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剛一踏進這個隔離室,就發(fā)現(xiàn)病房里面充斥的是一種絕望的氣氛。
由于自己這個癥狀,還是輕癥,所以只是被分配到了這個病房。
但是哪怕如此,這個病房里面的病人都是看起來十分沒有精神的樣子。
林塵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床位坐下了,這張床正好在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小男孩子的病床中間,周圍還貨站或做,有著好幾個人。
“孩子啊,你這是感染了多久了?”照顧著小男孩子的是一個年紀有些大的、滿頭白發(fā)的老婆婆。
看見林塵走了過來,忙將床位讓了出來,讓給林塵這個病人。
“阿婆,您坐吧。我年輕不礙事的!”林塵說著就找了一個小凳子坐了下來。
白發(fā)蒼蒼的阿婆看見林塵乖巧的樣子,頓時就想到了自己家里在外地上大學的大孫子,一下子就對林塵多了一點喜歡。
蒼老的手,一邊拍著身上有青紫脈絡狀的小男孩,一邊悄悄和林塵說道:“你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就染病了呢?”
阿婆看著面前男孩子身上,比自家小孫子嚴重十倍的中毒癥狀的青紫痕跡道。
“我也很納悶,我都不怎么出門的,突然就今天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上的這些東西?!闭f著似乎是為了故意取信于人似的,林塵像阿婆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跡。
“呲,小伙子啊,你這樣的怎么沒有去重癥病房啊!”這次說話的不是那個年紀很大的老奶奶,而是林塵隔壁床的中年婦女。
林塵轉(zhuǎn)頭看過去,中年婦女是個很是豐腴的婦人,看起來富態(tài)極了。
可是此時她白皙的身上,布滿了青紫的脈絡狀的中毒痕跡,看起來甚是恐怖。
“我也不知道?!绷謮m說著撓了撓頭道,像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小傻子一樣。
“那個護士說我才感染一天,不能去重癥病房?!?p> “原來是這樣,只是我覺得我們要是繼續(xù)在這個地方住下去,怕是只會變成一具具尸體了。”中年婦人這話不是對著林塵說的,而是對著對面一直在暗中觀察林塵的幾個人說。
頓時,病房開始沸騰起來,人們的叫罵聲、哭爹喊娘的求饒聲、甚至是祈求上蒼垂憐的禱告聲。
老奶奶沒有說話,只是用蒼老的如同樹枝一般的手護住了自家的小孫子。
面上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只是林塵瞧著那個沒有染病卻進了病房的老奶奶怎么看都覺得有些奇怪。
“大姐,你們住哪個街區(qū)啊?我在想是不是我們吃壞什么東西了,還是我們家附近種植了什么讓人過敏的植物呢?”林塵此時悄悄跟著那個似乎是變成了,輕癥病房的帶頭大姐大拉起了家常。
“我住在紫荊花園那邊,你呢小伙子?”胖子大姐倒是很是爽快,一下子就回答了林塵的問題。
“我住在青山小區(qū),就在您家那邊的隔壁?!绷謮m還沒來得及回答,胖大姐對面床的一個壯漢就回答道。
“我住齊河小區(qū),離你們兩個住的地方都還不遠,我們幾個人住的地方倒是很近?!边@是胖大姐隔壁的老大爺說道。
接著,整個輕癥病房里面頓時就像是認親一樣,此起彼伏的回答聲像是一場多人大合唱。
居然是因為地理位置,所以才染病的嗎?不對,不是染病是中毒!
此時林塵心里感到迷霧似乎散開了些許,頓時自己也居然有了一些想法。
這些人居住的小區(qū)差不多都是這座城市的中高級小區(qū),紫荊花園那一片似乎是這座城市的有名的富人聚集的地方。
要是將中毒人群都鎖定在這片區(qū)域的話,那么幕后黑手哦似乎是好找了很多。
總算不負自己費心易容混進來的力氣了,現(xiàn)在總算是有一點進展了。
突然,中年婦女隔壁的老年人頓時開始抽搐了起來,就像是吳倩倩說的那樣?;颊叩钠つw上面被青紫色的、像是樹的脈絡一樣的東西都布滿了,此時隨著患者的抽搐,那塊青紫色的痕跡似乎是動了起來一樣。
“不好,他抽搐了,病情加重了。”中年婦女大喊道,從自己住進來到現(xiàn)在為止,現(xiàn)在這樣抽搐的人都是第三個了。
前面兩個一個抽搐中咬到了舌頭死了,一個人病情加重轉(zhuǎn)到了重癥病房里面去了。
林塵此時顧不得再裝什么病人了,此時還是救人要緊,他幾步走到了抽搐的老大爺面前,用銀針封住了大爺?shù)闹苌泶竺}。
抽搐的老大爺終于停止了下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青紫痕跡好像是慢慢聚攏了一樣,慢慢聚攏在了老大爺?shù)男厍?,匯集成為了一個極為丑陋的肉瘤。
“??!我不要,好惡心!我寧愿死了,也不要這樣丑陋的死去!”躺在角落的一個尖利的女生,打破了病房因為老爺子抽搐而安靜的房間。
眾人轉(zhuǎn)頭望過去,只見到是一個長卷發(fā),戴著墨鏡的女人。
墨鏡很大,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只是哪怕是瞧不見她的樣子,眾人從這個女人的櫻桃小口和白皙的皮膚,都能夠判斷出來這個女人是一個美人。
“閉嘴!”林塵正專心的研究者老大爺?shù)娜饬觯D時被女人尖利的聲音弄得有些煩躁,于是吼道。
“你憑什么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女人似乎是從未被男人這樣對待,此時被林塵一吼頓時就愣了一下才反擊道。
“你是誰都不要緊,你現(xiàn)在是一個病人,請注意安靜!”林塵沒有回頭,還是拿出了一把尖尖的小刀在大爺?shù)娜饬錾媳葎澲?p> “小伙子,我怎么看見這個肉瘤動了一下?”躺在老大爺旁邊病床的中年婦女驚訝的說道。
“是的,是我將毒素匯集到了這個地方!”林塵的話音剛落,此時輕癥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進來了一個穿著白色醫(yī)師袍子的年輕女人,年輕女人原本是被病房里的喊叫聲吸引了過來,可是當看見林塵的時候她不由的驚呼出聲:“林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