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錯過了,我跟連忙望安說道:“望安,麻煩先停下車?!?p> 望安終于停下了馬車。
我將頭往后看著,還想仔細(xì)看他腰間香囊,偏巧這時,魏瞻錫將腦袋從馬車?yán)锷炝顺鰜?,直接擋住了我?p> 魏瞻錫說到:“你這明目張膽地偷看農(nóng)村老漢光膀子,也太過分了吧?!?p> 魏瞻錫看著那個農(nóng)夫,是個中年男子,卻不似其他莊稼人一樣皮膚黝黑,皮膚古銅色,身上肌肉結(jié)實有力,流了汗,皮膚卻在陽光下閃著好看的光澤。
我看著他,有些惱怒地回道:“公子,我一男子,看男的光膀子,怎么了?你不也一直盯著他的光膀子看嗎?再說,他也沒那么老啊,怎么就成老漢了?”
魏瞻錫說道:“……”反正他就覺得駱成就不應(yīng)該看這個。
看他身為一個男子,那個體格這么瘦小,估計都沒發(fā)育好呢,怎么能看這個,對,不能看,他是為了不讓他自卑才遮著他的。
魏瞻錫又接著說道:“他這大庭廣眾地光膀子,有傷風(fēng)化。”
我笑著回道:“我們鄉(xiāng)下人哪有你們城里的富公子那么講究,天那么熱,地里還一堆莊稼還打理,不就露個膀子嗎,想露就露唄!對了,我們不是正要找農(nóng)戶家借宿嗎,這剛好有個老張,我們?nèi)枂査懿荒芙o我們借宿,好不好?”
望安說道:“好啊,那就不用找了?!?p> 魏瞻錫說道:“好什么好啊,我覺得不好?!?p> 這男的有什么好的?對了,肌肉,看上去挺好看的,顯得強健,有男子氣概,他回去也要練練。恩,還有古銅色,先記下來。
我又看向了魏瞻錫,那廝的臉一如既往的妖孽,我?guī)е鴳┣蟮恼Z氣,說道:“公子,我們就去問問,好不好?您是人間第一美男子,又怎么會和一個小小的農(nóng)民計較呢,你不是還想要早點抓到魚,證明自己嗎?”
魏瞻錫甩了甩手,將腦袋伸回了馬車?yán)?,還是有些不滿地說道:“算了,你且去試試吧。不行的話,我們找下家?!?p> 這公子,有時真是幼稚地跟個孩子一樣。
我下了馬車,走向了老張,在我離他還有半丈遠(yuǎn)的地方,問道:“老伯,我與我家公子正在趕路回家,途徑此處,能否請您收留一下,我家公子一定會重金酬謝你們的!”
說完,我將藏在衣服里的香囊偷偷地扔在了地上。
老張看見了地上的香囊,變了變臉色,說道:“你這毛小子,可別再往我這邊走了,小心我種了幾十天的莊稼?!?p> 說完,就向我走了過來,彎下腰來,將我不小心踩倒的莊稼扶了起來,順勢,撿走了我丟在地上的香囊。
我向他道歉道:“對不起啊,老伯,我不是故意的?!?p> 老張說道:“沒事沒事,下次注意點就好。你想在我們家住宿?”
我點了點頭。
老張說道:“那你們就去吧,我家院子也大,對了,我家那婆子脾氣不好,你去那邊那塊田旁邊拔棵大青菜,拿著去找她,就說是我答應(yīng)要你們借宿的。我家就在沿著這條路的右邊第九個院子,青菜拿好了,別給了別人?!?p> 我回道:“好的,那我就替我家公子先謝過您了?!闭f完就去那塊田旁邊拔了棵大青菜。
我們帶著棵青菜去找到了的老張的家,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有些胖,眼角有一顆痣,手里拿著用來簸糧食的簸箕。
我將青菜遞給了她,說道:“夫人,張老伯說可以讓我們借宿一天,可否請夫人行個方便?”
婦女說道:“你們是?”
我回道:“哦,我叫駱成,是我家公子的廚子;他叫望安,是我家公子的侍衛(wèi),那個穿紫衣的是我家公子,名叫魏瞻錫?!?p> 婦女說道:“那好吧,既然老張都同意了,你們先進來吧?!?p> 魏瞻錫問道:“張夫人,能不能借一下你家廚房,我家廚子想顯顯身手?!?p> 張夫人說道:“那當(dāng)然是可以的。我們張家村人最是好客了?!?p> 魏瞻錫笑著說道:“那能否請張夫人和老張跟我們今晚跟我們共進晚餐,我和我侍衛(wèi)待會會去抓一堆魚來讓我家廚子燒制,也算是用來報答二位收留之,當(dāng)然,銀子也是不會少的。”
張夫人說道:“公子客氣了。”
魏瞻錫說道:“那張夫人,我和望安就先去捕魚了,時不我待嘛。對了,駱成,你就在廚房等我們回來吧。”
我回道:“好的,公子。”
魏瞻錫這才跟望安一起坐著馬車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很久后,張夫人才小心地問道:“公子,可認(rèn)識北淵國的觀瀾閣?”
我說道:“那自然是認(rèn)識的?!?p> 張夫人笑著說道:“那可否請公子跟我去見一個人,他等你很久了?!?p> 我說道:“那自然是好的,張夫人?!?p> 張夫人將我從她家后門帶了出去,走著曲曲折折的小道,途經(jīng)了好幾戶人家。
有人跟張夫人打招呼道:“小紅啊,你這是去哪里???”
張夫人回道:“我領(lǐng)這位小哥啊,去后面地里摘點蔥,挖點姜去。這小哥呀,是我家新來的客人!”
張夫人又繼續(xù)帶我走著,經(jīng)過了一片一片又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各種的蔬菜,長得很是茂盛,生意盎然,我看到這些,就覺得愜意舒適。
一不小心,腳下滑了一下,張夫人很及時地扶住了我,說道:“昨天晚上下了雨,鄉(xiāng)間路滑,還窄,你可得小心點啊。”
我說道:“好的,張夫人?!?p> 張夫人說道:“駱成,你覺得我們這張家村怎么樣?”
我笑著回道:“我覺得很好啊,生活愜意,風(fēng)景好,人熱情,夫人與丈夫每天男耕女織的,也很是讓人羨慕?!比绻梢?,我也想,一雙人,幾塊地,一座小院子,便是一生。
張夫人笑著說道:“我與老張今年啊,也有五十多歲了。我們兩口子現(xiàn)在的生活,那得多感謝我們觀瀾閣新上任的閣主,是他允許我們這些人啊,告老還鄉(xiāng),不然啊,哪有我們現(xiàn)在的幸福生活。”
我想,這安越瞮在這點上倒像是個好人。
張夫人繼續(xù)走著,到了一間破舊的小房子前,她說道:“駱成,就是這里了,我在外面等你,你先進去吧。”
我推開了有些殘破的門,推開時,伴隨著嚓擦的聲音,跨過了門檻,重新關(guān)上門。
往里面看去,房間黑暗,只有一扇小窗,小窗旁邊站著一個男人,穿著件黑衣,小窗透了些日光,照在了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