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等到晚上,說著又變換地方找到一個山勢稍高的位置,同時也適合隱蔽三人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底下四人。
月明星稀,很快太陽就落下山來,底下稍微年輕的伙子升起一團(tuán)篝火,其他三人裝槍的裝槍,檢查背包的檢查背包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倒是胡子老人有點特殊,一會走到山坡底下看周圍的環(huán)境,又一會兒到山坡頂上看洞口及群山的位置,神色也是從開始變得凝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胡爺,怎么了?”為首的疤痕男子走到胡子老頭邊上詢問,這位胡爺臉色露出凝重的表情:“猛哥,下墓必須得萬加小心,我觀這群山走勢,不像白日一般,你看左邊樹林左傾,右邊樹林右傾,圍繞著這中間溝壑之處,如此活動的地勢,恐底下非常兇險,猛哥,答應(yīng)我,切忌不可貿(mào)然行事,不然我回去跟老爺也不好交代!”。
這么猛哥見到胡老頭這般小心,也是重重點頭。
“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嗎?走吧!”為首的疤痕男子先讓精瘦的男子先下去,緊接著是年輕的小伙子,胡老頭,最后才是疤痕男子下去,下去前十分仔細(xì)的環(huán)顧四周的動靜,實在發(fā)現(xiàn)沒有人慢慢牽著繩子下墓中去。
余昊等人靜靜看著面前四人下墓,直到月半三更,卻依舊沒有一點動靜,兩人一鳥面面相覷,不由問向厭喜:“二師父,我們什么時候動手!”余昊忍不住詢問厭喜。
“再等等,等他們上來我們再下去,讓他們給我們探探風(fēng)!”厭喜不耐煩地盯著洞口,而一旁的林小妍時刻在余昊旁邊雖然不知道余昊要干什么,但是一直拉著余昊的手,說來也奇怪,到了晚上,林小妍的手卻是逐漸冰冷,像是慢慢成一塊冰塊一樣。
月到五更,月亮逐漸落下,遠(yuǎn)處朦朦日光漸漸要出來,厭喜見狀再也忍不住,搖醒地上的余昊,“笨小子,不等了,我們進(jìn)去?!?。余昊一聽立即扶起躺在自己身上的林小妍,拉住還沒有睡醒的林小妍走到洞口,洞口往里不見底,余昊和厭喜一看都還好,倒是林小妍一看這深淵,身體顫栗像是見到了恐怖得東西一樣。余昊見狀用手拉緊林小妍,厭喜一臉疑惑,倒是臉色轉(zhuǎn)瞬即逝。
“笨小子,走,下去?!闭f著跳到肩膀上,余昊定了定心,對著林小妍說:“如果你不想下去,那你就在上面等我們回來?!保宦犨@話,林小妍小小的頭搖的的跟撥浪鼓一樣,余昊見狀也不說什么,拉住林小妍慢慢的向下滑下去。越往底下林小妍越是顫抖的抱緊余昊,余昊深深地感受到懷中顫抖的林小妍,凝重地看向黑暗中。
過了片刻,終于落下,余昊踩在地上,一串嘎嘣脆的聲音傳到耳里。定睛一看,在洞中邊緣全是早已腐化成白骨的人頭,人骨架,瞬時余昊頭皮發(fā)麻,嗡嗡作響,但是還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肩膀上厭喜不免皺皺眉頭,“笨小子,小心,我現(xiàn)在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薄?p> 余昊聞言,眼神逐漸變得格外凌厲,拉住林小妍,一路走進(jìn)黑暗中,“咯吱!咯吱!”,一路上脆骨的聲音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穿過細(xì)窄的長廊,又走到更為一個寬大的場所,處在長廊的平臺口,幾人看到場所底下全是拿著長矛與盾牌的士兵,其中有的正騎著仰天的駿馬,有的長矛穿透進(jìn)另一名士兵的,還有的士兵正組成盾牌陣阻擋著射來的弓箭,這所有的一切栩栩如生,余昊與厭喜的眼球逐漸收縮!漸漸明白這個村落為什么叫做—逐鹿村了!
“群雄逐鹿,群雄逐鹿!古來沙場幾人回!幾人回!”林小妍激動地抱住余昊!眼眶已經(jīng)濕潤了整個面容!厭喜看著不由一嘆,恍然大悟一般,看著底下說:“胸甲和背甲在肩部用帶系連,另在腋下也有帶子相連。采用的甲片均呈長方型,前后各三排,最高一排用六片,下面兩排各八片。這種鎧甲的編組材料,主要是用麻繩和皮條,由于這類鎧甲比較輕便,下長僅至腰部,只有漢朝才是這樣的配飾,仔細(xì)看這兩軍相戰(zhàn),這軍隊已經(jīng)沒有了優(yōu)勢!漢軍已經(jīng)戰(zhàn)?。∠雭磉@小妞的肯定是知道這底下的石俑中有什么特別之處才會痛哭流涕吧。”說著收回目光看向余昊懷中的林小妍。
余昊輕輕扶住林小妍,慢慢給林小妍擦了眼角的淚水,林小妍目光射向遠(yuǎn)處一個馬架上架著的一名濃眉,怒目圓睜,雙手搭在豎立著的劍上,胸部前后被三支箭羽射中的的石俑,“父王?!”林小妍修長白皙的手臂微微抬起指向石俑,“父王亡了!”說著跪了下來,余昊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底下的士兵,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二師父,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余昊轉(zhuǎn)頭問。
“石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走,為什么不走。”,說著飛到空中,在石俑周圍圍著看了一圈似乎只有一個方法才能穿過這片石俑!再次回來,厭喜搖搖頭翅膀一攤,“笨小子,只有一種辦法,跳下去然后正中穿過去!”。
“小妍,你起來吧,不要傷心了,舊人已去!”,“嗯!如今唯君伴爾!”林小妍輕靠余昊肩膀!
“好了,別墨跡了,出來再墨跡吧。”厭喜不耐煩,率先飛到底下一個矛尖處。余昊現(xiàn)在已經(jīng)武典5層,三四米高的平臺余昊一個縱身抱著柔軟的林小妍落到一名石俑的肩膀上。不遠(yuǎn)處厭喜在空中指揮路線。
“等等!”厭喜停了下來,用翅膀指著底下,余昊看到一名年輕的伙子被石矛釘在虛空中,矛尖從胸前穿插到胸后,小伙子的眼神一種不可思議與恐懼映射在臉上!一大攤暗紅色鮮血留在地上,已經(jīng)凝固半部分了,還有點點鮮血依舊在長矛身上流淌,整個樣子觸目驚心,“小心!”余昊率先反應(yīng)過來,只見在其身后,一群箭如流星般瞬間擦身而過!這已經(jīng)是余昊和厭喜第二次遭遇,心有預(yù)感,幾個閃身卻是直接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但是正要放下的心卻還沒有放下,只聽到一陣陣刺耳的馬鳴傳來,在他們的周圍空間,石俑就像活了一般!紛紛轉(zhuǎn)頭看著余昊,林小妍,厭喜!
余昊如臨大敵!可是下一幕就讓余昊等人震驚!周圍的石俑卻是直接單膝下跪!
在余昊等人目瞪口呆,聽不到聲音任然感受到周圍的重重的敬意!余昊厭喜互相看了一眼,轉(zhuǎn)頭看向林小妍的父王,或許這個情況還真跟他有關(guān)!
余昊嘗試的往前慢慢走去,發(fā)現(xiàn)地上的石俑依舊沒有變化,幾步就走到林小妍父親的身邊,余昊看到林小妍的父親棱角分明的面孔,不知為何有一種熟悉感直上心頭,卻是始終想不起來,林小妍爬上馬架,輕輕抱著石俑,眼角點點珠水打在石俑身上,饒是讓人心疼。
剎時,這名高大的石俑慢慢抖動,搭在劍柄的左手慢慢抬起,揚起諸多灰塵,輕輕靠在林小妍的臉上!余昊不免感到心酸,又讓他想起死去的父母,下定決心這次過后一定要手刃仇人!
這一時候,時間永存,林小妍閉上眼睛靜靜感受這一瞬間的溫暖,溫暖永存,這一刻是林小妍最幸福的時候!
許久,石俑放下手,像機(jī)器人轉(zhuǎn)過頭望向余昊,四目相對,這一望余昊如穿越時空,感覺自己回到了當(dāng)年肅殺的戰(zhàn)爭當(dāng)中,無數(shù)次敵人與自己人的鮮血混雜在臉上,無數(shù)次昏天黑地,暈倒蘇醒,漸漸地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萌生出一種殺意!這顆殺意的種子漸漸發(fā)芽,余昊的眼睛逐漸變得通紅,厭喜與林心妍見狀,暗嘆不好,再不阻止他就永生墮落。
“父王!求你饒恕他,他是我最愛的人!”林心妍望著石俑急忙勸阻,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而厭喜一靠近余昊,余昊就從旁邊的石俑手上抽出一柄石劍,一個劃步騰挪,遠(yuǎn)超以往,厭喜羽毛顫栗,在這一刻厭喜感覺到一絲死亡的壓力,余昊本來是武典第五層,通過殺意的加持,竟然直接越過肉身境前期巔峰,直接到了入微境巔峰,甚至隱隱要步入換血境!
“小妞,快點叫你老爹停下來,余昊這小子馬上就崩潰了?!眳捪裁腿凰唤械溃瑫r翅膀合十,心中默念一種遠(yuǎn)古咒語以徒阻止余昊的入魔。
林小妍心中焦急,橫在余昊與父親的中間,最后雙手成掌,指甲迅速張長了3厘米,凌厲的橫劈一式,瞬間石俑的頭顱硬生生的翻滾在地,林小妍如同抽空了身體,軟軟的趴在地上,而余昊因為厭喜的鎮(zhèn)壓,眼神慢慢恢復(fù)清醒,但是內(nèi)心的那顆殺戮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不知何時就會暴起。
余昊恢復(fù)過來后,連忙扶起林小妍,林小妍揮淚斬父親的舉動自己也是看到的了,知道林小妍的難受,默默地拉起她兩人坐在馬架上。期間余昊讓厭喜再尋找看有沒有其他的路。底下的石俑因為沒有了林小妍父親的震懾,瞬間不知所措!亂成一鍋粥。不時有石俑的斷臂那些滾落到余昊的腳邊?!巴O聛恚 绷中″_實直接站在馬架上高聲叫道。瞬間底下石俑像是有靈魂一樣機(jī)械般仰起頭,看著林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