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要弒母嗎??!
江御喬轉頭看向秦老爺子和裴奶奶的時候,有些抱歉的意思,但就是沒有不應該那樣做的態(tài)度。
秦老爺子看著江御喬,臉色不變,向周圍的賓客寒暄幾句,然后上前拉低聲音。
“丫頭,你干嘛去找裴家的麻煩,好歹是我大舅子,他那個人可寶貝自己那孫子了。”
秦伏修一把攬著江御喬。
“喬喬不喜歡的人呢,隨喬喬怎么處理?!?p> 秦老爺子瞪了自家孫子一眼。
“你也不說拉著點,我都懵了,哪知這丫頭動作這么快,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丫頭有兩下子。”他目光有些探究的看向江御喬“什么時候練得那么好身手?”
“爺爺不打開看看喬喬送你的禮物?那可是你心心念的東西?!鼻胤蘼曇暨m當?shù)牟暹M來。
“我心心念的東西,我心心念的東西這丫頭能整到?齊連那老頭子在哪我都不知道,更別提這丫頭,再說那《川山海》更是寶貝,那《川山海》......”
他說著說著自己就停住了,這丫頭送來的東西正是一個畫軸!
秦老爺子趕忙拿出東西,讓下人扯開,那一瞬間,秦老爺子呆愣在原地,一些賓客看著這里的動靜也上前。
“這不是《川山?!穯幔俊?p> “這是誰送的禮物,竟然能把這幅畫找到送給秦老先生?!?p> “不是說齊連大師不會賣掉這幅佳作嗎?怎么會在這里?”
打開后,是一幅水墨畫。
黑白調子,潑墨山水,畫的是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川,水墨與宣紙相容,勾勒的每一筆,蒼勁有力,大氣磅礴,一條溪水貫穿著整幅畫作,更是加重了畫作的意境氣韻。
讓人不禁想起那句詩來: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丫頭,這...這是真的!”秦老爺子手輕輕的覆在宣紙上,沒有接觸,像是在感受紙上那潑墨的氣息一般。
“阿修說你喜歡?!苯鶈搪柭柤?。
“這是江小姐送得禮物!”
“江小姐不是被江家趕出來了嗎?哪里有錢買?更何況,這幅《川山?!酚绣X可都不一定能買得到?!?p> “那不是有秦大少嗎!”
江熾暖看到這一幕有些眼紅,秦大少未免對她太好了點兒,那幅畫肯定不便宜的。
“哼!拿我秦家的錢買東西送來這還真是有誠意?!鼻胤枥浜咭宦?,看著江御喬。
“喬喬送爺爺?shù)??!鼻胤藿忉屃艘痪洹?p> 可能還沒花錢。畢竟他應該是知道了這小女人,西蒙那意思是她那一屋子的東西,沒幾個是花錢來的。
“江御喬!”一道憤怒的聲音想起。
江父眼看著藍母氣沖沖的走過去,他正在給御木介紹生意場上的老朋友,想攔也來不及了。
藍母由江熾暖扶著上前“秦老爺子,是我們江家不好,教出這樣的不堪的孩子,竟然拿假畫來騙你?!?p> 剛剛暖暖一說她才想起來,既然不是秦大少花錢,江御喬怎么會買得起這畫?所以一定是假的。
“假畫?不是吧,這人拿假畫來騙取秦老爺子好感?”
“就算想討好,也不應該這樣吧?”
“姐姐,就算你想讓秦爺爺高興,也不應該這么做的?!苯瓱肱袷呛軕n心,為她這個姐姐。
“你是誰妹妹?”
江御喬反問一句,眼神冷颼颼的看過去。
江熾暖心里一涼,那是什么眼神,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
秦老爺子看見沖上來的兩人一愣,這才回頭看去。
蘇夫人走到秦老爺子跟前對他和裴蘭說了句。
“爸,裴姨,這是御喬的母親,江夫人?!?p> 秦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媳婦的表情瞬間明白,京都之前的那些傳言他不是沒聽到過,如今倒是第一次見著人。
“原來是御喬的母親和妹妹?!鼻乩蠣斪舆€是笑呵的回應一句,縱然丫頭和江家在法律上來講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可終歸是丫頭的母親,秦老爺子想著血緣關系不能斷,倒是客氣得很。
“秦老爺子,我不能看著這孩子為逗你開心騙你,而且她哪有那么多錢去買畫,這一定是贗品!”江夫人像是要為秦老爺子討公道一般。
剛剛裴家那爺孫倆的事剛過去,眾人才緩過來,如今這又是一波,而且都關于那江御喬。
秦伏修只是攬著江御喬站在原地,皺著眉,看了藍母一眼,正想說什么,有一個人比他還快。
“我靠,我說你們怎么這么煩,是不是贗品和你有關系嗎?阿姨!”西蒙真的是覺得煩了,怎么這些人總愛多管閑事,能凸顯出自己什么嗎?
“阿姨,我看你還是不要在這里丟人了,反正你也丟不了喬姐的人?!蔽髅善鸬泥街?,別過臉去,不愿意再多看藍母一眼。
“西蒙弟弟,你不應該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好歹你叫我姐姐一聲喬姐,不應該這樣和我母親講話的?!?p> 江熾暖搖了搖頭,看向西蒙的樣子好像是在替他惋惜似的。
“叫我弟弟?我可沒那么多姐妹,我只有一個喬姐,你算什么!還想叫我一聲弟弟?”
西蒙對江熾暖是有些服氣的,他記得他說過這話,而且他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不喜歡這人,哪知這人依舊敢說,記憶向來那個人關系很好一樣,替他著想一般。
江熾暖沒想到這么多人面前他還不給面子。
“怎么?不知道是你在哪認的孤兒弟弟,沒有教......”然而藍母口中的養(yǎng)字還沒有說出口。
江御喬忍不住了,她也不會忍著了,也不管周圍有什么人在看,上前一把捏住藍母的脖子,一腳踹向她的肚子。
“??!”
眾人嘩然,就算江御喬與江家斷裂關系,可這好歹是生了她的母親,怎么你讓那個下如此狠手!
江熾暖看到藍母被踹到,立刻跑過去扶藍母,江父也過來了。
“你要弒母嗎!”
江父聲音是用吼的,傳遍宴會的每一個角落。
“母?”江御喬笑得風輕云淡。
“我既沒有母親,何來弒母一說?”
這一句話成功讓江父頓住,是了,江御喬早已不是江家的人了,那是他讓御木親自發(fā)出的聲明。
“好歹是我們的母親,姐姐,你太過分了,怎么能對母親下手!”
江熾暖緊張的看著藍母,還為她捋順鬢角的發(fā)絲,低著頭,眾人看到的就是江熾暖擔心母親與江御喬對抗的樣子,卻無人注意到她上勾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