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為什么會來?已經(jīng)來不及細想了。
王思怡已經(jīng)嚇傻了。
王含章瞬間作了一個決定,他拉住王思怡的手,發(fā)力向郭三一伙人跑去。
郭三認出了王含章,是他?不管了,MD,天王老子也干了,誰也不能阻攔我成為豬肉大佬!不過,他速度漸漸放慢了,已經(jīng)有兩個小弟超過了他。
三幫人迅速接近,王含章突然回頭,沖著王奇大叫:“就是他們?!?p> 郭三本來看著那幫人就奇怪,原來是他們一伙兒的。
MD,這么難嗎?成為一個大佬的每一步都那么難嗎?
王奇昨天晚上連夜找了幾個玩的好的戰(zhàn)友,說被人欺負了,是哥們幫我砸個人。
這幫孩子,正是熱血年紀,又自以為是的籌劃了一番,打了就跑,他抓不住人就沒證據(jù),肯定也就不了了之了。好戰(zhàn)友,不能慫,干了。
王奇和幾個戰(zhàn)友跟著王含章出了學(xué)校,不能在學(xué)校附近動手。看著他和王思怡打車,幾個人打車跟上,到了中山路,游人太多,一直也找到合適下手的地方,幾個人正沮喪呢,第一次活動就失敗了嗎?
沒想到天不亡我,王含章居然自己跑到了人少的地方,此時不動手,該當(dāng)何時。
王奇一聲怒吼,前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率先沖了過去。
咦,怎么還有一伙兒人,打扮的流里流氣,這王含章結(jié)交這種人,他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管,敢替王含章出頭,那就干。
王含章為什么對我喊“就是他們”?
王奇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三伙人已經(jīng)碰到了一起。
王含章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公交車上的莽撞少年,他把王思怡推到了墻邊,一低頭,躲過了山炮當(dāng)頭一拳。一側(cè)身,躲開要害,肩膀挨了一拳,這人戰(zhàn)斗力就是渣,這一拳像是撓癢癢。他心底鄙視了一下,當(dāng)面已經(jīng)是郭三了。
郭三眼見不好,一縮頭就要向后竄。
王含章在兩幫人沒接觸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必須要打掉郭三,兩幫人才能徹底混戰(zhàn)起來,他們兩人才有跑掉的可能。
怎么能讓他跑掉!
一個上步,一拳打出。
郭三想躲,卻哪來得及。
一拳正中胸口,郭三一口氣沒上來,原地倒了回去。
竟然一拳打暈了。
王含章前面已經(jīng)沒人了,他一扭頭,王思怡靠在墻上,雙手握拳,看著他兩眼發(fā)光,就差喊個“加油”了。
王含章放慢腳步,扭頭示意,王思怡心領(lǐng)神會,從混戰(zhàn)的一團人邊上溜了過去。
這兩幫人打的不亦樂乎,王奇這邊都是棒小伙子,有一個據(jù)說入伍前進過武校,他頂在最前面,王奇和其余兩人跟著他的兩側(cè),打的頗有章法。
奈何這幫混子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各種陰招損招層出不窮,一時間倒也難分勝負。
王奇有心先打王含章,隔著郭三的人也打不到,打吧,熱血上頭,那還有空想什么。
王含章拉著王思怡就跑,只覺手心全是汗水,也不知道王思怡是害怕還是興奮。
很快到了路口,王含章回頭一看,竟然沒人追來。
腦中突然的想法竟然是大功告成,是不是要親一個。
心中暗道韋爵爺荼毒不淺,轉(zhuǎn)頭來看望思怡,王思怡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zhuǎn)過來沖他笑了一下。不行,更想親了。
已經(jīng)跑到路口了,停在路口的面包車,突然伸出來一只手,只一把,把王思怡就拉上了車,車早就起動,車門還沒關(guān)上,車已經(jīng)走了。
王思怡大叫:“含章,含章?!?p> 王含章大步追去,可哪里追的上。
車越來越快,一個轉(zhuǎn)彎,已經(jīng)消失不見,留下了大口喘氣的王含章,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車上的人正是黃群。作為幕后的導(dǎo)演,他指揮著郭三去抓王含章,沒想到王奇竟然也跑了出來。看到王奇和郭三兩幫人打了起來,他恨得牙差點都咬碎了。這王奇,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只有冒險一搏了,他讓司機啟動汽車,抓王含章他是辦不到,他要試試能不能那個女孩。
老天給機會,女孩正好跑在了車門旁邊,他伸出半個身子,一下子把王思怡拽了進來。
在他的指揮下,車開跑了。
王含章蒙了,怎么辦?這車是郭三開過來的,找郭三,王含章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只得向兩幫人混戰(zhàn)的地方跑去。
可等到他跑回去,兩幫人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剛才的事情就像沒發(fā)生過一樣,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隨即告訴自己,趕快想辦法。
他邊走邊想,郭三這事不是都過去了嗎?為什么又興師動眾地找了這么多人來報復(fù)自己?想不通。報警嗎?總感覺有些不妥。
他看到了一個電話亭,心下想到了一個主意,找陸方堂。
每次他放假離開青島都要去看一下陸方堂,陸方堂都讓他帶一些東西給師傅。
每次回來,師傅也都讓他給帶點東西給陸方堂。他還跟師傅開玩笑,我就是個雙城快遞員。
他還記得師傅的話,有事解決不了,就問問陸方堂。
他撥通了陸方堂的電話,壓住慌亂,把事情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很沉穩(wěn),只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這讓他也慢慢鎮(zhèn)定下來。
“我知道了,你在那別動,也別報警,什么也不要做,我一會去接你?!标懯逭f完就掛了電話。
王含章放下了電話,說不急那是騙人的。他來回地走著,背了幾遍“每逢大事要靜氣”,可是好像作用不大。
大概過了不到一個小時,一輛黑色的奧德賽輕輕滑了過來,在他身旁停下了,車門打開了,他一愣神,陸方堂在車內(nèi)沖他招了招手,他趕緊跳上了車。
“路上耽擱了一會,等著急了吧。”陸方堂還是那么不緊不慢。
“沒事,陸叔,怎么辦?”
“一會兒到了再說?!标懛教谜f完,閉上了眼睛,不說話了。
王含章愈發(fā)地著急了,這是去哪?他們會怎么對待王思怡,不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吧。他后悔起來,早知道今天就不出來了。
陸方堂看出了他的焦慮,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放心,沒事的。”奇怪,就這么兩句話,他的情緒慢慢安定下來。
車停在了一個好像一個小工廠的門口,司機摁了一下喇叭,大門開了,車開了進去,停在了工廠的廠房門口。
王含章跟著陸方堂下了車。工廠的門并不大,可進來才發(fā)現(xiàn)里面占地面積并不小。
他們走進了廠房。工廠大概已經(jīng)停工很久了,廠房內(nèi)部已經(jīng)被改成了一個拳擊館。廠房的正中間,搭著一個拳擊臺,四周圍著護欄。
陸方堂向著廠房角落里的一個小房間走去,推開門,王含章是又驚又喜,郭三蹲在墻角,旁邊坐著一個漢子。漢子見陸方堂進來,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陸爺。”
“陸爺?”蹲著的郭三就勢跪了下去。
陸方堂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叫陸方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