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明塵貪戀塵世隨同凌非雨出山,靳逍突然間感受到了陣陣危機(jī)感,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的大徒弟此行不會太順利。
回轉(zhuǎn)書房,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吳曦的蹤影,這讓靳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升起一陣失望。
此時,吳長林的小院中,吳曦此時憔悴了很多,同時心中也充滿了怨念,她跪了一天一夜,靳逍卻是鐵石心腸不見不聞。
“叔公,曦兒想出去走走,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沒有收下我,是他靳觀主的損失,他會后悔的!”
吳長林聞言皺了皺眉,露出一絲錯愕。
“曦兒,叔公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你當(dāng)真以為拜師那么容易?
雖說天才挑師父,可是有真本事的師父何嘗不是在挑徒弟。
你想要拜觀主做師父,就要有金城所致金石為開的堅(jiān)定信念。你??!你……罷了……這是一篇?dú)埲钡墓Ψ?,你好生修?xí)或許真能踏入筑基期?!?p> 吳長林說完,便從懷里掏出一本略微泛黃的秘籍。
吳曦接過一看,“玄陰真經(jīng)”四個大字落入她的眼簾。
她懷激動的心情翻開秘籍,當(dāng)即就怔住了。
“叔公,這秘籍只能修煉至筑基期,那以后的境界怎么辦?”
吳長林,看了一眼侄孫女,無奈地?fù)u搖頭道:
“曦兒?。∽鋈瞬荒芎酶唑\遠(yuǎn),等你能踏入筑基期再說,原本以為你能打動觀主,成為他的關(guān)門弟子,可如今你是沒希望了。”
吳長林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暗嘆吳曦這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次日吳曦走了,帶著對靳逍的一絲怨念,連招呼都未打一聲就走了。
接連走了三人,流云觀中一下子就冷清了許多。
流云觀中的古樹下,此時吳長林和靳逍相對而坐正在對弈,而不遠(yuǎn)處青云正專心致志的修煉太極拳。
很快,一臉苦笑的吳長林放下手中的黑子。
“還是觀主豈高一籌,長林佩服?!?p> 他連輸三局,不得不承認(rèn)這圍棋的神奇之處和博大精深。
“吳兄抬愛了!貧道精研此道幾十年也不過如此,那像吳兄你才接觸幾日就有此等水平,貧道實(shí)在是汗顏??!”
靳逍說完,就起身背著手遠(yuǎn)眺遠(yuǎn)方。
片刻后,他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吳長林突然說道:
“吳兄,你不會怪貧道拒絕了令孫女的拜師請求吧!”
吳長林聞言一顫,急忙躬身道:
“長林不敢,是曦兒她沒有這個福氣……再說法不傳六耳,道不傳非人……是曦兒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p> 見到吳長林那惶恐不安的模樣,靳逍搖了搖頭,身負(fù)破虛法眼的他,如何不知道這吳長林的小心思。
思忖了片刻,靳逍神色一動,試探道:
“罷了!如果貧道沒看錯的話,吳兄修煉的是玄陰真經(jīng)吧!”
聞言,吳長林臉色大變,猶豫片刻后直接點(diǎn)頭承認(rèn)道:
“還是觀主慧眼如炬,長林修習(xí)的正是玄陰真經(jīng),不過可惜的是殘篇而矣?!?p> 靳逍看了一眼吳長林,背著手踱步并輕吟道:
“玄陰戒寒,乃致眾庶,凝不昧其潔,玄陰之時,神往營之,道乃生之。谷神不死,是謂玄牝(pìn),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生之形之,道乃命之,道乃成之。故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天地。天地充滿,滿則損,損則反其本……”
隨著靳逍娓娓道來,旁邊的吳長林露出駭然之色。
竟然玄陰真經(jīng)心法全篇,這怎么可能?
觀主是怎么知道玄陰真經(jīng)的總綱心法的?
良久之后,吳長林深呼一口氣,顫顫巍巍道:
“觀主這……這是完整的玄……玄陰真經(jīng)心法?”
靳逍停下腳步點(diǎn)頭道:“不錯!今日貧道傳授給你,你能悟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隨著話落,靳逍又將后續(xù)的部分一一道出。
很快,短短數(shù)百字的心法總綱,就被吳長林銘記于心,并當(dāng)場陷入頓悟之中。
“叮!傳授玄功妙法,功德值+100?!?p> 一陣美妙的系統(tǒng)提示音自腦海中響起,靳逍看了看自己的系統(tǒng)面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功德值已達(dá)到了936點(diǎn)。
不過當(dāng)他看到那枚熠熠生輝的宗門建設(shè)令牌后,便皺起了眉頭。
如今他不過是練氣六層,離筑基期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有。
為今之計,想要快速提升修為,只怕得磕丹藥了。
一念至此,靳逍回到自己的修煉室后,便取出洗髓丹,毫不猶豫的一口吞入腹中。
隨著丹藥入體,霎時周圍的天地元?dú)夥鋼矶?,很快靳逍就感覺身體一陣舒爽,一起黑色的污穢物自他的體內(nèi)排除。
于此同時,他的修為也提升了一小階,進(jìn)階練氣第七層。
一顆洗髓丹提升了一個小境界,這讓靳逍又泛起了小心思。
這要是連服幾顆,不就是直接突破至筑基期了。
不過當(dāng)他看到那幾百點(diǎn)功德值后,眉頭就緊皺了起來,九百多點(diǎn)功德值,連二十次抽獎機(jī)會都不夠,自己可不是歐皇。
“算了,還是出去走走吧!”
一念至此,靳逍對小徒弟青云指點(diǎn)了幾句,便背著他那特殊的桃木劍,就往鎮(zhèn)上走去。
鎮(zhèn)中心廣場上,靳逍支起了一間方寸小攤,他一直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攤位上,靜候那些求仙問卜之人。
突然,他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抬頭,他就看到了一幅恐怖的畫面,在那風(fēng)云變色的天地間,似有著一頭恐怖的魔鬼在憤怒咆哮。
這是怎么回事?
靳逍心頭有些驚駭,他那一雙智慧如海的眼神,也隨之緊緊地瞇起來,我靳逍從地球穿越而來,又得系統(tǒng)傍身入練氣之境,可謂是學(xué)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竟然看不懂著異象,實(shí)乃奇聞。
可這……到底是大修士轉(zhuǎn)世還是神鬼現(xiàn)世,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勢?
靳逍瞇著眼睛打量著天地四方,但是他就是什么都看不出來,似乎剛剛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目光環(huán)顧一圈后,靳逍最后落在了一名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那道倩影上,是她么?
靳逍又露出狐疑之色,又將目光移到一位兇神惡煞的光頭大塊頭的身上,難道與他有關(guān)?
突然,那道倩影猛的轉(zhuǎn)過身來,霎時倆人四目相視。
“嗯!好有靈性的眼睛,好深厚的福緣,這……”
靳逍突然有些震驚起來,他被女孩的面相深深震撼到了,雖然有靈性和有福緣的人他見得多。但是,靈性和福緣達(dá)到女孩這種程度的,卻是十分罕見。
如此深厚的福緣,放在地球古代至少也是一國公主級別的人物,如果運(yùn)氣再好些,即使是母儀天下也未必不可能。
“而且,她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如果把她收為弟子,日后成為名震一方的女帝或者……也不是不可能?!?p> 靳逍越想越激動,如果等她成長起來,日后必定可以攪動一國的風(fēng)云,叱咤整個天下。
“不過她出現(xiàn)在有些突兀,不知有沒有門派所屬……還是等貧道為她占上一卦在說吧!”
一念至此,靳逍摸出兩枚銅錢,就閉上眼睛開始占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