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孫武孫陸向著聶明澤襲來,聶明澤正打算還手時。
變故又生。
兩道黑紅色符咒從人群中飛出,落在孫家隨從身上。
兩人渾身一震,便以一種進攻的姿勢生生停在了半路。
巫咒:禁錮。
禁錮是咒術(shù)師的高級技能,是巫咒的一種,其作用能將被施法者禁錮十秒中左右,一般巫咒也會有對施法者的負面作用,不過這種負面效果咒術(shù)師一般不會告訴別人。
“喲,孫小姐,又見面了,您這次,又換了個欺負的對象?”
圍觀的人群突然讓出一條道來,眾人紛紛向發(fā)出聲音的人看過去。
聲音的源頭站著兩個人,一個比較壯實的少年,模樣俊朗,瞧著比較沉穩(wěn),和另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玉冠束發(fā),手搖折扇。
孫初瑤一看這兩個人,更是上頭。
“陸星河,你又壞我好事!”
兩個少年穿過人群走進,那書生模樣的少年,搖一搖扇子,自以為端的是風(fēng)流倜儻,微微仰頭。
“怎么能這么說呢?我這是在阻止你誤入歧途。順便保護這位美麗可愛的小姐?!?p> 陸星河說罷,突然向聶明澤拋了個媚眼。
這里便不得不提一下,聶明澤和聶初九是樊城有名的好顏色,只是前一個傻了,后一個沒了,更可惜的是聶明澤還是個帶把的。不然,還可以稱得上是樊城雙姝。
聶明澤打了個冷顫,這位哥哥看的他好不舒服。
孫初瑤直接笑出聲。
“哈哈哈哈,陸星河你是得了什么眼疾啊,這個臭小子明明是個男的,你還能指著他叫小姐?”
那名叫陸星河的少年嘴角一僵,這才好生打量了一下聶明澤,確認人真的是個少年之后,閉眼仰頭,直接用扇子錘了一下自己不清醒的腦袋。
“唉,我說閻兄,你咋不提醒我一下啊。”陸星河對著跟他一起來的同伴說到。
“你沒問?!遍慀欆幓厮?。
“算了算了,小爺我今天日行一善。”
陸星河語畢,突然暴起,人群中頓時一陣驚呼,只見他雙腳一蹬,地面一陣聲響,再瞧他發(fā)力的地方,已經(jīng)有一個蛛網(wǎng)狀的裂痕,然后他右手執(zhí)扇直取孫初瑤面門。
孫初瑤好歹也是大家小姐,哪里這么輕易的就被教訓(xùn),她知道陸星河實力強勁,但是,她也不是沒有后招。
“雷鳴!”
暗處一個身影閃出,一把長槍破空,直接與陸星河的銀扇打個照面。
“鏘——”
震蕩波起,塵煙四散。
兵器碰撞的力道又將交戰(zhàn)雙方彈開。
陸星河回到原地,稍微踉蹌一步。
對方則直接落在孫初瑤面前,身形筆直。
“我當是誰?雷兄,你又開始為五斗米折腰了?”
看樣子,雙方還是熟人了。
“人各有志?!崩坐Q并不理會陸星河的譏諷,滿是漠然。
突然,人群中爆發(fā)一聲驚呼。
“我記起來了!”
有人望向那說話的人。
“陸星河?。∩n云六榜!體修十七??!”
“我去,我就說這個名字這么耳熟呢,他也來參加今年的武道會了?”
“等等,他剛剛叫的閻兄,難道是術(shù)榜十三的閻鴻軒?”
“雷鳴不也是蒼云榜的嗎?體修十五也叫雷鳴??!”
人們的竊竊私語,讓九卿了解了個大概。
蒼云六榜,劍,術(shù),體,器,靈,丹,是搖光界通過武道大會等測試,給少年人中實力較強勁的修道者,以及很有天賦的修煉者的排名,對應(yīng)榜單對應(yīng)職業(yè),只選取每個職業(yè)最優(yōu)秀的前二十人排名,搖光界修道者萬萬眾,能在蒼云榜上有排名的人,都是修道中的佼佼者。不曾想,這個小小的街頭,一次性讓他們碰上三個蒼云榜上的天才人物。
聽著人們的私語,孫初瑤有些驕傲的抬頭,體修十五又怎么樣,給點銀子還不是得乖乖的給本小姐當狗。
“聽著,雷鳴,給我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們。”
雷鳴看了看孫初瑤,孫初瑤覺得他眼神有點不對勁。
雷鳴面癱著一張臉,指了指陸星河。
“體修十七?!?p> 又指了指閻鴻軒。
“術(shù)榜十三?!?p> 又指了指自己。
“體修十五?!?p> 然后他頓了頓。
“我想要錢,但不是不想要命。”
“噗。”陸星河沒忍住,他撇了撇氣的要炸的孫初瑤,對著雷鳴豎起拇指“高!”
“雷鳴!你可是爹找來保護我的,你不聽我的,小心我叫爹不給你報酬!”孫初瑤叫囂到,孫武孫陸的禁錮已經(jīng)解除,看著氣急敗壞的大小姐,只縮在一邊不敢探頭。
雷鳴聽了這話,直接轉(zhuǎn)頭向陸星河發(fā)問:“你給我報酬,我?guī)湍憬逃?xùn)她?”
一場鬧劇,以孫家大小姐氣急敗壞,臉色發(fā)白,渾身發(fā)抖卻仍然昂首挺胸,貌似囂張不可一世的昂首挺胸,表示我不跟刁民一般計較的轉(zhuǎn)身離開而結(jié)束。
而陸星河還在后面搖搖扇子。
“孫小姐,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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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中間的一場小小的鬧劇,今天確實還算玩的盡興,九卿和聶明澤回到聶家之后,卻突然感覺聶家有些不對勁,她心里一沉。
她剛回到院子里,不多時就有丫鬟來告訴她,家主傳召。
她隨著丫鬟再次來到主廳,聶宗卻依舊是像平常一樣很和藹的與她交談
“九卿姑娘今日累了吧?!甭欁谀樕蠋?,只是沒人知道他這笑意的真假。
“還好。”
“九卿姑娘不要太客氣,就把這當自己家?!彼纫豢诓?,“明澤這孩子就是愛鬧?!?p> 九卿有些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直到天色逐漸變深。
與聶家一行人用過膳之后,九卿終于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今日的膳食似乎過分的豐盛,還有許多大補的吃食,九卿調(diào)理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確實好了許多,這段時間在聶家修養(yǎng),在紫薇界受的傷,已經(jīng)痊愈了。
直到入夜,也不見聶家有什么動靜,但是九卿也不敢松懈,或者說,在聶家這段時日,自從知道了聶家對她另有圖謀的時候起,她便提防了很多。
只是她靈力被廢,也不再是劍身劍靈,終究是肉體凡胎,一陣困倦襲來,她便陷入昏睡。
一個時辰后
......
很熱。
熾熱的溫度加上一種惡心的血腥味。
身下不斷傳來一種灼燒感。
九卿驚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這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房間。
“怎么回事,不是在她房間里做了手腳嗎?不是說陣法完成前不會醒過來的嗎?”
一個長老氣急敗壞的聲音。
九卿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陣法的中央。
君九卿的記憶里有這個陣法,中千界飛升的邪修,把這個陣法稱為——血煉。
一個以活人血祭煉器的陣法。
這個陣法是以人血畫成的,最后也會把血祭的人的血液吸干。而與陣法相連的地方,一把造型古怪的錘子,漂浮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