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她被戴綠帽子了?
他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卻會在晚歸家時向她說明,會阻止她吃垃圾食品,偶爾會露出那種于溫柔和淡漠之間的復雜神情。
她以為啊,她也許快等到了。
可他前幾日突然的一句離婚,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幻想。
原來,一切都只不過是鏡花水月,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沈善苦笑著摩挲著床面,既迷惘,又難過。
她不知道他把她當成了什么,想要的時候給點糖,不想要了就一腳踹開,一點留戀都沒有。
她甚至覺得,他之前對她表露的溫柔只是施舍。
是他對那晚過后的補償。
可她要的,從來都不是補償啊。
沈善腦子里嗡嗡地響著,濃重的悲哀把她湮沒,她已經(jīng)哭不出來。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星型吊墜項鏈,那是那年肖度送給她的十八歲的禮物,這些年她一直戴著,不舍得摘下。
一陣掙扎過后,沈善的手垂下,她笑得無力,最終把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用力地磕在床頭柜上,轉(zhuǎn)身拉起行李箱便往外走,不想再給自己一絲反悔的機會。
**
沈善回沈家的那天,把離婚的事向沈老爺子全盤拖出,老爺子說了一堆憤憤的話后,一心寬慰沈善。
家人的維護讓沈善的傷心總算淡了一些。
她在家里被好吃好喝地供著,有事沒事跟自家二哥頂頂嘴,生活開始回到正軌。
關(guān)于離婚那天發(fā)生的事,她似乎已經(jīng)忘得干凈,復雜的心緒連同那微末的悲傷一起,丟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
如果她今天沒有遇到肖度的話,或許她真能把他也一并忘記。
沈爺爺怕沈善在家里無聊得緊,于是吹胡子瞪眼地把沈善揪來今天晚會的現(xiàn)場,盡管她十分不樂意,還是拗不過老人家的執(zhí)意請求。
今晚,她聽從爺爺?shù)脑?,算是好生打扮了一番?p> 二十歲出頭的姑娘穿著一身銀灰色的吊帶過膝長裙,胸口點綴著少許碎鉆,腳下踩著同色系的小皮鞋。臉上只是略施粉黛,一顰一笑,鮮活靈動。
只是她今天跟著沈爺爺出場,似乎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沈善不以為意,跟著沈爺爺應酬了一圈后,自己找了一個清凈的角落坐下。期間有不少人來邀她跳舞,都被沈善拉著臉拒絕了。
“啊……要死了。”
沈善抿了一口香檳,正有逃跑的意思,就被門口的轟動吸引了視線。
矜貴的男人五官深邃,眉眼如星,顯得肅然又淡漠。他薄唇抿得很緊,唇角卻有一點向上的弧度,看上去似笑非笑,對著眾人禮貌又克制。
沈善下意識地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睛在觸到挽著肖度手臂的女人時瞇了起來。
在這樣的場合遇到他,是沈善意料之中的事;可遇到他帶著另一個女人出現(xiàn),這還真是頭一次。
他不冷不熱地逼著她離婚,離完婚又不昭告天下,還帶著別的女人出現(xiàn)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他是想告訴她什么?她被他戴綠帽子了?
沈善很明顯地感覺到心口傳來輕微的刺痛,看著那女人巧笑嫣然的模樣,剛踏出一步,肖度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他的眼睛像淬了一層薄薄的冰,驅(qū)逐人于千里之外,沈善被他看得停下腳步,幾秒后,肖度很自然地撇開視線,好像剛才只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只一眼,沈善便已經(jīng)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