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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如風

第十九章 邪惡

同學如風 孫原林 2429 2023-11-14 10:29:16

    “在有關道德的大節(jié)上,不要越過界限;在細微的小節(jié)上,有點出入是可以的?!薄墩撜Z》

  如果人活到三十歲的時候,算是半生的話;那末人活到六十歲的時候,便算是一生了。

  常言道:“人過三十天過午”。在我看來:人到三十歲的時候,對普通人來說,無論是身體還是事業(yè),都應該算是一個頂峰了。

  有一件事還需要敘述一下。就是男人到三十歲的時候,如果還沒有娶妻生孩的話,三觀的內涵應該是少了些的。如果男人到三十歲的時候,已經娶妻生孩的話,三觀的內涵應該是多了些的。女人亦如此。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到六十歲時亦如此。

  男人。如雙蛋和徒弟豐禾亦如此。

  雙蛋近六十歲時已有過妻女,雖然妻已另嫁,女已獨步天涯。雙蛋退休后經常復盤,暗自流淚。雙蛋忽然想起同學沈霞在朋友圈里說的話:“不要老想著干什么大事,我們都是一群高欲望又低收入的螻蟻,一輩子下來,能把生我們的、我們生的照顧好,就足以消耗掉我們絕大部分的精力了。要知足常樂,除了生病以外,你所感受到的痛苦,都是你的價值觀帶來的,而非真實存在。我們不能站在后來的高度,去批判當年的自己,這不公平。如果重來一次,以當時的心智和閱歷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學會與自己和解吧,去接受每一個時期的自己?!?p>  而豐禾近六十歲時仍孤單一人,雖說人生之路上有過幾頁風流的篇章。但豐禾卻使雙蛋想起了小說《人生》中的德順老漢。聽亞鐵車間的大舌頭說:“豐禾已得腦血栓了,一條胳膊粗一條胳膊細了……”

  女人。如煉膠車間小硫化工段的仙子和大硫化工段的棗子,亦如此。

  仙子和棗子雖然不在一個工段,卻是師姐妹。棗子說仙子是小姐身子丫鬟命,仙子說賈寶玉有了林黛玉還惦記著薛寶釵。仙子比雙蛋小五歲,快退休時,曾有過丈夫,還有一個姑娘。仙子的丈夫已另娶,姑娘已進入社會。仙子后來從煉焦車間調到東山賓館當服務員了,雙蛋后來在東山賓館上黨課時在四樓過道曾遇見過仙子。仙子后來也進入了社會,整日奔波勞累,為了生活,放下了臉面。

  棗子比仙子大一歲,雖說始終是單身,卻神秘莫測,一會兒關里一會兒關外,神龍見首不見尾。棗子在煉焦車間上班時,不愛打扮,像個野丫頭。但有一次,雙蛋看見棗子抹了紅嘴唇,這在車間里也引起了小范圍的轟動,不知她這是為了誰。

  對于普通勞動者來說:男士在六十周歲的時候,也就退休了。

  如江化公司江化廠機修車間機加工段的廷哥,是個熟練的車工。廷哥的妻子,曾是制桶車間里的后來當經警的大個子輕輕丟棄的垃圾,廷哥卻變廢為寶,視為珍品。在這一點上,可比小說《人生》中的高加林理智的多了。

  特殊職業(yè)的男士在五十五周歲的時候,也就退休了。

  如江化公司江化廠氯乙酸車間的玄子,化工,曾是雙蛋在煉焦車間上班時的工友。玄子年輕時在單位里經常犯抽風病,妻子是農村人,后來離玄子而去。玄子有個姑娘,在上海當理發(fā)師,已成家。玄子的哥哥,是雙蛋在江化一中讀書時的同學。玄子的爸爸,是雙蛋在江化廠機修車間上班時的同事,維修工段長。

  一般職業(yè)的女士在五十周歲的時候,也就退休了。

  如雙蛋的弟妹芬芬,是江城造紙廠的有點故事的集體工。芬芬一生之中多次玩過小技巧,虧多贏少。這可能和芬芬的離奇身世有關吧。

  特殊職業(yè)的女士在四十五周歲時,也就退休了。

  如江化廠煉焦車間的有點個性的阿芳,化工。阿芳比雙蛋小十二歲,接母親的班。阿芳婚前在膠皮車間有過一段驚天動地的風流韻事,有多個版本的描述。

  干部和高職稱的男性在六十周歲時,也就退休了。

  如雙蛋的姑表姐夫就是六十周歲退休的,退休后才知道是正科級干部,因為在市政府行政部門上班時一直享受副處級干部的待遇。

  如江化公司電石廠檢驗科的彭工,浙江人,高級工程師,雙蛋哥哥的同事。彭工退休后也不得空,開了家小茶社,還稍有盈利。彭工曾給過雙蛋幾本書,后來雙蛋又把這幾本書送人了。

  女干部在五十五周歲時,也就退休了。

  如江城江化公司電子商務部的秦梅,副科級員,喜歡玩麻將和跳舞,神秘兮兮的。秦梅曾當過江化公司職工大學的教師。秦梅和雙蛋吃烤串喝啤酒時說:有一次去松花湖療養(yǎng)院晚飯后跳舞時,一位男士說要把她包了!

  女的具有高級職稱的人在五十五周歲時,也就退休了。

  如雙蛋的嫂子,高級工程師,在江化云雀乙炔氣廠技術科工作。好些蠅頭小利,常參加直銷活動,有高血壓。雙蛋的母親說她最大的功勞是生了個大孫子。

  因為病魔纏身,雙蛋的一生中經歷了多次手術。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接收考驗呵!

  五歲的時候,也就是雙蛋從遼源奶奶家回來后的時候。左胳肢窩長了個令人討厭的肉瘤,在新吉林的小醫(yī)院里進行了手術,肉瘤被割除了。

  六歲的時候,也就是雙蛋再次從遼源奶奶家回來后的時候。右胳肢窩長了個令人討厭的肉瘤,在鐵東化工醫(yī)院里進行了手術,肉瘤被割除了。

  九歲的時候,也就是雙蛋在龍?zhí)秴^(qū)十二小學讀書的時候。雙蛋的左腳內側撞傷了,拉拉淌血,同學吳電丘背起雙蛋就向醫(yī)院跑……吳電丘是學校里的長跑冠軍。

  十三歲的時候,也就是雙蛋在江城市三十七中讀初一的放暑假的時候。雙蛋和同學們去松花江里游泳,雙蛋的右膝蓋掛上了一個破鐵皮水桶,右膝蓋處劃出了一個大口子。同學們把雙蛋帶進了密哈站的衛(wèi)生所,醫(yī)生給雙蛋做了手術,一共縫了幾針也記不清了。手術的自始至終,雙蛋都嚎啕大哭,把病床的枕頭都弄濕了弄臟了;花沒花錢,誰給花的錢,都不知道了;和哪些同學去江里玩水的,誰帶雙蛋去衛(wèi)生所的,也不知道了。從這一點看,雙蛋是不是一個糊涂蟲啊,如果雙蛋當時寫日記就好了,也就有據可查了!

  十七歲的時候,也就是雙蛋在江化一中讀高一的時候。夏天的一個下午,雙蛋和一班的幾位同學去龍?zhí)渡剿瓮?。有許多人在水牢里游泳,雙蛋不免心里也癢癢了,便也下去了。當游了一多半時,雙蛋害怕了,大喊大叫,同學們以為他在開玩笑呢,沒理他。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叔叔跳下水牢,雙蛋扶著他游了上來,這位善良勇敢的叔叔安慰了雙蛋一番。

  雙蛋后來經常夢見此事。龍?zhí)渡缴系乃握娴氖驱執(zhí)堆嗟膿P名之所嗎?雙蛋忽然又想起兒時家里丟失的大白鵝了,又想起三號樓東頭一只家養(yǎng)的經常金雞獨立的大白鵝了。

  雙蛋也會想起承德街上的黑色的老母狗,已經活在世上九個年頭了;也會想起龍川路上的黃色的老公狗,已經活在世上十個年頭了……

孫原林

與善良相反的一切,包括病毒、思想及行為等。都會令人作嘔,而又無法躲避。性情、言談舉止等不正而又兇惡,非正義的便和兇惡相關聯(lián)了。邪惡是當今世界里真實存在的,每天都在發(fā)生,正義的戰(zhàn)士不會置之不理的。正義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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