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酒色迷離,撩人的夜色中摻雜著閃耀的星斗。
初冬烏黑亮麗的秀發(fā)被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蝴蝶結(jié)發(fā)卡挽在頭后,穿著一身與她的氣質(zhì)極具違和感的黑白相間女仆裝,夜幕中的她滿臉紅潤的站在帝國商務(wù)酒店總統(tǒng)套房的門口。
緊咬嘴唇,顯然有些不情愿,兩只手死死的抓住衣角,看上去有些窘迫,又帶著些許難以掩飾的憤怒之意。
事已至此,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她必須進(jìn)去,為住在里面的某個男人服務(wù),雖然初冬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是很懂,但她心里清楚,進(jìn)了這道門,就等于默許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里面的人了。
叮!
就在初冬百感交集之時,她的電話響起,她條件反射般的滑動手機(jī)屏幕,將手機(jī)放到耳邊。
電話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冬冬,你到了嗎?”
“爸,我到了?!毕啾入娫捓锔赣H緊張的聲音,此時的初冬竟釋然了很多。
事情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緊張害怕是沒有用的,只能去面對,去解決。
“委屈你了冬冬,我們初家就只能靠你了?!备赣H無力的話從電話那邊傳來,這句話說出來是如此平靜,可卻能掀起初冬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初冬緊咬著嘴唇,鼻子一酸,眼眶剎那間被一種濕潤填滿,她立即仰起了頭,眸子中不甘的淚水在打轉(zhuǎn),她是初冬,她不能哭,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輕輕的閉上眼睛,把眼淚都封禁在眼眶里。
如今她們家族已經(jīng)無路可走,她現(xiàn)在是為了整個初家做犧牲,初冬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我知道了爸!”她將電話掛斷!
再睜眼,目光透著一絲掙扎和倔強(qiáng),沒再有任何的猶豫,終于鼓足勇氣,敲響了面前的房門。
“你好,客房服務(wù)?!?p> “進(jìn)來?!?p> 冰冷淡漠的聲音隔著門板從里面?zhèn)鱽恚尦醵唤蛄艘粋€冷顫。
剛剛的一鼓作氣多多少少被削減了一半,平穩(wěn)一下自己的情緒,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推門而入。
門剛被打開,第一個闖進(jìn)初冬視線的,是一名赤上半身的男子,初冬的心跳突然加速,呼吸紊亂。
眼前的那個男人,下面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頭發(fā)還在往下滴答著水,像是剛洗過澡的樣子。
長指夾著一根正燃著的香煙,從他口中吐出一圈圈白色的煙圈,白色濃霧里,他若隱若現(xiàn)的臉,多了幾分神秘感。
他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面,很難不發(fā)現(xiàn),他腰部標(biāo)準(zhǔn)的健身腹肌,以及手臂上的強(qiáng)健肌肉,無一不展示他的強(qiáng)壯!
此時,頭發(fā)上低落的一個水珠剛好滴他肚子的那一塊腹肌上,水珠淌過,留下一道水痕。
“倒酒。”
突然蹦出的兩個字,拉回了初冬飄忽不定的思緒,她猛地對上了他的視線,那男人眼神犀利的瞥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點著桌子。
一種生人勿近的架子,周身散發(fā)著高貴不可侵犯的氣息。
“哦!”
初冬冷靜的應(yīng)了一聲,看向他點著的桌子,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過去,動作輕盈的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在了男人的手邊。
她沒有忘記,今天只要將他服務(wù)好,那么初家就有救了。
不管他有多神秘!在初冬眼里,無非就是一顆解藥而已!
不過像這種完美的身材,怎么看怎么像是模特,這種人怎么救初家?
“你多大了?”男人率先開口!
初冬打起精神,看來服務(wù)也很簡單,“我剛好十八歲?!?p> 也沒有隱藏,說出了自己真實的年齡。
“哦?”
男人疑惑的抬起頭,視線在初冬的身上停留了三秒,只是三秒,卻讓他莫名的有了反應(yīng)。
視線里的這個女孩兒,白皙的皮膚仿佛吹彈可破,一雙漂亮的鳳眼清澈無疑,看著她干凈的眼眸,就像是在她眼睛里尋找一條稍縱即逝的小魚的行蹤,雪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少女般的紅暈,就是這個衣服......很有違和感,女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總感覺看著不舒服,深V的領(lǐng)子下,里面的飽滿若隱若現(xiàn)。
“去洗澡?!?p> 嗯?初冬一愣,這不是聊得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命令她去洗澡了...
但這個男人是客人,她只能遵照這個男人的指令。
莫名的有些害羞,尤其是看見男人指著桌子上面的衣服,那是洗完澡要換上的性感睡衣。
初冬看著玻璃臺上面映出的影子,她渾身都在緊張顫抖,四肢不調(diào)的走向了浴室。
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身子,當(dāng)拿起睡衣的時候,她愣住了。
確定要穿這個嗎?
只有一個蕾絲菲邊,外面披著輕如薄紗的短衣。
初冬羞紅了臉,咬緊牙關(guān),來之前已經(jīng)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了,想到只要度過今夜就好,她便一鼓作氣,竟直換了起來。
走出浴室,那男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看電視了。
“過來?!蹦腥搜劬吡怂谎?,淡淡的說道。
“您需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冷笑一聲。
“你來之前初家的人沒有調(diào)教你嗎?”
初冬搖著頭,她是被父親的電話臨時被叫過來的,在來之前,父親也一直告誡她,屋里的男人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違抗。
男人嘴角扯著一絲魅惑的笑,手指勾了勾離自己幾步之遠(yuǎn)的女孩兒,“過來喝酒?!?p> 姑娘雖然說沒有那么弱不禁風(fēng),但在這個男人面前還是明顯弱了些,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
初冬從來是滴酒不沾,看著半杯量的威士忌,硬著頭皮一口氣喝了進(jìn)去,猶豫不經(jīng)常喝酒,也不會喝,這半杯猛地下肚,她瞬間咳嗦了起來。
擦了擦站在嘴邊的酒汁看著男人。
本以為喝完酒就沒事了,卻不想,這一杯酒下去,才是噩夢的開始。
酒勁很快上了頭,初冬整個人搖搖晃晃根本站不穩(wěn),眼前仿佛突然是兩個男人,頭有點從未有過的疼痛,莫名其妙的一股子燥熱升騰起來,燒的整個身子不自然的扭動著。
就在這時,就在初冬神志不清之時,她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