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香書院內(nèi),展逸,晨劍,可寬,婉瑩,四人走進(jìn)內(nèi)庭,卻見有兩位錦衣華服的男子在院中石桌悠然地品著茶,身后還站著一個身著墨色玄袍的男子和六個手持刀劍的魁梧侍衛(wèi)。婉瑩一眼便認(rèn)出那身著墨色玄袍的人是端木真,喝茶的兩人其中一個是的她的哥哥曲谷靖,那么另一個古雕刻畫般俊美的男子想必定是楊功炎了。
婉瑩上前道:“哥,你怎么找到這兒?還把楊功炎帶來了?”
功炎輕哼一笑,上前看著婉瑩不緩不急道:“聽我爹說曲家大小姐知書達(dá)禮,溫柔賢惠。怎么今日見到你的郎君,如此沒有禮貌?敢情我著了我爹的當(dāng)?!?p> 曲谷靖恭敬道:“楊少爺,令妹從小生性不羈,不服管教,如有冒犯,還望楊少爺多多包涵?!?p> 婉瑩氣憤道:“哥,干嘛對他那么客氣?我是不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的?!?p> 曲谷靖厲聲喝道:“婉瑩,休要胡鬧!”
功炎對曲谷靖一擺手,然后一邊步步逼近婉瑩一邊緩聲道:“強扭的瓜不甜,你不想嫁,我還不想娶呢!端木,馬上去曲家退了這門親事!”
婉瑩被功炎向后逼退了好幾步,愣在原地。
可寬上前來扶住婉瑩,怒視著功炎,喝到道:“楊功炎,真是夜郎自大,口出狂言!”
功炎一副傲睨自若的神情,冷笑道:“言大少爺,你不是整天纏著曲大小姐嗎,正好我不稀罕的,就便宜你了。”
可寬正欲還口,曲谷靖冷冷插嘴道:“我們曲家的事輪不上外人插嘴,言少爺還是好自為之?!?p> 又轉(zhuǎn)頭向功炎賠笑道:“楊少爺萬萬不可動怒,以免傷了兩家和氣。”
功炎轉(zhuǎn)頭,目光犀利的看著曲谷靖,曲谷靖不敢再說話。
晨劍走上前來篤定道:“楊功炎,那日在北依客棧,你暗算我,而后又派人在孤柳湖襲擊我,咱倆的帳還沒算清楚!”
功炎冷笑道:“呦!差點兒把蕭莊主忘了,中了我的血心針,竟安然無恙,看來是得高人相救?!?p> 展逸上前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用血心針法?”
功炎定定地看著展逸,這少年面如傅粉,氣宇不凡,端木真上前在功炎耳邊一番碎碎低語。令他登時臉色驟變道:“本公子還有事在身,恕不奉陪!”大步朝外走。
“站??!”
晨劍大喊一聲,徒步移行,瞬間擋住功炎去路,刀光劍影間,兩人不分伯仲。展逸剛要上前,端木真等人沖上來將其圍住。
展逸似笑非笑的瞟了他們一眼道:“這般赤膽忠心,我就成全你們!”
只見展逸并未拔劍,身影在端木真幾人之間瞬間穿過,功炎的手下便盡數(shù)倒地。
晨劍的身體尚未痊愈,數(shù)個回合后,眼見落于下風(fēng)。展逸縱身一躍,揮掌猛然向功炎襲來,功炎一個轉(zhuǎn)身躲開,掌風(fēng)從他右肩擦過,功炎左手按住右肩,向后退了數(shù)步。他心里正暗自叫苦,自己根本不是展逸的對手,想來今日便是在劫難逃。
展逸厲聲道:“把解藥交出來!”
功炎冷笑道:“休想,我若不想給,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p> 血心針毒是發(fā)針者內(nèi)力凝成,解藥亦是同理,他若是不想給,傷他也沒用。展逸握拳,咬牙憤憤道:“我是要看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嘴硬!”
說罷展逸上前右手又是一掌,眼見功炎無處可躲,忽然空中掠過一道白影,一條白綢緞化作掌風(fēng)正擊展逸右手,并將其向后震退數(shù)步。緊接著一身著白衣的女子來到眾人面前,一揮手,拋出白色綢緞纏在功炎腰身,將其抽出,一起退后數(shù)丈后,擋在他身前。
晨劍和婉瑩不禁惶恐驚怖,齊呼:“雨婷!”
功炎見救自己的是雨婷,亦是震驚異常,愣愣地立在雨婷身后。
雨婷轉(zhuǎn)頭看著功炎道:“還不快走!”
功炎依然傻傻的呆在原地,像一個斷線的木偶……
雨婷急聲道:“快走!”
他這才恍然大悟,倉皇越墻逃離,端木真等人緊接著狼狽逃走。曲谷靖也識趣離開,剛走幾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對婉瑩道:“記得早些回去,我在家里等你?!?p> 所有人都驚呆在原地,時間仿佛瞬間定格了,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婉瑩最先打破這沉寂道:“雨婷,你怎么把楊功炎放走了?晨劍的解藥怎么辦?”
雨婷沒有回答,驚訝地看著木在原地的展逸,緩緩上前輕喚:“展逸?”
展逸激動地上前抱住雨婷道:“姐姐,真的是你?”
雨婷輕撫著展逸的頭開心道:“是我!”
一種厚重而踏實的感覺從心底不斷涌出,然后像水銀般流向四肢,展逸想著,那種感覺大概就是幸福吧!
眾人皆露出歡喜之情,可寬道:“你們姐弟重逢,那今天可要好好慶祝一番?!?p> 婉瑩開心地看著晨劍道:“你欠我的酒今日就還?!?p> 晨劍笑道:“好!今晚不醉不歸!”
倚蕭樓頂層,婉瑩道:“雨婷快坐下來,今天我要和晨劍一決高下,你幫我做見證。”
可寬澀然道:“婉瑩,別以為贏了我就可以贏晨劍,他喝酒如飲水,我勸你別……”
婉瑩夾起一塊肉塞進(jìn)可寬嘴里道:“閉上你的嘴?!?p> 展逸笑道:“那我可有熱鬧看了。”
夜幕降臨,眾人酒足飯飽,婉瑩和晨劍卻還在拼酒,展逸看著他們道:“蕭哥哥真的千杯不醉嗎?”
幽悠笑道:“反正我沒見莊主醉過?!?p> 婉瑩已喝得頭昏腦脹,和晨劍卻依然神采奕奕,雨婷還是第一次見婉瑩喝酒的樣子,上前道:“婉瑩,別喝了,我扶你回去?!?p> 欲扶她起來,卻被婉瑩掙脫,她依然不停地喊:“好酒,再來?!?p> 晨劍隨手給婉瑩倒?jié)M一杯白水,婉瑩喝下去道:“再倒!”
可寬上前奪過婉瑩的酒杯道:“那是水,婉瑩,你別再喝了?!?p> 婉瑩迷迷糊糊的看著桌上的酒杯,隨即倒在雨婷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