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我早已回到了望月樓,等我忙完廚房的一切的時候,正準(zhǔn)備拿著魏瞻錫大夫讓我做的桂花糕,離開廚房的時候。那兩個剛?cè)霃N房的學(xué)徒又走了過來,說道:“師傅,你幫我們看看我們的紫薯糕,怎么變成藍(lán)色的了?”
這時已經(jīng)快到傍晚了,我說道:“是不是放小蘇打了?”
其中一個說道:“是放了一點的,師傅,你怎么知道的?!?p> 我說道:“下次別放了,重做一次就好?!?p> 他們又?jǐn)r住了快要走掉的我,說道:“師傅,你先別走,再幫我們看看其他做的菜?”
我問道:“這些菜都有問題嗎?”
他們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我無奈地摸了摸額頭,廚房里的學(xué)徒本來剛開始都是要從打雜開始的,但是我嫌這樣進(jìn)度太慢了,也想讓他們早點學(xué)到點實際的,便提前叫他們直接學(xué)著做菜了,但是為什么他們就是不能一步步地按著我說的來呢,不是漏點什么,就是多加點什么。
不等我反應(yīng),他們又重新將我拉回了廚房,等我將他們再指點一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
我借著月色,出了廚房,來到了魏瞻錫的院子,后門已經(jīng)有人在等候了,彎彎繞繞將我?guī)нM(jìn)了魏瞻錫院子里的花園。月色正好,花開正艷,林盛研正坐在一個小亭子等我,領(lǐng)我進(jìn)來的人已經(jīng)退下了。
我說道:“夫人?!蹦贸隽宋抑版i在柜子里的藍(lán)色香囊和桂花糕,一起放在了桌面上。
林盛研看了眼香囊,說道:“關(guān)于聶丹的地圖,已經(jīng)找到,上交組織了?!?p> 我說道:“那小的就先退下了?!?p> 林盛研說道:“嗯,你回去吧?!?p> 等我回到我房間的時候,有人敲了敲我的房門,說道:“是駱成大廚嗎?”
我說道:“是的,怎么了?”
那人說道:“我家夫人找你有事?”
我說道:“今日已經(jīng)晚了,我不做糕點了,明天,我一定會給你家夫人補(bǔ)上。
那人說道:“我家夫人是公子的大夫人,您還是和我走一趟,比較好。”
我打開了門,是那個領(lǐng)我去院子里的那個人,想想可能還真的有什么事情,但是林盛研剛剛明明是叫我回去了的,怎么現(xiàn)在又叫我過去了。雖然疑惑,但還是說道:“那好吧。”
那人領(lǐng)我去了一個房間,就馬上離開了,我踏進(jìn)了房門。
房間沒有打燈,一片的漆黑,但還是能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衣裳的女子躺在房間中間,房門突然關(guān)上了,我拍了拍房門,看來是從外面鎖上了。
傳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我天生就對藥材比較地敏感,是迷藥!
我連忙捂住了口鼻,但是窗門都被鎖死了,房間的空氣里都彌漫著迷藥,我從袖子里,拿出一顆解毒丸服下,保持了神志。
我去看林盛研,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被這種迷藥給迷住了,我將她扶了起來,拿出一顆解藥給她服下。過來一會,她終于醒了,看到我在她旁邊,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問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林盛研說道:“沒有,不是我。我們可能是被算計了。”
房門被打開了,房間外面有很多人提著燈籠進(jìn)來了,為首的那個是魏瞻錫,他的眉頭始終緊緊皺著。
我說道:“公子,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
魏瞻錫旁邊那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女子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那該是怎么樣的?魏哥哥,我就說姐姐與他人有染吧。”
是那天來廚房拿糕點的女子。我說道:“是有人陷害我,傍晚將我叫過來,我過來的時候,房門被鎖死了,房里只有一個被迷香迷昏了的夫人?!?p> 那個女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指了指在她旁邊的那個領(lǐng)人進(jìn)來的人,說道:“就是她領(lǐng)我進(jìn)來的。”
那人連忙跪下,說道:“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我怎么敢?guī)饽羞M(jìn)夫人房間?”
我還沒有說話,林盛研率先開口了,打了我一巴掌,說道:“你這下賤的廚子,竟然設(shè)下此計,想奪去我的清白,還好妹妹和夫君來得快,讓這廚子奸計沒有得成。”
我被打得有點懵,看著林盛研這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捂著我的臉,這是要犧牲我,還她林夫人的清白?我惱怒地瞪了林盛研一眼,她這才停止了話語。
我說道:“公子,愿意相信我嗎?”
魏瞻錫說道:“你跟我過來?!?p> 我跟著魏瞻錫到了房間前面,其他人被魏瞻錫叫住,停在了房間里。
魏瞻錫問道:“你喜歡我夫人?”
我說道:“沒有,公子不要誤會,朋友妻不可欺,這我還是懂的。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還你一個真相?!笨赡苁钦f話的時候太激動了,一個藍(lán)色的香囊從衣袖里滑了出來。
魏瞻錫撿起了那個香囊,摸了摸上面的圖案和刺繡,說道:“你還有什么可以說的嗎?”這和他用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夫人,林盛妍腰間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說道:“在公子眼里,望安真的有如此不堪嗎?”
魏瞻錫抓著那個香囊,無力地說道:“你說過,你喜歡女子?!?p> 我說道:“什么?”
魏瞻錫重復(fù)了一遍,說道:“你說過,你喜歡女子?!?p> 喜歡女子,當(dāng)初我胡編的一句話,現(xiàn)在居然還能成為我一個定罪證據(jù)!我說道:“我是喜歡女子,但也不代表是個女子,我就喜歡啊?!?p> 魏瞻錫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娶的女人不夠好?”
我說道:“那當(dāng)然不是。”
魏瞻錫說道:“那你就是喜歡我夫人?!?p> 我說道:“不是,魏瞻錫,你這可就是無理取鬧了?!?p> 魏瞻錫惱怒地喊道:“來人!把這個下賤的廚子拉下去,打三十大板,永遠(yuǎn)不許他再踏入我的院子半步!大夫人禁足三個月,閉門思過?!?p> 我問道:“魏瞻錫!你就這么不愿意相信我嗎?我說過了,我會去調(diào)查清楚。”螻蟻在被踩死前尚有一絲可以喘氣的機(jī)會,是我僭越了,竟然把魏瞻錫當(dāng)成知心的朋友,他卻連一個讓我自證清白的機(jī)會也不愿給我。
魏瞻錫說道:“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