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犯人不會自首
冬季平江的夜晚算不上刺骨嚴(yán)寒,微涼的夜風(fēng)甚至讓行走在黑夜中的瑪琳覺得有幾分舒適,讓她感到舒適的不只是風(fēng),也是黑夜。
血魔這一支的薩卡茲,是夜晚的眷屬。雖不像卡茲戴爾之外的世界里所傳聞的能在黑夜中為所欲為那般夸張,但他們的確在夜晚之中能夠獲取更多的優(yōu)勢,也會更加活躍。
就好比現(xiàn)在瑪琳能夠感受到四群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一樣。
不是四個,不是四雙,而是四群,人數(shù)或多或少,卻毫無疑問的是四群人,最少的一組人數(shù)都有三個。
在近期因為兇殺案件多發(fā)而進入宵禁狀態(tài)的平江,在這個時間還成群結(jié)隊出來的人,怎么想都不是什么良好市民吧?
——所以就算宋組長你說要安心的享受白天旅游,前提是得能平安的渡過這個晚上呀。
瑪琳面無表情,把所有感想都放在心里,腳下的步伐完全沒有因為這些監(jiān)視者的緣故而產(chǎn)生變化。她用自己的節(jié)奏前進著。
——話說回來,四組人,分別屬于幾個勢力?不,在那之前,四組人盯梢我一個有點夸張……平江啊平江,真是的,哪里平了?
如果這些人就這樣互相牽制著一動不動的話,對瑪琳來講也算不上什么事情。被人圍觀這種事雖然很不愉快,但是也沒有對她產(chǎn)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來著。只不過現(xiàn)實總是要和人們的美好愿望背道而馳。
從街角陰影出走出的人攔住了瑪琳的去路,身披青色長袍頭戴斗笠的這個人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身裝束讓她想起了在龍門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正前方一個,左后方兩個,右方一個。另外三組人馬沒有要動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打算隔岸觀火嗎。
發(fā)覺自己被包圍了的她嘆了口氣:“沉不住氣的男人會被女人討厭的……請問有何貴干?”
對方似乎沒想到眼前的薩卡茲女人會這般回應(yīng),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低聲回答:“主欲見君,請從我行?!?p> “嘖?!?p> 熟悉且久違的古炎國語,讓瑪琳嘴角抽搐,隨后完全是下意識地回答道:“給我講現(xiàn)代炎國語啊,你這【龍門粗口】!”
場面陷入沉默。戴斗笠的人是因為驚訝,而瑪琳緊抿著嘴,一臉反感。
“主欲見君,請從我行?!逼毯?,斗笠人機械的重復(fù)了一遍這八個字。
“哈,你們真是讓人毫不意外的固執(zhí)?!爆斄绽湫χ?,將手伸向腰間,“但是很抱歉,我今天已經(jīng)下班了,如果有業(yè)務(wù)請求勞駕明天白天早點過來正式邀請我。當(dāng)然,如果你們見不得光的話,晚上稍微早點來也不是不行?!?p> 說罷,她向前邁出腳步。接著,鞋尖前方幾厘米突然升騰起的灼熱火焰,攔下了她。
“主欲見君,請從我行?!倍敷胰酥貜?fù)道,他從寬大長袍下伸出的右手中,握著一柄古樸的長劍,漆黑的劍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沒有絲毫金屬的光澤。
這讓瑪琳微微瞇起了眼睛:“黑檀木劍,是昭陵祖家的人要見我?”
普通人使用源石技藝,需要媒介。一般作為媒介的是法杖或魔杖之類,而昭陵祖家的術(shù)士們,便是以黑紫色的檀木所制的劍作為媒介釋放火焰的源石技藝。也因此,這黑木劍對于祖家的術(shù)士來講有如象征。
“主欲見君,請從我行?!?p> “復(fù)讀四次了,你是只會說這句話嗎!”
銀色的手杖敲擊在地面上,激起的烈風(fēng)將火墻撲滅。
瑪琳空著的另一只手憑空一捏,從后方襲來的三枚火球在半空中瞬間炸裂,閃耀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臉,笑著的臉。
“何以笑耶?”
聽到斗笠人說出今晚第一句不是復(fù)讀的話,瑪琳臉上笑意更盛,說道:“你猜?”
不過她并沒有給對方說出自己猜測的機會:手杖自下而上的捅向了他的腹部,隨后被一層突然浮現(xiàn)的火甲攔住了去路。
“以火為衣,在祖家也算相當(dāng)高級的源石技藝了。不過——沒用!”
紅色在銀光上一閃而逝,杖尖突破了火甲的保護直擊在他的小腹上,讓他倒飛而出。
“首先搞定一個?!?p> 墊步后退躲過從兩側(cè)襲來的火球,接著以右腳為軸轉(zhuǎn)身,手中的杖瞬間延伸化為鐮刀,劃出一道弧線打在揮舞火劍沖來的斗笠人肩膀上,也把他的黑木劍打落在地。
“失去法杖的術(shù)士就勞駕退一邊去吧?!?p> 瑪琳輕笑著,卻不知她在月光下的笑容讓那肩膀脫臼的斗笠人產(chǎn)生了何等的陰影。
最后剩下的兩個人是一組配合嫻熟的搭檔,進退交錯,遠近連攜,熟練的合擊技巧甚至讓瑪琳也為之感到贊嘆。
不過也僅此而已。
一蕩一擺,一勾一推。
閃著不祥紅光的鐮刀輕而易舉的打破了兩人的連攜攻擊,把他們擊倒。
涅墨西斯在半空中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金屬鳴響,似是在為自己未能盡興而感到不滿,卻終究順從地變回樸素鐵塊被收回腰間。
她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對著四個人點了點頭,用正常的速度走出了包圍圈。
從結(jié)果上來說,解決掉這一批人直接讓監(jiān)視著瑪琳的人消失了一大半,能夠感受到的視線只剩下兩個,她對著視線傳來的方向笑了笑,接著連最后的監(jiān)視者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于是她哼著歌,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向伙伴們所居住的酒店。這一次,再沒有來人來搗亂了。
平江大酒店,六層。
羅德島這次出勤的一行人包下了整個六層,當(dāng)然這個費用并不是由羅德島來負擔(dān),作為任務(wù)的委托者,炎國大理寺提供了相當(dāng)充足的預(yù)算。
“歡迎回來,瑪琳小姐。”
“值夜辛苦了,玫蘭莎?!?p> 瑪琳對著菲林少女點了點頭,隨后掏出兜里的那瓶奶茶丟了過去:“喏,慰問品?!?p> “謝謝……還是熱的,外面不冷嗎?”
“唔?說特別冷的話談不上?!爆斄論u了搖頭,回答道,“只不過用了點保溫的小手段而已——那么我先去睡了,晚安。”
“晚安,瑪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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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萌火
嗯,開始復(fù)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