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錯了,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暮芊仇趕忙伸手環(huán)抱住坐在一旁的權彧親昵地把下巴抵在權彧的肩膀上,嗅著權彧身上特有令人安心的氣味?!澳且院竽銜o別的女人送禮物嗎?”
暮芊仇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權彧位高權重再加上曌國三妻四妾是正?,F(xiàn)象,她怕的是權彧以后對她膩了轉身就對別的女人好。
那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自從被父母和李鴻皓拋棄后她就越來越敏感自卑了。
這種感覺已經在她的骨子里深深地扎了根,她也無可奈何。
雖然權彧就在她的懷里但總感覺這一切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或許這就是自卑和敏感給她帶來的性格缺陷吧。
權彧想了想看了一眼她,“那得看你的表現(xiàn)了。好好待你的夫君比什么都好。把你夫君哄開心了自然夫君就不去外面采野花野草了?!?p> 這算什么回答嘛。暮芊仇在心里面腹誹著。
“來叫聲夫君聽聽?!睓鄰号很烦鹩行┬呒t了臉不好意思開口,感覺膩膩歪歪的。
松開了權彧,正要起身收拾時權彧拉住了她的手腕,把翡翠細鐲戴在了她的手腕處說道,“戴上了就別摘下來了。”
微微一怔,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心里有些復雜。
“這個值多少錢,告訴了我我心里面好有個底?!?p> “夠尋常百姓的一生榮華富貴了,至于夠不夠你本王就不知道了。畢竟你那么能吃?!?p> 呵還順便嘲諷了自己一下,少說一句能死嘛?
權彧說的話她怎么會不信那?他給的東西不可能是假的,他風頭正勁著呢皇室御用的物件夠尋常百姓一生也正常。
這要是個金鐲子銀鐲子那種不怕摔的該多好,手腕處帶個玉鐲子日日還不得擔驚受怕死?
她又不是那種溫柔嫻靜的官家小姐什么的。屬實是不敢去佩戴這種美好易碎之物。
小小的翡翠手鐲并沒有帶給她什么驚喜喜悅的心情,反而是把她的那些自卑不自信給勾了出來。
自己來到這個地方人生地步的身上更無半分銀子,自己的所有全靠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一下送給了她這么貴重的東西給她的壓力著實也不小。
并沒有責怪權彧送她東西不對,她怪的是自己沒有足夠能力去還給權彧相應的禮物。
她喜歡占小便宜,但她也是會找機會再還回去的。
這不比她在現(xiàn)代了。那至少有父母給她留下的幾套房產和一些不動產。
若是在現(xiàn)代這些煩惱她大概就不會有了吧?
權彧啊權彧,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有自信與你并肩攜手?。∥业降资裁磿r候不再是這個添怯自卑的暮芊仇??!
暮芊仇以自己要更衣的幌子把權彧趕出了自己的屋子。權彧走后暮芊仇翻箱倒柜找到自己的首飾盒摘下手鐲時看到首飾盒里整整齊齊疊放著一手帕,上面繡有一瑾字。
這是哪來的東西。
一時想不起來,小心翼翼把手鐲放了進去,把帕子拿了出來。把首飾盒放好,坐在地上看著那繡得娟秀小瑾字,越看越眼熟。
??!
她想起來了,這是那個和李鴻皓長得極為相像的郁瑾鶴,鶴宰相家的三公子是他的帕子。
原來自己放這了。
回想起那鶴家三公子當真是位溫柔儒雅的紳士。這也像極了那位之前待她極好的李鴻皓。
恍惚間她看到李鴻皓的模樣了。他身穿天藍褲子白襯衫一身校服,清清白白風華正茂腰背挺直站在她面前沖她淡淡一笑。
隨后她又看見了鶴家三公子鶴郁瑾的模樣,是那日她在集市上認錯了人,鶴郁瑾在她眼前面帶禮節(jié)性的微笑安慰她的場景。
李鴻皓和鶴郁瑾的模樣竟然重疊上了。
容貌相像,性格似乎也是一樣的。
或許這世間真的存在前世今生。
那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會是她的前世嗎?
如果是的話那她還真是慘,都是被人所拋棄了的。
罷了罷了,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了。
今世不管是李鴻皓還是鶴郁瑾都不要有任何交集。
不要再傻傻的重蹈覆轍了。
收拾好自己后把手帕隨手一揣進了衣袖中。
二人用完午膳后,權彧手拿一本《鬼谷子》側臥在床榻上專心致志投入進去。
雖然剛用完午膳沒多久吧暮芊仇這嘴一閑下來就不得勁,端起桌上的的那盤鮮嫩水靈的紫提子找權彧去了。
抱著那盤提子鉆進了權彧懷里,拱了拱權彧的身子示意他里面點去。權彧見她來了就調整了調整位置。
她來了這書怕是看不下去了。
放下書后就看她在自己這胡作非為了。暮芊仇趴在權彧面前,把那盤紫提子放在床榻上揪下一顆放進嘴里。
咬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什么提子,是葡萄。
這樣的話還得勞煩她再去拿個盤子吐皮。低頭看了一眼盤子里的葡萄滿滿登登的,騰不出地方吐皮。
但暮芊仇實在懶得再下去了,嘴里的那口葡萄嚼的就還剩下皮了。
權彧低頭嗤笑了一聲看出來了暮芊仇的顧慮。知書達理伸出了援助之手,“也就你這么懶,拿個盤子都要想半天。把皮吐在本王手里,再嚼下去皮就讓你吃進肚里了?!?p> 暮芊仇聞言一直咀嚼的嘴停止了。
這男人是她肚子來的蛔蟲嗎?他怎么什么都看出來了?
權彧那手都遞到她唇邊了還真是貼心。既然他都不介意自己還介意什么?
一手抱著那盤葡萄,一手去伸手揪下來放在嘴邊把果肉嘬出來,再把葡萄皮扔權彧手里。
好不愜意。
暮芊仇趴在床榻上小腿彎曲著在半空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晃悠著。
她在自己面前是那么幼小,像個孩子似的。
引發(fā)權彧一頓感慨。
明明自己沒比暮芊仇大多少,但總感覺自己比她大很多似的。
自己跟養(yǎng)了個女兒似的,她要是再不成熟些過兩年把她領出去怕是真要有人說他老牛吃嫩草了。
暮芊仇吃把盤子里的葡萄吃完后覺得肚子有些撐了,才發(fā)覺權彧手上的葡萄皮都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