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姬樺說盒子里裝著的是御神丹,陳都瞳孔一縮,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人要害自己。
而且是那種囂張到毫不掩飾,都已經(jīng)懶得要算計的。
這女人肯定是瘋了,到底是誰給她的錯覺,認為自己會乖乖服從?
“有什么問題嗎?”姬樺看著陳都問道。
“你知道這御神丹是什么東西嗎?”陳都鐵青著臉問道。
將陳都的臉色盡收眼底,姬樺點頭,道:“御神丹,一種控制人的丹藥?!?p> 說完,姬樺又道:“……其實服下這枚丹藥,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說著,指了指陳都手腕上的手鐲,道:
“帝尋春雖然是皇朝曾經(jīng)的守護神,但時過境遷,他的忠心是否依舊我們不知道
如果他要對你做什么手腳,這枚御神丹或許是用來制衡他的一種手段,屆時他就算對你的身體做什么,也有御神丹控制。
修行界奪舍重生的事情并不少見,如果你真的被暗算了,那這枚御神丹就會殺死他?!?p> 聽完姬樺的話,陳都一愣,這才是姬樺給他送御神丹的原因?
“……老夫,老夫?qū)食黄倚?,這丫頭怎么能懷疑老夫,還有,老夫可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明晃晃的猜忌是想干什么!”
帝尋春怒了!
對外界的一舉一動都在觀察的老家伙,被姬樺這么明晃晃的懷疑,還有挑撥離間的嫌疑,頓時開始罵街。
“老夫一生效忠皇朝,兢兢業(yè)業(yè),出生入死……”然后就是一大堆碎碎念念,陳都直接屏蔽了。
“……當然,這御神丹你也可以不用,但要留著?!币婈惗疾徽f話,姬樺眸光波動說道:“陛下要我給你一句話?!?p> 聞言,陳都挑眉,看著姬樺,道:“什么話?”
“如果發(fā)現(xiàn)帝尋春有什么不軌的行為,一定要在最后關(guān)頭服下御神丹,屆時她會親自為你報仇。”
姬樺看著陳都,無比認真道。
看著此刻的姬樺,陳都心里微微一怔,竟升起一股莫名的觸動,這女人真誠起來,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可愛的。
雖然這手段有些另類,但總算是讓他從她身上,看到了一絲絲的溫柔。
“拿著!”
沒有給陳都拒絕的機會,姬樺說著便不由分說的將盒子送到了陳都懷里。
這突如其來的霸道關(guān)心,驚的陳都有些錯愕。
“另外,告訴你一件事,皇城之事再有三個月,應該就能了解了,屆時你就要回宮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姬樺又說道。
三個月?
聞言,陳都心中一動,三個月的時間,這么看來,這女人是準備要收網(wǎng)了。
也就是說,最多三個月,這次出現(xiàn)在皇城中的修行門派,從此,都將成為姬樺的一條狗。
如果真的讓她成功了,那么再用這些修行門派,向整個修行界擴散……
估計用不了多久,御神丹就能覆蓋整個天衍皇朝境內(nèi)。
“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睂χ惗键c了點頭,姬樺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突然,陳都想起了張寶寶的事情,不由出聲道:“等等!”
“還有什么事嗎?”
姬樺轉(zhuǎn)身,疑惑的看了過來,同時心中也在猜測陳都叫住自己是打算做什么。
印象中這還是陳都第一次在她離開的時候,主動叫住自己。
“聽說要對張家動手?”
聽到陳都說起張家,姬樺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簇,再聯(lián)想到之前有人匯報說張寶寶來了太虛學府一趟。
將這些串聯(lián)起來,姬樺心中瞬間便想明白了一切。
轉(zhuǎn)過身,看著陳都,道:“你想為張家求情?”
“張家只求一線生機,如果可以,愿意歸還所有兵權(quán)?!标惗颊f出了張寶寶的想法。
“你覺得呢,應不應該放過張家?”姬樺眸光閃動,說道。
“陛下想要的都得到了,張家最大的威脅也不過是駐扎在皇朝邊疆的各大武將家族,以及手里的百萬大軍而已。
這些年這百萬大軍已經(jīng)被各大修行門派滲透,內(nèi)部更是爭權(quán)奪利,除了還效忠的武將家族外,這百萬大軍人心早已不齊。
已經(jīng)不足為慮,又何必死揪著不放?”
“可張家在皇朝影響力很深,特別是在軍中,更是一呼百應,那駐扎在邊疆的武將家族,更是常出軍神。
張謙之又效忠于太上皇,萬一有異心,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姬樺搖了搖頭平靜道。
“就因為這一點明知道不可能發(fā)生的叛亂,就要抹除張家?”陳都眉頭皺起。
這女人果然還是那個兇殘狠辣的女帝。
如果因為那僅有的一瞬溫柔,就將她當做是一個普通女人,并用普通女人的思維去衡量她,那就錯了。
“一丁點的可能都不行,斬草除根,殺人揚灰才是王道?!奔迤届o道。
“既然知道張家在軍中的影響力,難道就不怕那些家族動亂?
同袍同澤的那種情誼,一旦瘋起來,可是能爆發(fā)出常人無法理解的潛力的!
屆時,邊疆可能會亂!”陳都沉聲道。
“我相信這種情誼,為了彼此舍身忘死,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們首先是人,是人就有弱點。
將軍百戰(zhàn)死,馬革裹尸,為的不光是國,還有家。有家,就有弱點?!奔逖酆熚⒋?,平靜道。
“用為自己在外拋頭顱灑熱血之人的家小威脅,就不怕天下之人寒心?”陳都眼神冷厲道。
見此,姬樺眼皮微抬,也是冷聲道:
“他們效忠于張謙之,張謙之效忠于太上皇,所以,他們效忠的不是陛下。
打仗吃響,馬革裹尸,首先得明白,是為誰主而戰(zhàn)!”
姬樺跟陳都對視,爭鋒相對,二人的氣勢也開始節(jié)節(jié)攀升,將整個小院籠罩。
“所以,張家必死?就為了一個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聞言,姬樺突然收回全身的氣勢,轉(zhuǎn)身直接離去,態(tài)度明顯,不過就在即將出門的時候,腳步卻是突然頓住,道:
“……你剛才的理由,站不住腳!”
說著,就要繼續(xù)邁動長腿離開,而聽到她的回答,陳都猛的抬頭,道:“張寶寶是我兄弟,算是給我個面子如何?”
聽到陳都的話,姬樺腳下不由一頓,美目中,眸光閃動,似乎是沒想到陳都會說這么理由。
不過緊跟著,嘴角卻是微微上揚:“這個理由雖然免強,但卻比剛才的要靠譜的多……”
說完,便出了院門。
留給陳都一個漸行漸遠的颯然背影。
“所以,到底如何?”
陳都也沒想到一句給我個面子,就能這么順利,反應過來后,不由出聲喊道。
“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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