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奇在餐廳的走廊里堵住了韋斯萊雙胞胎。“你們兩個去我辦公室一趟?!?p> “怎么了,我們犯什么錯了?”雙胞胎抗議,費爾奇這是無理由地針對自己。
費爾奇抱著貓,戲謔地看著兩人。
“你們干了什么自己清楚,非要我當(dāng)眾說出來嗎?”
兩個少年目瞪口呆,一副居然被你發(fā)現(xiàn)的樣子,乖乖地跟了上來。
靠,我只是詐你們兩個而已啊。
費爾奇吐槽著這兩個不安分的家伙,一路無語地來到一樓的辦公室。弗雷德和喬治進(jìn)來后,費爾奇立馬關(guān)上門,坐在椅子上,盯著兩人直看。
他只是看著,一句話也不說,卻讓兩個小獅子心里毛毛的。其中一個忍不住了,“我承認(rèn),把三樓廁所的男女標(biāo)志故意裝反了,可......”
另一個補(bǔ)充道:“魔法史教室的涂鴉不是我們兩個畫的.....我們只畫了個開頭...后面是其他人...”
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費爾奇深吸一口氣,忍住。
他伸出手,拉開桌子抽屜,然后從里面取出一樣?xùn)|西擺在桌面上。
雙胞胎看見那樣?xùn)|西后,感覺自己的后脖頸被人捏住了。
那是一個塞有羊皮卷的玻璃瓶,曾經(jīng)被兩人從這間辦公室的櫥柜里偷走,如今它又一次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與此同時,一旁費爾奇的老臉顯得更加陰沉了。
“費爾奇先生,你聽我們解釋...”
雙胞胎以為費爾奇是要興師問罪。
費爾奇擺了擺手,臉色忽然就緩和下來:“不用解釋,你們干的不錯。”
“嗯?”
弗雷德和喬治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這話,是在夸我們嗎?
費爾奇從玻璃瓶里把羊皮卷抽出來,展開后對著韋斯萊兄弟,復(fù)雜而神秘的符文陣圖,一行行墨水寫出的文字。
“我是說你們在沼澤里布置的法陣,很利索....”
這確實是在夸我們,可韋斯萊兄弟更迷糊了。
費爾奇為兩人解惑道:“這份東西,本來就是我寫的?!?p> 這是一句很坦然地誤導(dǎo)。
兩兄弟一臉地不信任,鼻孔都翹起來了,你就是個啞炮,騙誰呢?
弗雷德和喬治在偷走這個圖紙后,曾花了一兩周時間鉆研它,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創(chuàng)造出這個法陣的人就是天才,從圖書館里查閱相關(guān)資料后,更是認(rèn)定這個創(chuàng)造者對生物煉金領(lǐng)域的見解還要在發(fā)明了龍血的十二種用途的鄧布利多之上。
最最難得的是,這么高端的血脈魔法,竟然以一種極為簡潔,甚至有些拙劣的方式被構(gòu)建出來,連一個沒學(xué)過魔法的普通人,只要嚴(yán)格按照圖紙的記載都能成功布置出這個法陣。
所以哪怕后來兩兄弟在沼澤里把嗅嗅的血脈加到老鼠的身上,他們也沒有因為這件整個魔法界都不可思議的創(chuàng)舉而洋洋得意,以他們一貫的性子,這事本該被大肆宣揚(yáng)一番的。
實在是見到了更天才的設(shè)計,兩人有些自卑,怕丟人,不敢把這名聲攬在頭上。
他們知道,今后自己遲早會找出這個法陣的來源,但那也該是在魔法的道路上走的更深遠(yuǎn)之后才對吧,怎么今天,費爾奇這個家伙壓著他們來到辦公室,然后就對他們說,“嘿,伙計,這份天才的圖紙是我設(shè)計的...”
費爾奇,你可以毆打我們的肉體,不能侮辱我們的腦子。
費爾奇也不廢話,重新取了一張空白的紙,鵝毛筆沾上墨水,連尺子都沒用,就把羊皮卷上的魔法陣圖麻利地復(fù)刻了出來,讓兩兄弟三觀崩裂的是,字跡,墨水,居然真的都是一樣的。
哼,土木作圖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還得山東...
“這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今天找你們來是有其它的事情?!?p> 成功裝逼后,費爾奇立馬低調(diào)起來,他本不想揭開這事,因為他除了畫圖,壓根就不理解法陣?yán)锩嫔婕傲耸裁茨Хㄔ?,說白了,自己就是個樣子貨。
但是他又必須讓兩兄弟知道,這圖紙是出自自己之手,哪怕帶信不信的也行,總之要和自己有關(guān),這樣,他接下來的才能從容實施計劃。
“找我們?什么事?”
韋斯萊兄弟還有點沒緩過來。
看來他們的眼里,我起碼也是個有秘密的家伙了。費爾奇伸出食指點了點桌上的羊皮紙,拉低音調(diào),仿佛剛得了喉癌,沙啞著說道:
“自然是和這個有關(guān)?!?p> “你們兩個是我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見到的,成功完成這個法陣的人?!?p> “所以,你們兩個具備了某種資格....”
他的眼神帶著某種滄桑的時間感,看向天花板上....晃蕩的鐵鏈。
總之,深沉極了,這是個有故事的老男人啊。
“資格?”
韋斯萊兄弟對視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安坐在椅子上的費爾奇,此時這個發(fā)際線后退一臉皺紋的老人讓他們完全看不透了。
費爾奇這會兒仿佛回憶起了什么,他的臉上枉然,嘆了一口氣,戲精附體。
“是的,資格?!?p> “弗雷德,喬治,你們兩個具備了加入....日冕結(jié)社....的資格?!?p> 這....雙胞胎被費爾奇這一連串的話饒暈了,“日冕結(jié)社,是什么,我們怎么沒有聽過,還有,加入它是什么意思?”
你們當(dāng)然沒聽過,我在餐廳吃牛排的時候剛創(chuàng)造出來的。
費爾奇嚴(yán)肅極了,仿佛自己接下來要說的是特別莊重的話。
“日冕結(jié)社,起源于霍格沃茲魔法學(xué)學(xué)校建校之初,最早的創(chuàng)始人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p> “它的箴言是——巫師對星辰大海的永恒探索?!?p> “因為當(dāng)初那個時代,巫師們認(rèn)為太陽是宇宙的中心,所以這個隱秘的魔法結(jié)社被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命名為...日冕...”
說到這費爾奇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一邊給雙胞胎理解信息的功夫,一邊想著怎么繼續(xù)往下編。
雙胞胎很聰明,但奈何費爾奇又是扯歷史,又是拉名人,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曾經(jīng)的霍格沃茲四巨頭,格蘭芬多學(xué)院的創(chuàng)始者,這樣的人物都被他拿來作伐,韋斯萊兄弟只得暫時按住小心思認(rèn)真聽著。
只是,他們也沒被忽悠瘸了,你說什么我們就信,那怎么可能?
“這個....日冕結(jié)社...它是干什么的?”
“總不可能是一群巫師湊一塊曬太陽吧?”
韋斯萊兄弟從來就不是嚴(yán)肅的人,一唱一和地懟起費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