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昨天給那丫頭留下四錠銀子干什么,咱們留著多好,我還能......”張寶悄聲說。
“能怎么,讓你去賭。”蕭離皺眉道。
“我說能多買幾瓶酒?!?p> 蕭離白了他一眼,忽然苦著臉道:“靠,我真是個SB,裝什么裝,把那四錠銀子留下,咱倆光吃面可以一年了。把錢留給那小娘皮還不如讓你去賭呢?!?p> “就是就是?!睆垖氁宦犢€字立馬應(yīng)聲道。
兩人抱在一起抱頭痛哭。張二丑看著耍寶的兩人一臉的無奈,這兩個家伙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遠(yuǎn)處有兩人一男一女朝著大槐樹這里走了過來,那個男的一臉的風(fēng)霜的樣子,看樣子也有個三十四五的樣子,女孩則是長的漂亮異常,兩人走到蕭離的身邊坐下,男人朝著張二丑喊道:“老板上兩碗面?!?p> 兩人正是秦長川和齊蓉蓉,蕭離和張寶一看是兩人,立馬坐好確實(shí)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卻見秦長川變戲法般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一個小酒壇,又拿出三個粗陶大碗,一個輕輕擺在自己的面前,又把另外兩個放在蕭離和張寶面前,他笑瞇瞇地看著蕭離,拍開酒壇的封泥給三個碗各倒了大半碗,蕭離本來還想問下他什么來意??墒菗浔嵌鴣淼木葡阋幌鹿醋×耸掚x的魂。聞著酒香,回想一下前幾天張寶偷來的那一小葫蘆的二十兩銀子的女兒紅,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己平時喝的那種劣酒就更不要提了,那簡直就是馬尿嗎。
蕭離端起碗把鼻子在上邊一聞,沁人心扉啊。蕭離輕抿了一口,只覺得一道火線從喉嚨直達(dá)肺腑,這感覺簡直是做神仙也不過如此啊。蕭離又抿一口,終于忍不住大口大口喝了起來。一轉(zhuǎn)眼的功夫,這一碗酒就落進(jìn)了蕭離的肚中。喝罷,蕭離大漢喊三聲:“好酒,好酒,好酒啊?!?p> 秦長川滿意地看著蕭離,端起碗,一碗酒一飲而盡。喝罷朝蕭離一現(xiàn)碗底,把酒壇拎起來又給蕭離倒了一碗,蕭離也不客氣直接一飲而盡。秦長川滿臉的興奮,他也嗜酒,只是自己師門卻從未有一人能和自己對飲,如今眼前這個少年,自己非常喜歡,他已經(jīng)決定要將他帶回師門讓自己師傅好好教他一番,老天又給了自己個意外之喜,這家伙居然好愛喝酒,而且看樣子酒量還不差的樣子,這一趟出門真的是很值啊,拿過酒壇給自己又倒了一碗,蕭離飲盡他也飲的差不多了。
張寶卻是對酒沒有什么喜好,這酒甚烈,卻是要比自己前幾日偷來的女兒紅更勝一籌,他卻是不能如蕭離那般大口飲酒,堪堪只喝了半碗就停下了了。卻見兩人你一碗我一碗一句話不說,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就把一小壇的酒喝了個精光。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卻聽蕭離道:“還有嗎?”
秦長川大喜,這般喝法他最喜歡,可是少有人能陪他,而眼前的這個小子喝了整整五大碗酒眼睛中居然一點(diǎn)醉意都沒有,反倒是露出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這實(shí)在太好了。立馬從自己空間袋中拎出兩大壇酒,一壇酒大約三十斤,周圍的人都傻了,誰也沒看清楚他是從哪里拿出來東西的,似乎手一晃就拿出來了。張二丑剛好端上來面食,一看這么詭異的情況手中的碗差點(diǎn)掉地上。齊蓉蓉一看忙解釋說自己大哥是耍把戲的,這才算是蒙混過關(guān)。
秦長川現(xiàn)在眼中只有蕭離,把酒壇遞給蕭離,自己往碗中一倒酒是一碗,倒完就喝,蕭離也不遑多讓。喝到一半秦長川把碗一摔,舉起酒壇直接往嘴里倒了起來。蕭離眼睛一亮,站起身來舉起酒也倒了起來。齊蓉蓉看的眼睛都直了,喝酒啊,便是喝水也沒有這般喝法,倒是張寶看著他們喝酒的樣子似乎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
齊蓉蓉慢慢挪到張寶身邊輕聲道:“那個誰,他們這么喝沒事吧?!?p> 張寶厭惡地看看齊蓉蓉不說話。
齊蓉蓉面露尷尬,昨天晚上的時候自己這個師兄就好好訓(xùn)了自己一次,想想昨天自己確實(shí)是有點(diǎn)無理了,想了一下,把頭湊到張寶耳邊低聲道:“昨天,真?zhèn)€對不起啊,我錯了。”
“嗯?!睆垖気p輕應(yīng)了一聲。齊蓉蓉看著張寶的樣子心中大怒,心想自己都低聲下氣地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腦筋一轉(zhuǎn),想起自己師傅,每當(dāng)自己闖禍的時候自己自己拉著他的衣袖撒嬌一下就沒問題了。我就不信四百多歲的老頭我都搞得定還做不掉你。旋即往張寶身邊一湊抓住他的左臂往自己懷中一拽嬌聲道:“寶哥哥,昨天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p> 張寶一聽齊蓉蓉的聲音,差一點(diǎn)全身都軟了,再加上上臂上傳來的那若有若無的柔軟,以及女孩撲鼻而來的體香,張寶連看一眼齊蓉蓉都不敢。心慌意亂之下應(yīng)道:“恩?!?p> “你原諒了?!饼R蓉蓉露出笑臉,把頭正朝著張寶。張寶一下沒了主意,只能點(diǎn)頭。就見齊蓉蓉一下回過頭趴在在他耳邊輕問道:“我?guī)熜趾湍愦蟾邕@么喝有沒有事啊?”兩人一看桌上,只見桌上已經(jīng)擺了三個酒壇了,第四第五個酒壇正在兩人手中呢。
“你師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兄弟是不會有事的,就這幾壇酒還不在他眼中?!睆垖汄湴恋卣f。
“你也這么能喝嗎?”齊蓉蓉問答。
“應(yīng)該能吧,不過我沒他們喝的那么快?!睆垖毿奶摰卣f。他的酒量也就是三四斤的樣子,蕭離的酒量則是未知,和他一樣能喝也只能騙騙這個小丫頭吧。以前的時候他和賭場的一個漢子打賭誰更能喝酒,張寶讓蕭離替他,這家伙抓住公家酒一喝喝了三十斤,從此之后再沒人和蕭離比賽喝酒了。
“寶哥哥,那我們來打賭吧?”齊蓉蓉。
“好啊?!睆垖毲椴蛔越鸬?,應(yīng)罷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暗罵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句寶哥哥自己就沒了方向,真他媽的丟人。
卻聽齊蓉蓉興奮道:“咱們來賭他們誰輸誰贏吧?!?p> “好啊?!睆垖殤?yīng)道、
“我先來?!饼R蓉蓉眼睛一鉆搶先道。
“好?!?p> “我賭我?guī)熜州??!饼R蓉蓉道。
“??!”張寶一撓頭,他卻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回賭自己師兄輸,想了半天,低聲問:“我能不能也賭我哥哥贏啊?!?p> “可以,不過是我先說的,到最后也是我贏?!?p> “媽的個吧的?!睆垖毜吐暤?,最后只好違心地選秦長川贏。
轉(zhuǎn)眼間桌上又加了兩個壇子,此時兩人臉上都已滿是通紅,眼睛都已然有些迷離了。張寶和齊蓉蓉瞪著眼睛看著這兩個喝酒的人,都有點(diǎn)想不通這兩個人都喝下幾十斤酒之后除了看上去肚子圓一些,其他就沒有變化了呢。而且酒這種東西真的那么好喝嗎!齊蓉蓉端起剛才張寶的酒碗偷偷抿了一口,只覺得辛辣異常,哪里好喝啊。越發(fā)地想不通眼前的這兩個人喝酒是為了什么。最后一壇酒,兩人顯然都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一氣一壇的豪氣,都是喝了兩口歇一下,到最后索性用碗來喝。秦長川的酒碗已經(jīng)摔碎,他一把把張寶的酒碗拿了過去,兩人就這樣一人一碗地喝著。
周圍有七八個人圍觀,幾人看的都有點(diǎn)傻了,這酒壇里面是不是酒啊,有好事的,甚至拿起壇子去聞聞,旁人一聽張寶和齊蓉蓉打賭甚至開出盤點(diǎn)來賭這兩個人到底誰先倒,蕭離和秦長川都已經(jīng)喝多了,這個時候全憑著一口氣撐著,眼中根本就沒有了外人的存在,若是知道旁邊這些人把自己當(dāng)做賭注,說不定兩人會被氣的暈過去。
可是喝到最后最后兩人把酒壇掏空依舊無人倒下。只見秦長川晃晃悠悠站起來道:“小子,剛......剛才,我......我拿拿......拿碗的時候,那個,那個碗里,有半碗......半碗酒。我.....我......贏了?!?p> 就這么一句話,秦長川愣是說了半天才說好。
蕭離看著秦長川扶著桌子站起來道:“你......說贏......那個那個就,就贏了。我還能喝說著把手中的粗瓷碗拿起來,朝著秦長川遞過去,可是卻差點(diǎn)砸在張寶的臉上。手剛抬起來,就看見蕭離身體向后一趟,撲通一下摔到地上,粗瓷碗砸在桌邊的石頭上,摔了個粉碎。
張寶黃忙跑過去扶蕭離。旁邊幾個押蕭離贏的人,不禁罵了幾句娘,秦長川一看蕭離倒地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就知道,你......你不......不行?!痹捯魟偮渲灰娝蚝笠谎?,轟然倒地,兩個酒鬼就這樣躺在地上倒了。原本圍觀的幾人一看沒事了也就散了場。
張寶看看齊蓉蓉,齊蓉蓉看看他倆人犯愁了,要把這兩個酒鬼搬回家可是個難事啊,張寶想了一下跑到張二丑跟前道:“二丑叔,把你的板車借我用下唄,等下我把離子送回去就給您送回來,成不?!?p> 張二丑家有架木板車,兩米多寬,平時都是拉東西用的,如今用來拉蕭離回家倒是萬分合適。
張二丑哪能不答應(yīng),把板車從家里推出來給張寶,張寶剛把蕭離扔上板車正想走,身后有人拉了他一下,回頭一看正是齊蓉蓉,只見他正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他本不想再和這個女子有所糾纏,但是卻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干什么?”
齊蓉蓉萬分委屈道:“你總不能讓我把他扛回家把?!闭f著指指地上的秦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