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楊懵了,徹底懵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伸出手結(jié)果打飛了茶館掌柜?提起他的衣領質(zhì)問結(jié)果被看成要殺人滅口?然后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一個沒有絲毫打斗經(jīng)驗二境刀客,被他下意識的一拳打飛了!
聽著眾人的指責,譚楊也有些慌了,難道這真的是自己干的?
難道自己?其實內(nèi)心是一個魔頭?欺壓平民百姓的惡霸?
“快讓開!大夫來了!”
一聲尖叫將他驚醒,對了!大夫!
只要讓大夫檢查一下他就能清白了!
男子暗中冷笑,我看你自己演戲要演到什么時候?
他大聲說道:“你們都看好了!大夫現(xiàn)在來了,讓他檢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我打飛的!還是這個掌柜自己在演戲!”
不理眾人騷亂,男子靠近掌柜,在一旁冷笑,等待著真相。
“掌柜!王掌柜你怎么被打成這樣了?”小伙計愣了,難道今天刺客沒來?
王掌柜咳嗽不停,握住小伙計的手說道:“小王?。∪绻也恍辛?,你一定要替我照顧靠王八茶館啊!…我…這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啊!”
小王淚崩,嚎啕大哭
“掌柜!王掌柜不要?。〔灰獊G下我!三年前如果不是您,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眾人看的心酸,只覺得眼前這武道院的三個真的太可惡。
大夫在王掌柜身上到處摸了摸,嘆了口氣說道:“唉…這…我也無能為力了!王掌柜全身骨頭斷裂,恐怕只有修士可以拯救了?!?p> 大夫的話瞬間讓眾人炸開了鍋。
男子怔怔的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我沒出手…我真的沒出手!這都是他在演戲!”
雖然他是巔峰四境武修,但現(xiàn)在卻顯得十分無助。
眾人的指責,就連兩個師弟都以為他動手偷襲。
“不…不…”
男子的道心瀕臨破碎,修行之路出現(xiàn)坑坑洼洼的大坑。
他瘋狂的大喊:“我沒動手!我沒動手!你們這群瞎子!我…”
他揚起拳頭,就要動武,就如兩個師弟所想,他確實有些喜歡鉆牛角尖。
其他修士除非個別,哪會像他一樣如此在意這平民的想法?
哪怕自己被冤枉,那有什么關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后有機會再找回場子。
“師兄!沒事,我們相信你!”漢門生和黃德齊道。
譚楊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兩個師弟一臉信任的看著他。
他如夢初醒,那心中的氣焰漸漸冷靜。
“呵呵!好一個王八茶館!敢算計我?哈哈!”譚楊突然放聲大笑。
咦
王掌柜心中咦了一聲,他還以為這小子會因此道心破碎,受到教訓呢。
沒想到竟然自己漸漸穩(wěn)固,道心反而比剛才更加堅硬。
他有些贊賞的看了看他,這人雖然腦子是有些不太靈光,但作為武修天賦還是很高的。
譚楊突然拿出一片金絲葉,引起眾人騷亂。
“這是金葉?”
“笨??!看那片葉子的光澤,上面還有夜國靈絲,那是金絲葉??!”
金絲葉讓百姓們紛紛注目,別說金絲葉他們連銅絲葉都沒見過?。?p> 據(jù)說這葉子上的靈絲可是取自魂香蠶,價值千金。
如果說這四個字還不夠形象,那么一片金絲葉,足足可以買下十個王八茶館。
這也是修士用的最頻繁的錢財。
隱藏在茶客里面的修士都是瞳孔收縮,這金絲葉的價值他們可是一清二楚。
“的確是我武道院不對在先。!這片金絲葉就當作給掌柜的賠禮!”
譚楊換了一副模樣,眾人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隨即,譚楊竟然虛空一抓,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顆丹藥。
“這顆是塑骨丹?!?p> 然后他走向王掌柜說道:“掌柜的,這顆丹藥可以讓你全身重塑骨質(zhì),不僅如此,如果你能借此而破,說不定就能突破第四境?!?p> 男子的一番話讓眾人驚呼,議論紛紛,話題徒然轉(zhuǎn)變。
譚楊嘴角微翹,聽著四周談論這掌柜賺大了,按了頓打竟然有機會破鏡的言論。
王掌柜呵呵一笑,接過丹藥,吞了下去。
果然,在眾人的目光下,王掌柜渾身氣血翻涌,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息從體內(nèi)沖出。
真就如男子所說,王掌柜從三境突破到了四境。
這下子可好了,眾人不知道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你要說掌柜走運,也是,三境突破四境,還有一片金絲葉,但你要說掌柜倒霉,也是,被四境武修一拳打碎全身。
只是眾人疑惑,這茶樓掌柜被打碎骨頭之后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該動動?
不過講道理,如果能得到塑骨丹和金絲葉,別說打碎全身,哪怕打的只剩一口氣也行?。?p> 平民百姓不知道這些修士的想法,他們只覺得現(xiàn)在這武道院的男子雖然可惡,但終究還是有那么一點良知的。
大家和氣生財,竟然就這么分道揚鑣。
譚楊帶著兩個師弟出去之后,王掌柜大手一揮,更是送了在場每一桌一戶離云仙。
眾人紛紛感嘆掌柜大氣,回味這來的快去的也快的“鬧劇”
……
陳伯惦著個茶壺回到房間。
發(fā)現(xiàn)陳無憂早已經(jīng)翻開那本書,他翻開武道院的那一頁。
武道院,建在皇城之內(nèi),夜國首院,方圓萬里。
很大,萬里?比十個大合鎮(zhèn)還要大。
“怎么?覺得這武道院怎么樣?”
少年搖了搖頭,說道:“不怎么樣,那人上來就要住霸王房,雖然他是修士,但也不能這么不講理啊。”
陳伯被逗笑了,老氣橫秋的說道:“這算什么!霸王房?那些脾氣不好的修士隨便殺人都不是什么怪事!”
陳無憂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的問道:“殺人?不,不會吧?”
“看你的書吧!不想當修士,那就做好哪天突然消失的準備!”陳伯自己盜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要是酒就好了!”陳伯有點遺憾,這茶樓是不賣酒的,要買就還是要去隔壁不遠的酒樓。
陳無憂心中愈發(fā)不安,幾次深呼吸才堪堪壓下。
“你放心!修士一般不會與百姓起沖突,平時看見的話,裝作沒看見就行了!”陳伯說道。
“陳伯,這大合鎮(zhèn)每次趕集都會有這么多修士嗎?”陳無憂問道。
陳伯搖了搖頭,解釋道:“在前幾個月還是好好的,就是最近!有人從咱這里淘到了寶貝!修士都眼紅的那種!
我聽說啊,這來的修士都是來自大門派,看見那些個武道院的沒?估計這上面什么御龍門,劍皇殿也來了不少人!”
陳無憂縮了縮脖子,說道:“陳伯,咱能不能早兩天回去啊…”
他很害怕那些修士中有能看穿他身份的,萬一到時候被人當成什么妖獸,那就完蛋了。
“為啥?難道是嚇到你了?”陳伯哈哈笑道。
陳無憂搖了搖頭,說道:“只是覺得有點危險,你看今天那個男子要是跟咱們起沖突,那可咋辦。”
陳伯笑瞇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有陳伯在呢,怕啥?”
陳無憂沒說話,只當陳伯在吹牛,畢竟再厲害,還能比修士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