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城,角斗士競技場中。
正在舉行的處決色雷斯人的角斗表演,原本應該早就結束的,現(xiàn)在卻出了一點小意外。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年輕人,趕上了角斗的末班車。
坐在觀眾席上的貴族和自由民觀眾,并不介意多留一些時間,看看這個年輕人是怎樣慘死在角斗士劍下的。
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正是夏長青。
在周圍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夏長青步伐輕巧的躲過了角斗士一劍又一劍。
“砰!”
又是一劍襲來,夏長青險之又險的側身躲過,他已經大致掌握了對方的攻擊模式,正在著手反擊。
角斗士藏在面罩下的呼吸有些粗重起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殺死這個瘦弱的異域人,已經讓角斗士的心里有些急躁,他似乎看到了主人對他不滿的眼神。
“吼~”
角斗士怒吼一聲,高舉著鐵劍朝著夏長青劈來,夏長青暗暗搖搖頭,這種攻擊的破綻實在是太大了,他矮身前躥,一個小幅度的翻滾,已經來到了對方的身后。
夏長青反手一劍,劍刃劃過角斗士毫無防備的腳跟,大半個腳腕都被這一劍切開了。
角斗士踉蹌著朝前走了兩步,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腳腕直接斷裂開,整個人轟然倒地。
慘叫聲響起。
周圍觀眾的歡呼聲更是響徹云霄,他們喜歡看這種以弱勝強的角斗。
“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這個廢物!”
“把他的頭砍下來!”
所有觀眾全部都狀若瘋狂的嚎叫著,在這種瘋狂氣氛的影響下,甚至有女士直接撕開了自己的衣服,兩盞大燈瘋狂的晃動,照的人眼都暈了。
夏長青耳朵中盡是殺了他的呼喊聲,讓他的情緒都有些被影響,他提著劍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倒地的角斗士身邊。
這就是角斗士的宿命,把生命和靈魂都貢獻給了這片競技場。
夏長青沒有憐憫,他不殺對方,對方也會殺了他,這是無解的事實,而他能夠做的,就是抓起角斗士的頭發(fā),把劍遞過去,一劍割斷了角斗士的喉嚨,結束了對方的痛苦。
“吼~”
在見到夏長青一劍割斷了角斗士的喉嚨之后,所有的觀眾頓時猶如來到了高朝一般,盡情歡呼著。
貴族區(qū)。
葛雷博將軍現(xiàn)在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至今也沒有想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把夏長青抓起來的,對方好像如同從天而降一樣,就這么突然的出現(xiàn)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
將軍大人不禁發(fā)出了一聲來自靈魂的疑問。
“葛雷博,不要管他是什么人了,現(xiàn)在對方取得了勝利,這次處決簡直成為了笑話,全都讓你搞砸了!”
葛雷博將軍的岳父大人,來自元老會的阿努比斯,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婿,原本阿努比斯就對這個女婿隱隱有些不滿,現(xiàn)在直接讓這種情況進一步加劇。
葛雷博的臉色也不好看,只是剛剛已經饒恕了斯巴達克斯的性命,現(xiàn)在更不可能下令殺死夏長青了。
臉色變換了一番,葛雷博將軍轉頭看向了接盤俠巴蒂塔斯,巴老板與將軍的視線接觸,非常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巴蒂塔斯,這個人你也買下來吧!”
葛雷博語氣僵硬的說道,頗有一些強買強賣的意思。
巴蒂塔斯眉頭一皺,他又看了一眼夏長青瘦弱的模樣,雖然夏長青剛剛殺死了一個角斗士,但是巴老板還是不看好夏長青。
這種奴隸買回來,不是白花錢嗎?
所以巴蒂塔斯對著葛雷博將軍僵硬的一笑,語氣中滿是苦澀和無奈:“將軍,不知道這個奴隸您打算賣多少錢?”
沒辦法,為了討好葛雷博將軍,巴蒂塔斯只好打腫臉充胖子,硬著頭皮上了。
葛雷博將軍沒好氣的瞪了巴老板一眼,他怒哼一聲,直接站起身來。
“這個不要錢,免費送給你了!”
巴蒂塔斯眉開眼笑。
“將軍,您真是慷慨!”
角斗場中,夏長青扔下了手中的劍,顯得很是輕松,就算被羅馬士兵重新關回了牢籠中,也沒見情緒有何劇烈變化。
夏長青扯了扯手上的鐐銬,這是他被關回牢籠之后,羅馬士兵為他帶上的。
這是感覺出自己太危險了嗎?
夏長青迷之自信的想到,只是緊靠這種鐐銬想要困住他,可不太現(xiàn)實。
沒人注意到,夏長青身下的影子突然凸起了一小塊,這一小塊陰影順著他的手臂,游進了鐐銬上的鎖孔里。
“咔嚓!”
輕微的響聲過后,夏長青手下的鐐銬應聲打開。
挑了挑眉,夏長青自己又重新把鐐銬給帶上,他剛才只是實驗一下,現(xiàn)在確定了陰影之力能夠打開鐐銬之后,他也算放心下來,至少在遇到危險時,他能夠有一些自保之力。
隨后,夏長青又關注起正在躺尸的斯巴達克斯來,這個以角斗士的身份,帶領奴隸起義的英雄人物,此時還遠遠的沒有成為起來。
夏長青盤膝坐在了牢籠的角落里,這個時候才有空閑來讓他思考一番,不出預料的話,他應該會和斯巴達克斯一起加入一個角斗士訓練場進行訓練。
而夏長青對此也沒有什么抗拒心理,畢竟系統(tǒng)的任務放在那里,想要強大起來,必要的訓練是少不了的。
雖然奴隸的身份會讓人身不由己,有什么會強迫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考慮到這些情況,夏長青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不突出,也不用太低調,處于中間位置,平平庸庸的就夠了。
而且,有斯巴達克斯在,他就算想高調,應該也高調不起來,畢竟,不搞事情的主角不是一個好主角。
沒用夏長青在牢房中等待太長的時間,就有一群羅馬士兵前來,押送著他和還在躺尸的斯巴達克斯離開了羅馬競技場。
斯巴達克斯在一對四的過程中受了重傷,至今還在昏迷不醒。
兩個人被扔到了一輛馬車上,一路朝著卡普亞的方向而去。
巴蒂塔斯的角斗士訓練場就開設在卡普亞。
夏長青的角斗士生涯也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