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靳逍不屑一笑,來到兩位道人面前衣袖輕揮,剎那間一塊巨石,被平切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平面。
還不等兩位道人,從震撼中回過神來,靳逍又是衣袖輕揮。
只見四方的石頭平面上,形成十九條等距離、垂直交叉的平行線,構(gòu)成361個交叉點(diǎn)的棋盤。同時棋盤的左右兩邊,各自出現(xiàn)一個棋盒。
只見兩個棋盒中,一邊黑子181枚,一邊白子180枚,黑白子加起來共361枚。
靳逍掐動法訣,霎時一道傀儡紙人,就落座在他的對面執(zhí)黑子。很快紙人傀儡,就跟靳逍開始對弈了起來。
一局對弈結(jié)束后,兩位老道從震撼中清醒過來,齊齊見禮道:
“云中、云鶴見過仙師,老道眼拙,不識仙人面目還請恕罪。”
只見靳逍雙手虛空輕托,頗有高人風(fēng)范道:
“兩位道長無需多禮,此乃圍棋,端是變化莫測。兩位道長可有興趣?”
“能得上仙傳授仙道棋局,求之不得?!痹浦屑泵?yīng)道。
“哈哈!相遇即是緣份。貧道今日就傳你兩人圍棋對弈之法。貧道希望此圍棋在你兩人手中發(fā)揚(yáng)光大,并傳之于世,也不枉貧道一番傳授?!?p> 隨著話落,只見靳逍并指成劍,對著兩位老道眼前的大青石一掃,剎那間有關(guān)圍棋對弈之法,就被他龍飛鳳舞地刻在了那面大青石上。
如此仙家手段,頓時驚的兩位只有后天修為的老道差點(diǎn)跪地膜拜。
“叮!傳授圍棋對弈之道,功德值+100,總數(shù)533?!?p> 隨著美妙的系統(tǒng)聲音響起,靳逍心中大樂。
短短瞬間就收獲了100點(diǎn)功德值,樂得他差點(diǎn)沒有笑出聲來。
初得圍棋對弈之法,云中和清風(fēng)自是不肯錯過,倆人當(dāng)場就開始對弈了起來。
一炷香過后,兩位道人對弈結(jié)束,并雙雙起身對著靳逍躬身相拜。
“弟子云中、清風(fēng),多謝上仙傳授圍棋之道,這圍棋對弈之術(shù)不愧是來自仙家,端是博大精深,讓弟子獲益匪淺?!?p> 靳逍安然接受倆人一拜,欣慰的笑了笑,倆人的悟性還不錯,僅僅片刻時間就吃透了圍棋的對弈規(guī)則,并能做到舉一反三。
捋了捋胡須,靳逍笑道:
“所謂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貧道能在此相遇兩位道友,本身就是緣份。
今日傳授你倆人圍棋之道,至于你們能否參悟透這棋道,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貧道去也!”
隨著話落,靳逍輕躍枝頭。
要看著靳逍御空飛行就要消失于林海,云中頓時急忙大聲喊道:
“敢問上仙名諱幾何?待我兄弟好供奉長生牌位。”
靳逍飄逸的腳步一滯,旋即輕點(diǎn)枝頭,飛身沒入了遠(yuǎn)處的云霧之中。
只有一道聲音從空中傳來,傳遍這山野間:
“愁心一倍長離憂,夜思千重戀舊游。秦地故人成遠(yuǎn)夢,楚天涼雨在孤舟。貧道靳逍真人是也!”
……
泛海村北部一條河邊。
筑著一個頗為簡陋的祭臺,高有數(shù)尺。
此時一位身穿羽衣,臉涂彩紋的老巫師在上面手持搖鈴,做婆娑之舞,狀若瘋癲,口中念念有詞。
而在他面前的祭臺供桌上,則放著一對男女孩童,約摸有三四歲左右。
一男一女兩位孩童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著這一切,全然不知自己的命運(yùn)。
臺下近百個村民俯拜于地,磕頭連連,高念著“河伯保佑!”。
只有兩位年輕婦人在其旁低聲抽泣著,兩個青年男子在旁邊面目猙獰,絕望地掙扎著,卻是無論如何也逃不脫旁邊人的羈押。
突然,一位年輕婦人沖上了祭臺,一把將供桌上的孩子緊緊抱在懷里。
臺下眾人見此,都紛紛沖上前,欲從她的懷里搶奪,但年輕婦人卻緊緊捂著,死也不愿放開。
巫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高聲說道:
“祭祀之事,耽誤不得,若是河伯震怒,后果不堪設(shè)想?!?p> 眾人聞言,頓時都慌了神,紛紛上前怒斥著懷抱孩童的夫人。
“蓮兒你這是做什么,蓮生能被河伯看中是他的福氣,再說這也是為我們好!蓮兒,快把祭品放下?!?p> “是啊,以后再生一個就是了,反正你們年輕,有的是時間。蓮生跟著河伯,說不定能……”
“蓮生他娘,你的眼里難道只有你自己嗎?我們這么多人就抵不上這么一個孩童?”
“對啊,不久前河伯震怒,又失蹤了許多孩子和大人還淹了良田……”
現(xiàn)場的人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譴責(zé)起年輕婦人來。
然而年輕婦人就是抱著孩子死活不愿意放開,哭著喊道:
“不,他是我的孩子,他還那么小,怎么能用他去祭河伯?
再說那根本就不是河伯,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你們不能拿的孩子去給惡魔做祭品?!?p> “張蓮氏,這孩子能去侍奉河伯是他的福分,多少人想去都沒有機(jī)會,要不是老夫年事已高,肯定親自侍奉河伯?!?p> “河伯又不需食人,只是需要童子侍奉罷了。這可是侍奉神仙,多少人求不來的機(jī)會……”
年輕婦人喊道:“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前年祭兩個,去年祭兩個,今年又要祭,這孩童有去無回。如果它真的是神,就這么需要這么多孩童嗎?”
眾人正待爭辯,人群后突然傳來一道叫好聲。
“說得好!”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不過五十歲的中年道人飄然走來。
這道人背著法器,一身放浪不羈、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妥妥的一副世外高人形象。
道人看著眾人大聲道:“未知生,焉知死。這巫師說有河伯,諸位可曾親眼見過?他既說有,何不讓他自己去祭河?”
巫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不過旋即隱沒不見,他老神在在的看著一幫愚夫愚婦。
事實(shí)就是如此,還沒等來巫師的反駁,就就有愚夫愚婦跳了出來。
“可是,我們村這幾年間出水打魚的船隊時有傾覆,肯定是河伯發(fā)怒了,直到前些年有孩童落水失蹤后,那一年我們就太平了許多。
還有,自從祭拜了河伯之后,我們每年出水打漁,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意外,良田也不曾時常淹沒。
既然那河伯需要孩童祭祀,我們每年親自挑選一兩個祭給河伯,以保其他人平安,這不是皆大歡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