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因為是在深夜聽的格外真切。
“前面的是吳掌門嗎?”秦萬虎扯著嗓子吼了一嘴,并且用強光手電照了照來人。
“正是本掌門。”一女生答到,但腳步并沒停止。
三人漸漸走進到十來米遠的位置,秦萬虎才看清來人模樣,吳珺瑤和李愛都認識,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卻沒曾見過。
“這位老兄有些眼生啊,你不是昭陽宗的人吧。我記得你們中應(yīng)該還有一個小男孩叫王笑把,怎么沒看見?”
“放心,我是吳珺瑤的舅舅,王笑那小孩沒見過這種場面,沒敢來。”
這時吳珺瑤也看清了對面四人的樣貌:“和我猜的一樣,此事確實和你們北派有關(guān)系。”
她并不知道,在他們?nèi)齻€人出現(xiàn)前,康少東帶著其他三個嘍啰已經(jīng)隱藏在附近。
“吳大掌門不要什么事都和北派扯上關(guān)系,沒準以后你們就是北派的人那,今天這件事和其他人宗沒多大關(guān)系,就是我們秦家要干的?!鼻厝f虎那無恥的表情叫吳珺瑤作嘔。
“還是趕快交易吧,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呆著了。秦萬虎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以后有你們后悔的時候?!崩類蹍柭暤?。
秦萬虎輕蔑撇了一下吳掌門身邊的這個小丫頭,顯出一種不愿搭理的表情。
“吳掌門,貴宗的門人都是這么沒有禮貌嗎?既然你們這么著急,那就顯出點誠意吧,也叫我見識見識昭陽宗的秘籍!”
吳珺瑤聽后,從懷里緩緩拿出一本棕色外皮的古樸書卷,但手懸在了半空,并未遞出去:“卷宗在這,秦萬虎你怎么也要叫我看一下包嵐的魂魄吧。”
“好說,好說,把東西拿出來吧?!?p> 身旁一隨從連忙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半透明的白色玉匣,匣子上貼滿了各種符印黃紙,從黃紙之間的縫隙中,隱隱似有綠光閃動。
“吳大掌門,沒問題的話咱們就交易吧?!?p> “我怎么知道里邊裝的就是包嵐完整的魂魄?”吳珺瑤說著竟又把秘籍又從新放進了懷里:“現(xiàn)在我弱你強,我要先驗明真身才能交易,秦副掌門,別說這點要求你們都不答應(yīng)吧,現(xiàn)在我們是倆個弱女子加一個殘疾人,怎么也逃不了你們手掌的?!?p> 秦萬虎這才注意到來的中年男人左臂處空空如也,竟沒有胳膊。
“好,那我也就顯示一下我的誠意,我還怕你跑了不成?!闭f完跟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嘍啰們馬上明白了用意,走到吳掌門的其他三個方向和秦萬虎形成一個小包圍,把她死死的圍在當中。
其實秦萬虎心想除了身邊三人,草叢里還隱藏著康少東四人,這荒郊野嶺吳珺瑤怎么也跑不出自己的手心。
一切都安排妥當后,秦萬虎才把玉匣交到吳珺瑤的手中。
吳珺瑤雙手小心接過匣子,將其放在胸前,口念法決,閉上眼睛并用心細細感受著玉匣內(nèi)靈魂的波動。
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吳珺瑤才緩緩睜開雙眸,眼神中喜憂參半。喜的是包嵐的魂魄安然無恙,憂的是玉匣上的符咒被設(shè)了機關(guān),如果強行開啟或撕毀符紙都會傷到包嵐的魂魄。
這點是在意料之外的。
“秦萬虎,這密符是怎么回事,你不把他解開的話,這昭陽秘籍我怎么能給你那。”吳珺瑤說話聲音明顯大了許多,似乎要發(fā)大小姐的脾氣。
“吳大掌門的脾氣好大??!”秦萬虎被這一吼竟有些惱羞成怒,“你以為你今天秘籍真能帶走嗎?”
說完他從草叢中打了個響哨,這是他和康少東之間的暗號。
四面的草叢中陸續(xù)有人影走了過來,每個方向都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不是四個人嗎?怎么是八個人影’秦萬虎隱約感到有一絲不安:“快,把吳珺瑤給我擒住?!?p> 三個嘍啰剛要動手,其中一個嘍啰就感覺被后有一只大手,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脖頸揪住,狠狠的扔了出去,摔到地上昏死了過去,接著一個黑影閃到了吳珺瑤和秦萬虎的中間。
秦萬虎和剩余的其他二人都是一愣,這才看清擋在面前保護吳掌門的是那個獨臂男子。要知道這幾個人雖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也決不是酒囊飯袋,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漢就這樣被輕易扔了出去,著實叫人吃驚。
正在猶豫之際,草叢中的八人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秦萬虎這才發(fā)現(xiàn),康少東和三個手下均被人用繩索綁住了手腕,口中塞了碎布,使其無法出聲。
同時能將四人擒住而不出聲響,這幾人絕非泛泛之輩,秦萬虎仔細辨認幾人面孔,除了王笑以外,其他三人均沒見過。
王笑四人和吳珺瑤三人形成七個人的包圍圈,順勢把秦萬虎和剩下的兩個嘍啰圍在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