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余暖“神級”靈魂歌手的消息不脛而走。
一上午余暖走到哪都聽到別人在討論她的歌聲。
嘲諷有之,更甚至的謾罵也有之。
余暖眼神一冷,受不了了,這下不用回去錄音,她都知道她唱歌難聽了。
振華每天都會早中晚播音。
余暖黑著臉跑到播音站臺,搶過正在播音同學的話筒,拉開正在播音的同學,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著話筒試了下音:“喂喂,我是余暖!”
余暖滿意的點點頭,效果不錯。
旁邊播音的女同學驚呆了,這是怎么回事,還沒來得及搶回話筒,就被撲面而來的“天籟之音”給嚇得退避三舍。
余暖試音后,就開始唱歌了,吐字尤為清晰。
“天上的星星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在余暖歌聲響起的時候,學校里每一處聽到播音的地方,人群驀的停下動作,沉默了。
食堂吃飯的,難以下咽。
操場打籃球的,心煩。
教室里做題的,氣的筆一摔。
辦公室坐著的老師,死寂。
……
沉寂了三十秒,炸鍋了。
“啊啊啊啊啊,這是誰?。〕碾y聽就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好不好?。 ?p> “我吃不下了,這誰呀,影響食欲!”
“余暖,老子操你大爺,今天不是讓你別唱了嗎?”
“操!……”
“操……”
……
此起披伏,許似在聽到的第一秒就往播音室趕,他知道有人把余暖惹著了,余暖的性子就是如此,如果給她難堪,她就會做的更絕,讓他們一次性記牢。
很多人都按耐不住,想殺進播音室了。
許似剛跑到播音室門口,歌聲就沒了!
就在眾人剛松一口氣的時候,許似抬手想推門進去的時候。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了,不過不是歌聲,是余暖正常的聲音。
播音室里,余暖神情嚴肅:“大家好,我是余暖,剛剛是我在唱歌!”
眾人沸騰了,你居然還敢自爆家名,就算你是學霸又如何?
眾人義憤填膺,余暖的聲音再次響起。
“首先,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
“警察要來干嘛??!”
“知道對不起還去唱歌?”
幾乎都在謾罵。
余暖繼續(xù)訴說:“這是因為我今天在教室里唱了一首歌后,我這“神級靈魂歌手”的名號不脛而走,本來我是不在意的,而且我也答應了我的同學和老師,以后不會再隨便唱歌,我是一個誠信的人,可那些人太過分了,什么人不用我說吧!”
“我走在哪都有人嘲諷,怎么,我不能唱歌嗎?你聽過嗎?你憑什么嘲諷我,甚至還到處造我的謠,振華學子就是如此嗎?嗯?”
“今天我話就放這兒了,以后我答應了不會再隨意唱歌,但再有人隨意嘲笑我,辱罵我,我還會做的更絕,人言可畏不知道嗎?好了,今天謝謝大家的收聽,給一些人造成的影響,我再次鄭重道歉,對不起,大家繼續(xù)吧!”
余暖說完就把話筒關了,遞給了一旁被嚇楞的播音小姐姐。
拉開門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似。
余暖一愣,沒說什么,直接走了。
許似跟在身后。
……
而學校此刻正安靜著,被余暖的話語鎮(zhèn)住了。
有些人羞愧,因為正是他們在嘲笑辱罵,造謠。
而一些人若有所思。
人言可畏可謂是振聾發(fā)聵。
振華學子不該如此!
但大家都被最后余暖霸氣的宣言給鎮(zhèn)住了!
也更了解余暖的性格,大家都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干著自己的事,吃飯的吃飯,打球的打球,做作業(yè)的做作業(yè)。
就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余暖有目的的走著,許似在后面跟著,沒說話,終于余暖停住了。
許似一看,教導主任室,愣了一下又笑了,這才是他認識的余暖。
這波操作很余暖。
余暖看了許似一眼,許似點頭微笑,余暖便敲響了門:“主任,在嗎,我是余暖!”
一會兒,傳來了教導主任的聲音:“進來吧!”
余暖推門進去,許似靠在墻上等待。
十分鐘后,余暖出來了。
許似什么都沒問,什么也沒說,結局他猜得到,走到余暖面前,抬手摸了摸余暖的腦袋,笑著夸獎:“做的不錯!”
余暖抬頭看著被太陽打著光的許似,微笑:“嗯,我是余暖嘛!”
兩人相視一笑,并肩走在校園路上。
沒多久,播音站就播出了一則消息:“現(xiàn)在播出一個通知,繼余暖同學私自播音后,余暖同學主動到教導主任處承認了錯誤,本該記過,但念及是有些同學的言論不當引起,事出有因,且沒發(fā)生不好的事情,經(jīng)眾老師和主任的考量,決定就此抵消,現(xiàn)在,希望那些言論不當?shù)娜讼蛴嗯瑢W道歉,這是生動的一節(jié)人言可畏的課?。≌袢A學子不該如此!余暖同學很勇敢!”
余暖和許似走出行政樓后往教學樓走,聽到這則有效率的播音通知后,笑了笑,沒在意,只要以后沒人在敢招惹她就好。
沒想到,回到教室的路上,余暖收到了好多人的真誠道歉。
學校還是單純文明講理的地方。
余暖笑了,很開心。
振華一直都是好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