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求救大哥
“人物?你也配和姑奶奶說人物?”
茍璃風涼的取笑著劉思安:“背靠大樹好乘涼,你靠著思穎郡主這皇家的名號,在閻城囂張,脫離了皇家這顆大樹,你還有什么好嘚瑟的?!?p> “嫉妒?。磕氵€沒這么大的靠山呢!”
劉思安挺著那肥碩的肚子,從轎攆上走了下來,他朝著旁邊人看了去:“這里山高皇帝遠,只要我一封書信到京都訴苦,在閻城,連岐黃書院的院長都敢欺負她的親朋,思穎郡主念著閻山這群窮苦的親戚,定然到陛下那里參他一本。”
劉思安捧腹大笑:“到時候,你連個病秧子都沒得靠。”
臥槽!
茍璃聽著劉思安這話,怎么覺得如此惡心呢!
說來,每年她的確會聽她爹說過,在邊境有些清苦的親戚,常年受委屈。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她爹在劃撥銀兩給軍營的同時,還順便給這些親戚一些。
敢情,救濟的就是劉思安這惡心玩意兒!
“或許都不用去訴苦,鮑文昶頂多再活一年,小寡婦吃的也香,到時候,后院里多了你這個姿色的美人,又是一道風景?!?p> “你大膽!”阿阮都聽不下去劉思安的污言碎語了,她緊緊的抓著茍璃的衣袖:“姑娘,咱們不能再讓他這么編排了,他口出狂言,是死罪!”
“他膽敢說,那就勢必要承擔后果。”
茍璃眉心一蹙,她朝著山內(nèi)的方向看了一眼。
“今天該回來了?!?p> “誰該回來了?姑娘,要不阿阮尋安城主求救?”
“安侑生在城內(nèi),等你再回來,一個多時辰,劉思安想做什么都做完了。”茍璃輕輕的點著手背。
其實茍璃今日回娘家,也是別有目的。
一是有了正當理由可以離開岐黃書院。
二是為了陸行和孫連方。
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劉家莊位于閻城城外西側(cè),背靠黃河,她在養(yǎng)傷的日子里,總是會夢見一些與水相關(guān)的未來。
茍璃在阿阮的耳側(cè)低聲道:“大哥如今在黃河沿岸,離這里不過百米?!?p> 茍璃想遠遠的看上一眼,看大哥是否安全,卻也沒想打擾大哥行軍打仗。
如今這場面,茍璃怎么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搞掉劉思安那么一群大老爺們。
“茍將軍此處!”
阿阮懵逼了。
這不是天降救星嗎?
“還不趕緊去!”
茍璃推了推阿阮。
劉思安見茍璃這差遣人的動作:“莫不是要請鮑文昶來?呵呵,老爺我這不將他當回事兒。”
“總得有人,你要將他當回事兒吧!”
茍璃要是沒什么把握,她就沖上來何人叫囂,不是自不量力么?
“除非是皇帝老兒到老爺面前,要不然在這劉家莊,誰都是不是玩意兒?!?p> 茍璃都不知劉思安哪來的勇氣,當大哥正露面了,瞧你怎么囂張。
不過,茍璃原本是沒打算暴露自己的行蹤,更沒打算讓大哥知道自己身處閻城,如今她得想個好法子,將大哥給搪塞過去。
愁人!
茍補也是個難纏的家伙,能讓人頭皮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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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沿岸,閻山風景秀麗,但接連下了雨,整個山路都是泥濘。
黃河的水位上漲了不少。
一營的士兵正在整頓休息,而為首的將軍正看著滔滔不絕的黃河,有些發(fā)愣。
“茍將軍,您在想什么,馬上就要回營了?!?p> “黃河水位上漲的比去年要兇,去年差點決堤,今年若是再以此下去,怕是水患連連,民不聊生了?!?p> 茍補沉了口氣,他面色黝黑,身材健壯,這個人充滿了戾氣。
“等王爺吩咐下來,總是有辦法應(yīng)對水患的?!?p> “不知道京都是否下雨,璃兒最不喜歡的便是下雨天?!逼堁a盯著起伏的水面:“對了,上回送到京都的家書可否有回信???”
“郡主去了承德避暑山莊,所以京都一直都沒有消息過來,而且將軍你一直都在深山里,鮮少有人能找到咱們的下落?!?p> “這丫頭,整天就知道嬉笑玩鬧,不過女孩子就應(yīng)該過著享受舒心的日子,要是能早點嫁人,我才能心滿意足?!?p> 茍補拍了拍身上的鎧甲:“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p> “整頓回營?!?p> 茍補的命令剛剛吩咐下去,這不,士兵們還沒動彈了。
只聽閻山后方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馬蹄聲規(guī)整有力,能在閻山內(nèi)如此放肆的。
茍補的面色瞬間嚴肅了起來,他連忙低下頭來。
只瞧,那群騎兵快速的到了跟前,而最首的男人面冠如玉,英姿颯爽。
看上去似乎是溫潤如玉的主兒,但其實卻是個殺伐果斷的狠角兒。
“茍補見過王爺?!?p> 茍補想都沒想的行禮,朝著男人跪下了下去。
“茍將軍辛苦了,不必多禮?!?p> 茍補眼面前的王爺,不是旁人,正是永昌王李霑昱。
永昌王是個萬里挑一,獨一無二的優(yōu)秀俊才,茍補自從入伍后便一直在永昌王麾下。
當然永昌王也是茍補心里頭最滿意的妹婿人選。
只有最為優(yōu)秀的永昌王,才能配得上他尊貴的妹妹。
只可惜,這兩人至今都沒有碰面的機會,一個忙碌于軍務(wù),一個忙碌于瀟灑。
茍補心里可著急了。
“王爺,您怎么親自前來了?!?p> “時間緊張?!崩铍曣藕每吹拿碱^稍稍皺了起來:“前幾日讓人給你去信,可結(jié)果你行軍神出鬼沒,卻都沒聯(lián)系的上,如今悍匪首領(lǐng)陸行沿黃河逃竄,三日后即將到達落日峰。本王沿著黃河親自追了幾日?!?p> “是屬下的錯,屬下應(yīng)當留下蹤跡。”
茍補有些緊張,他輕吐了口氣:“這幾天,屬下也是順著黃河沿岸走,但也沒遇到陸行數(shù)人?!?p> “悍匪狡詐!”
李霑昱拉著馬繩,剛想繼續(xù)說話,可是他目光放遠,卻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跑了過來。
“王爺?!?p> 茍補見李霑昱神色有異,想追問一下。
可是李霑昱卻連忙拉著馬匹,背對了過去:“流影,面具?!?p> “面具?”
茍補奇奇怪怪的吐著這兩個字,王爺什么時候戴面具了。
在后方跟著的流影,默不作聲的將面具掏了出來,是一張銀制的軟面具,面具與永昌王的臉完全貼合。
帶上面具之后,王爺只剩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珠子在打轉(zhuǎn)。
茍補怎生覺得有些見不得人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