最終,簡單無奈,只得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簡單從洗漱間出來,胡碩坐在沙發(fā)邊等她,“過來?!?p> 簡單走過去,胡碩擰開藥瓶,將醫(yī)用棉簽伸了進(jìn)去,然后沾濕,拿出來,小心翼翼地均勻地涂抹在她的面頰上和脖子上。
可涂著涂著簡單就覺得有些尷尬了,因為她周身都有紅疹子,而且胡碩越涂越往下,再下就到她胸口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p> 胡碩瞭了她一眼,見她眼神飄忽,他就知道這小女人想多了,他淡聲道,“別亂想,我對你沒別的意思,只想給你上藥而已。”
“我哪有亂想,你可別胡說,”她嘴犟。
“你沒亂想,那你臉紅個什么勁?而且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調(diào)笑。
簡單繼續(xù)死鴨子嘴硬,拿眼強裝鎮(zhèn)靜地瞪他,“我那是被藥刺激到的?!?p> 胡碩暗覺好笑,“好了,別說那么多,把衣服脫掉。”
“干嘛?”簡單趕緊捂住領(lǐng)口,一臉防備地看著他,那樣子就跟防狼似的。
胡碩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都這個樣子了,我能對你做什么?”
“那你也不能叫我脫衣服???”她嘟噥。
“不脫衣服,你自個兒能涂后背?”他不答反問。
“好像不能。”
“那不就得了,趕緊的,快脫!”
簡單猶豫,胡碩道,“你是我老婆,就算咱倆坦誠相見了也不算為過吧?”
“可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你老婆?!?p> “我是隨時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咱們明天去民政局領(lǐng)證都行?!?p> “我現(xiàn)在頂著一張過敏臉,你覺得去了民政局人家會給我們發(fā)證?”
胡碩笑了,“那就等你過敏癥好了,咱們再去好了?!?p> 被他套路,簡單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想得美!”
“怎么,你不想嫁給我?”胡碩陡地黑了臉色。
“胡說些什么?我若是不想跟你結(jié)婚,我和你拍拖干嘛?我只是覺得你剛才那說法太早,咱倆認(rèn)識才多久?正式交往才多久?”
胡碩瞬間陰轉(zhuǎn)晴,“沒有就好,不過話說回來,這結(jié)婚兩人過得幸不幸福其實完全跟兩人認(rèn)識的時間長短和交往的時間長短無關(guān)。
有些人認(rèn)識了幾十年又交往了很多年最后不也是分道揚鑣,有些人認(rèn)識幾個小時,幾天,后來結(jié)婚不也是生活得幸福美滿,甜蜜無期。
就拿那個唱《北京人在紐約》的劉歡來說吧,他跟他妻子從認(rèn)識到結(jié)婚僅僅9天的時間,你看人家現(xiàn)在不也是過得幸福滿滿。
至于那些相識多年又相交多年,最后沒能走到一起的也比比皆是,娛樂圈就有大把的,是吧?
所以,幸福最關(guān)鍵的還是兩個人有沒有認(rèn)真地去經(jīng)營一段感情,有沒有真心實意地為對方去考慮過,我想,只要做到了這兩點,沒有人會不幸福的。”
簡單有些微羞,“所以,說了這么多,你就是想說你對我是認(rèn)真的?”
“我對你從來就是認(rèn)真的,”他眸光漆黑,黑沉沉的,讓簡單看了不免有些沉淪。
她突然一揚眉,眼里隱了絲絲笑意,“好吧,我相信你說的不無道理!”
他目光下移至她的領(lǐng)口,用眼神示意她,“那就脫吧?!?p> “那,你給我涂后背,前面的我自己來?”
看她耳朵坡都紅了,胡碩只得無奈答應(yīng),“行,真是個別扭的小女人。”
“還有,那陽臺的窗簾你幫我拉一下?!?p> 胡碩抬起頭朝外望去,果然能看到對面那幾棟樓還亮著燈,他快速起身將整個陽臺的窗簾都拉了上。
看著他眸光沉沉地看著自己,簡單臉上的紅暈更甚了,“那你先閉上眼睛?!?p> 胡碩無語,簡單催促,“快點兒?!?p> 胡碩無奈,只好依言照辦。
簡單快速轉(zhuǎn)過身去,然后又快速地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后又快速地趴到沙發(fā)上。
“可以了?!?p> 胡碩張開眼,看到她后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紅疹,他嘴角的笑痕即刻掩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沉重,他沒想到她會過敏的如此嚴(yán)重,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竟?jié)M背都是。
他重新拿了棉簽沾了藥液一點一點地給她涂抹起來。
“痛嗎?”他問。
“有一點點?!?p> “那我再輕點兒,”他果然輕緩了動作。
簡單沒吭聲,趴在沙發(fā)上也沒敢動,起初她還有些緊張,漸漸的,隨著他動作的輕柔她竟然放松了下來。
她偏頭看他,見他正十分認(rèn)真地給自己涂抹著藥液,那專注的眼神一片清明,竟沒有半分的曖昧與旖旎,更別說猥瑣之意了。
這讓簡單的心里不免有一些甜,覺得這男人挺正派的,沒有趁人之危,自己也有一種被人珍視和尊重的感覺,于是她便慢慢地放松下來了。
想著想著,她便又將臉轉(zhuǎn)了回去,沒多一會兒,她居然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胡碩推醒她,將藥瓶和棉簽遞給她,“背上的我已經(jīng)給你涂好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個兒了,另外,要睡回房去睡,小心在這里感冒了?!?p> “哦,好,”簡單伸手接過,并催促道,“那你也回去休息吧?!?p> “好,”胡碩站起身,走了幾步,他又回頭,“有什么不舒服的給我電話,別忍著。”
“哦,好!”
臨近玄關(guān)處,他再次回頭,“從明天早上起,直到你過敏癥完全好之前你都不要進(jìn)廚房了,飯菜我來做。”
“?。俊焙唵斡行┎桓抑眯?,這男人也太體貼了吧,她的心簡直被他感動得有些冒泡。
“啊什么???聽到?jīng)]有???”
“哦,好!”有人大包大攬,她還能說什么,自然是答應(yīng)了。
“晚安,”他朝她揚唇一笑。
簡單偏頭朝他擺了擺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