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編織著過往的唇語,光陰沉醉穿梭在夢中的記憶,曾經(jīng)的漣漪,奔赴又幾里留下斑駁的痕跡。
星云之下的山巔之上,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依偎在一位素裝少女身邊,顯得有些少年人的靦腆與害羞。
“素魁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好不好?!?p> 身穿素衣的少女輕輕開口,看樣子比少年要大幾歲,眼神迷離看著天空上銀白的星辰。
“好,好??!”
少年郎聽到少女的說話,有些緊張忙不急的開口,憨態(tài)的模樣讓少女不經(jīng)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血衣男子的記憶,截止在少女咯咯笑得花枝亂顫的臉龐上,恍惚間與坐在高臺之上女帝身旁的太后重合,也就在血衣男子出神中,一聲冷喝從卻從,一旁負(fù)責(zé)較場安全的,一位三品禁軍都統(tǒng)口中發(fā)出。
“大膽,什么人敢擅入較場?!?p> 旋即一群身穿黑色甲胄的禁軍,便將演武場上的血衣男子包圍,因?yàn)檫@位血衣男子出現(xiàn)的太過詭異,在這密不透風(fēng)的較場禁軍防護(hù)下,居然還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闖入,這不經(jīng)讓這位三品禁軍都都統(tǒng),心底沒有底的同時,又感覺此人應(yīng)該,也泛不起什么浪花,畢竟西廠劉西景這個老太監(jiān)在這呢!這可是一名真真切切為皇朝效力的九品仙尊。
血衣男子看著高臺之上的眾人,看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老太監(jiān),看著女帝陰沉的面孔,看著太后那悲傷不以的神色,他沒有在多說一句話,只是冷漠的伸出左手,輕輕的往前一抓,四周那諸多禁軍體內(nèi)的鮮血,便是洶涌的破體而出,匯聚在血衣男子左手之上,最后化作一枚赤紅色的丹藥,被血衣男子一口吞下。
這一幕的出現(xiàn),讓高臺之上的女帝身形顫抖起來,一股憤怒之火便要爆發(fā),因?yàn)橹P(guān)乎著皇室的威嚴(yán),也就在女帝剛要開口的剎那,身旁的太后,卻是顫抖著雙手,拉住了女帝的袖袍。
“素魁,你入魔了,別鬧了!你走吧!天山塌了師門沒了,而如今先帝也逝去六十二年之久,諸多恩怨,已然沒有意義了?!?p> 太后神色悲傷,話語顯得有些沙啞悲切,雖然頭發(fā)花白但看樣子也只是中年的婦人,此刻卻是再也沒有了曾經(jīng)母儀天下的威嚴(yán)。
“過去了!是啊都過去了,一百多年了!時間過去了,一百多年了!師尊過去了,一百多年了!山門也過去了,一百多年了!我苦苦等了一百多年的師姐也過去了?!?p> 聽著臺上太后那悲切的話語,血衣男子卻是突然神色激動起來,話語聲雖然很是干澀,但卻沒有在猶豫,而是一步踏出,瞬間便要臨近女帝身旁的太后,只是當(dāng)血衣男子臨近的剎那,一旁西廠老太監(jiān)劉西景,卻是不在猶豫果斷出手,三柄拇指大小的飛劍,從那腥紅蟒袍袖中飛出,直接劃開虛空出現(xiàn)在血衣男子身前,朝著血衣男子轟擊而去。
三柄拇指飛劍劃破虛空,直接轟擊像血衣男子,血衣男子深色漠然,一個巨大的鮮血匯聚的鬼頭,瞬間在身前形成,血盆大口散發(fā)漆黑光芒,是乎純在某種吞噬之力,直接便將那三柄拇指大小的飛劍吞入其中。
這一幕太過視覺沖擊,那巨大的猙獰鬼頭,可謂是讓在場人心神都有些顫抖,但是只是剎那,那三柄飛劍,居然洞穿那巨大的鬼頭,直接洞穿了在鬼頭身后,血衣男子的身軀,留下三個巨大的血洞中,隨后又有兩柄飛劍,劃破虛空朝著血衣男子的面門刺去。
林閑祖站著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面色有些難看,沒有猶豫,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遠(yuǎn)處快速奔去,因?yàn)檫@可是神仙打架,等一下一個余波擴(kuò)散,他恐怕都扛不住。
殷紅的鮮血從血衣男子身上的血洞流出,但詭異的是沒過多久血衣男子身軀便回復(fù)了原狀,一張張鬼臉也是從血衣男子身后涌出,鋪天蓋地一般,將這片天地籠罩。
林閑祖站在遠(yuǎn)處,看著較場天空鬼影重重,赫然一副萬鬼日行的模樣,這不就讓林閑祖心底發(fā)毛之余,也是慶幸自己溜得快。
“小友你干嘛呢!”
林閑祖抱著懷中蘇靈鈴站在一塊巨石之上,看著較場上空的諸多鬼影,心思沉重當(dāng)中,卻是被一聲有些不著調(diào)的聲音打亂。
林閑祖?zhèn)阮^看去,居然看見它日,那一位邋遢老頭正好奇的仰頭看著他,林閑祖心神一凜,顯得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跑出來的吧!就當(dāng)林閑祖難以解釋之時,邋遢老頭身邊的那一位,帶著天真笑容的十來歲的孩童,卻是開口說了一句話,差點(diǎn)沒讓林閑祖吐出一口老血。
“你這口味咋換了呢!雖然那是只妖怪,但看樣子也是成年了,九州律法未成年人保護(hù)法,你要是那個什么的,雖然每個人都有點(diǎn)怪癖,但是這樣是不行的,這樣是不道德的,這樣是犯法的,這樣是少兒不宜的!”
那有些邋遢的孩童有些天真的說完,臉上那原本天真的笑容,卻是變得有些鄙夷的看著林閑祖。
林閑祖內(nèi)心一顫??!搞的他心都凌亂了,差點(diǎn)沒忍住要打死眼前的熊孩子,但還是正了正神色,干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
“不知老天師,為何來此?”
聽見林閑祖那一本正經(jīng)的聲音,那邋遢老頭,也是很是鄙夷的看了林閑祖一眼,顯然是深信了他那徒弟的話語,旋即有些不著調(diào)的聲音傳出。
“本道爺,追蹤那只妖狐來此,只是卻不知為何,那妖怪太過厲害,居然躲了起來,然后感覺此地魔氣濤濤,本道爺守著,捍衛(wèi)人間的初始之心,自然是要來,斬妖魔捍衛(wèi)我正道?!?p> 其實(shí)這邋遢老頭話語是很正經(jīng)的,只是從他口里說出來,卻變得有些不正經(jīng)之感,這便讓林閑祖有些錯亂的同時,便要轉(zhuǎn)身離去,他可不想摻和這一趟渾水。
只是當(dāng)林閑祖要告別轉(zhuǎn)身離去的剎那,那邋遢老頭好像是察覺了什么,壞壞的一笑,便一巴掌拍在了林閑祖抱著的蘇靈鈴額頭上,在金光一閃后,少女也是悠悠轉(zhuǎn)醒,林閑祖也是心頭一喜,慢慢將蘇靈鈴放在了地上,只是當(dāng)林閑祖還沒有來得及感謝,少女還是蒙圈當(dāng)中,林閑祖的兩邊胳膊,卻是被這一對奇葩師徒一邊一架,在林閑祖不解當(dāng)中,在邋遢老頭與孩童壞笑當(dāng)中,再次出現(xiàn)的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較場演武臺上。
“坑,坑死人不償命,太坑了!這一對奇葩師徒是神坑?。 ?p> 林閑祖心中大罵,看著此地群魔亂舞,看著此地鬼影重重的天空上,又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身影十幾道身影,林閑祖有些緊張,因?yàn)槟切┤说臍庀?,居然全部是魔道之修,其中出了那位血衣男子外,又多出了一位九品魔道仙尊境修士,正與那個老和尚打的火熱,不是佛光爆閃,就是魔威濤濤,真的是打的好不刺激!
而四周其他的那些魔道修士,五品修為的已然也是有四位,六品更是有三位之多,至于七品八品皆是個一位,如此整容可謂是屠戮一個州也是可以的。
“爾等魔道邪修休得傷人!我乃龍虎山祖庭真?zhèn)魅鞄?,這是受封于天的天師令,今天你等現(xiàn)身九州之上,為捍衛(wèi)一方凈土便要收了你。”
那有些邋遢的孩童,將一塊寶光琉璃玉牌高高舉起,話語聲也是鏗鏘有力氣勢逼人,只是著話語一出,這不經(jīng)讓林閑祖又感覺古怪起來,因?yàn)檫@些話他咋聽得這么耳熟呢!只是還沒等林閑祖多想,那邋遢老頭卻是一拳頭揍在了,那邋遢孩童頭上,口里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我平時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我輩修士,要低調(diào),要低調(diào),功名利祿乃是身外之物,不要拿出來臭顯擺?!?p> 邋遢老頭那恨鐵不成鋼的話語說完,林閑祖瞬間便感覺這老頭身影居然變得高尚起來,只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林閑祖,臉皮抽了抽,有種一腳踹死這老家伙的沖動。
邋遢老頭一手搶過那琉璃玉牌,此前在那邋遢孩童拿出玉牌喊出話語之前,已然有人注意到這里,只是卻是有些鄙夷不敢相信,因?yàn)辇埢⑸饺缃穸际堑谌糯鞄熈恕?p> 只是當(dāng)邋遢老頭,拿過琉璃玉牌,瞬間修為涌動,一道巨大的身穿金色道袍的天師虛影,憑空出現(xiàn)樹立在演武臺之上后,一聲嘹亮中帶著鏗鏘有力的聲音,便是在較場之上炸響。
“我乃龍虎山祖庭真?zhèn)魅鞄?,這是受封于天的天師令,你們這群邪魔外道,還不快快束手就擒?!?p> 聲音如洪,炸響在這較場之上,讓在場所有人一懵的同時,林閑祖的面色,算是徹底陰沉下來。
說好的低調(diào)呢?說好的我輩修士功名利祿乃是身外之物呢?說好的不要臭顯擺呢?
林閑祖內(nèi)心此時此刻,是凌亂中帶著崩潰的,仿佛人生觀被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