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大少爺請您去看看準備的房間”次日一大早,雷管家便來尋薛暢,昨晚喝光了一壇酒,醉了,記不得怎么回的房間,一夜好眠,早上起來頭也沒疼,還是古代的糧食好,釀的酒也純。
兩間房,里外各一間,兩面都放了大窗,很通透,床的高度剛好合適,內(nèi)間房子的四個角各放了一顆夜明珠,床邊墻面還有四個燭臺,“床的上方放一顆夜明珠,窗子都裝上簾子,要白色的,還有這床上也要白色的,還要一張桌子,比床稍微高一些,大約這么寬,這么長......”嘉瑩比劃著,雷管家認真的記著,“還有這個地方,放一個屏風(fēng),擺張椅子”“姑娘,里間的椅子要什么樣的?”雷管家問?!袄镩g不要椅子,椅子放外間,一張兩張都可以,還有這個門,要有門栓,都準備好之后通風(fēng),所有的窗戶都打開,晚上讓人用酒擦兩遍屋子,所有的地方,包括門窗地板都要擦,稍后我給你準備些酒,”薛暢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準備一匹白色的細棉布,半匹剪成手帕大小,和另外的半匹直接用水煮一刻鐘,在房間里陰干備用,”“好,記下了”“另外送我院子里十壇酒,我回去寫藥方,把藥也備齊,今天老堡主夜里不能吃夜宵,過了子時便不能用餐了,喝水也不行,白天吃食也以清淡為主,注意保暖,還有,過了子時便派人來把屋子燒暖,任何人不可以進屋內(nèi),擦完屋子關(guān)好門窗切記一定要上鎖,不能讓任何人進入”“好,”“嗯,那先把酒運到我院子里,然后就去忙其他的吧”薛暢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她得先回去把廚房的鍋改造一下,提純酒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薛暢一進院子,詩晴就迎了出來,淡粉的絹帕捂著嘴,遠遠的停下,仿佛薛暢是病毒一樣,唯恐避之不及,“呵,二小姐是來送診金的?”對于詩晴這樣做作的千金小姐,薛暢是打心眼兒里不屑,冷冷的嘲諷一句便徑直往里走,“我們小姐來跟你比試,昨天是你僥幸才贏的!”小丫鬟向前一步,翹著下巴挑釁回答,薛暢表示很無語“抱歉二小姐,我今天很忙,沒時間。”‘姐一天很忙的,哪有空陪你個花瓶玩,幼稚。’說完也不理詩晴,徑直進了廚房,‘這鍋蓋得改進一下,這邊打個孔,然后還要找兩根竹子......’薛暢一邊比劃著,一邊盤算,“你什么態(tài)度?我們小姐都等你半天了,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小丫鬟跟到廚房,繼續(xù)糾纏?!坝型隂]完?我很忙,二小姐把你家狗牽回去,別放出來胡亂攀咬”“說誰呢?你說誰是狗?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樣子,真當(dāng)這是你們自己家了?”小丫鬟不服?!?.....”薛暢回身,直愣愣的瞅著詩晴,深呼吸,“二小姐,我不是你的客人,我很忙,ok?”“什么k?你什么意思?”小丫鬟繼續(xù)吼道,薛暢看到薛灝打屋里出來,知道弟弟這是生氣了,輕輕搖搖頭,‘好男不跟女斗,開玩笑,二小姐要是糾纏上了弟弟,那更是煩不勝煩!’薛灝見姐姐搖頭,就沒吱聲,他直接出了院子,眼不見心不煩?!拔也桓銈€丫鬟講,二小姐,我沒時間陪你胡鬧,有事說事,沒事慢走不送!”“別昨天贏了一局就覺得自己高貴了,我要跟你比書畫!”詩晴上前一步,“你說比就比?先把昨天輸?shù)慕鹱咏o我,然后我再考慮是不是跟你比”“你!昨天你僥幸,今天你肯定贏不了,你就是怕了”二小姐有些急了,兩千兩黃金,她哪里有這么多錢,就算把首飾都當(dāng)了也不夠,兩千兩白銀還差不多,所以必須要贏回來?!笆前?,我就是怕了,所以你先把昨天輸?shù)膬冬F(xiàn)給我,我再考慮?!薄澳遣恍?,給你了,你要是不比了,怎么辦?”“不比就不比了,還能怎么辦?”“不行,你不比,就一兩銀子的診金也拿不到”“二小姐這是要耍賴了?”“是你不比,你耍賴才對。”“輸不起就別比,再說一遍,我很忙,麻煩讓讓?!毖称鹕硗和庾?,她得找管家要兩根竹子?!澳銊e走,”詩晴一喊,小丫鬟立馬堵住了薛暢的去路,“呦呵,這是要限制我人身自由了?”薛暢有些惱,“不比過,哪都不許去”詩晴也伸手攔著,薛暢回頭,看到灑掃婆子“你去叫大少爺來一趟”婆子領(lǐng)命,可是走到門口就被詩晴的丫鬟攔了下來,“哼,想通風(fēng)報信?一個都不許放出去,”二小姐氣憤的命令道,房間里的潘媽媽跟薛哲聽到聲音,趕出來,“暢姐兒,這是怎么了?”潘媽媽一臉焦急的拉著薛暢問緣由,“大姐,她又欺負你了?”“外婆,你跟哲哥進房間,我這里沒事,”“可是......要么咱們離開吧?”潘媽媽猶豫著提議,這小姐也太刁蠻了些,實在是不討喜的緊,“不許離開!”詩晴一聽這老太婆要離開,那爹爹的眼疾怎么辦?“現(xiàn)在就兩條路,一條跟我比過,第二條,一文診金沒有還必須治好我爹爹的病。”詩晴仰著下巴高傲的說道。
“二小姐,你這是要仗勢欺人了?”薛暢歪頭,瞇眼看著詩晴,熟悉蘇珊的人都知道,歪頭,瞇眼看人,這就是蘇珊發(fā)飆前的招牌動作,“就欺負你又怎樣?”小丫頭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答道?!昂呛?,好呀!”薛暢氣樂了,索性坐到椅子上,“要比是吧,昨天你欠我兩千兩黃金,今天我要是贏了,那就再翻一番,你給我四千兩,我要是輸了,賬目一筆勾銷,二小姐可滿意?”“你要是輸了,不僅賬目一筆勾銷,還得給我磕頭認錯?!薄澳俏乙勤A了,二小姐可否給我磕頭認錯?”“哼,就憑你,拿什么贏我,磕頭就磕頭!”“空口無憑,立字為證,薛哲,拿筆墨出來?!毖澈暗??!班停×⑹裁醋謸?jù),我堂堂雷家堡二小姐還能抵賴不成?!薄岸〗阋呀?jīng)抵賴一次了不是嗎?我只相信證據(jù),你還得找個擔(dān)保人,或者你哥哥雷牧,或者你母親也行?!薄澳銊e得寸進尺,一個比試還要什么擔(dān)保人?分明是你不敢比,強人所難?!薄岸〗悖@是條件,行就比,不行就不比,麻煩你馬上決定,我沒時間陪你玩。”詩晴跺腳,‘哪里去找擔(dān)保人呀?若是母親知道自己昨天輸了兩千兩黃金,還不扒了自己的皮?至于哥哥,昨晚就警告過自己不能招惹這個小賤人了,還怎么可能同意比試呢?’......
一陣腳步聲,雷霆,雷牧跟著薛灝一起走進來,薛暢沒有起身,略過雷霆跟薛灝直接看向雷牧:“你這妹妹非拉著我要賭四千兩黃金,你可愿意給她做個擔(dān)保?”“......薛姑娘誤會了,小妹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笑罷了。”雷牧笑說著輕飄飄的看了詩晴一眼,那眼神兒帶著警告,詩晴一跺腳“哼!你就是不敢比,那就一文錢診金都休想拿到!哼!”說罷,憤憤轉(zhuǎn)身離開了院子?!岸贍斣趺凑f?”薛暢還是沒有動,雷霆也沒打算幫忙,悠然的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看熱鬧,薛灝站在薛暢的身后,三人都齊齊的看向雷牧,“玩笑而已,薛姑娘何必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呢?”“哦?一大早堵我院子門口,不許進出,限制我人身自由,對我進行辱罵跟人身攻擊,那二少爺說說,這是你妹妹的玩笑,還是你們雷家堡的人都這么開玩笑?”“姑娘言過其實了吧,二妹就是小孩兒心性,遇事焦躁了一些,但絕非姑娘所說的那么嚴重。”“你的妹妹如何我沒興趣,我就想二少爺告訴我,今天不比,到底是一文錢診金沒有,還是兩千兩黃金?”“......姑娘,不是已與家父商量好一千兩嗎?”“嗤!大少爺,你幫我找兩根竹竿,要一根粗的一根細的,馬上準備,我著急用,這被堵著門,已經(jīng)耽擱快一個時辰了......”薛暢直接無視雷牧,跟雷霆對話,‘真是的,兄妹倆都一個德行,玩不起就別玩,任性不要資本嗎?任性不要付出代價的嗎?俗話說:有錢任性,沒錢認命?。。 啄谅燥@尷尬,“咳,那個...薛姑娘,我能做些什么?實在是抱歉,我替小妹給你賠不是了”說著作了一個揖,“不敢當(dāng),二少爺還是去哄哄你妹妹吧,我忙得很,慢走,不送!”薛暢側(cè)身躲過揖禮,冷冷的回了一句就鉆進廚房了。
找來兩個婆子先把鍋洗干凈,要一遍一遍的刷洗,不能留一點的油漬,鍋蓋鉆了一個孔備用,又準備了一個大木桶,竹竿拿回來對比了一下,粗細剛好,做成中空的竹筒在火上烤,煨成一個彎,纏在一起,剛準備就緒,那邊雷管家的酒就運到了,薛暢打開一壇嘗了一口,‘不錯,醬香味很濃郁。’“你們把柴抱到門口放下就可以。”薛暢吩咐小廝,“大少爺,可否有興趣幫忙提純?”“榮幸之至”“不要換件衣服嗎?你這也不像個干活的樣子?!薄安挥媚敲绰闊?,但聽姑娘吩咐!”“關(guān)門,把酒倒進鍋里,然后看火添柴會嗎?”“嗯嗯,干嘛關(guān)門?孤男寡女的,莫非是鐘情于我?”“大哥你這么自戀好嗎?關(guān)門是為了防止技術(shù)外漏,認真看著,學(xué)會算你本事,學(xué)不會概不負責(zé)。”薛暢興致勃勃的開始把竹筒中間低陷的部分放進裝滿冷水的木桶里,另外一頭搭在空酒壇上,這邊鍋蓋也用細棉布都纏好,防止漏氣,“不是包教包會的嗎?”“我又沒收你學(xué)費,干嘛包教包會?”“我可以給學(xué)費呀?!薄氨竟媚锊皇??!薄澳强梢韵笳餍缘氖找恍?。”“說了不收的,火,添柴!”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