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你看他們倆好般配啊。”
“對呀,那男的好帥啊,太帥了吧?!?p> “女孩子好小一只啊,好喜歡哦?!?p> 白九霖和楊河相視一笑,楊河留著一頭干脆的短發(fā),長相也是偏英氣的一類,個子有一七零,再加上她的風格一直偏中性,黑色的長款羽絨服,破洞牛仔褲,看上去就是一個帥氣的小哥哥。
反觀白九霖,人如其姓,白嫩嫩的,楊河一直說她像白蘿卜一樣,又白又矮,眼睛大嘴巴小,個子也不高,穿著大大的羽絨服更顯得她小,一笑起來的時候兩只眼睛一彎,大白牙一露,跟個倉鼠一樣。
兩人上學的時候就老讓人誤會。
吃完了飯,楊河帶著白九霖去自己的宿舍。
“你那里老板讓住嗎?”
白九霖知道楊河在一家跆拳道館做教練,住的集體宿舍,聽說管的特別嚴,所以這次過來,她沒有告訴楊河。
“沒事兒,你就安心住著,老板那里我去說?!?p> 楊河拍著胸脯,白九霖頓時升起一陣感動,她抱著楊河的胳膊撒嬌。
“河兒,有你真好。”
楊河笑著摸了摸白九霖的頭。
跟著楊河來到她的宿舍,宿舍不大,住著六個人,本來就沒有下腳的地方,白九霖一進來就更顯得擁擠了。
“這是我閨蜜,剛到這邊兒,在我這兒住兩天?!?p> 楊河的手搭在白九霖的肩膀上,白九霖揮手打招呼。
“你們好,我叫白九霖?!?p> “嗨,你好?!?p> “你好,哇,你好可愛哦?!?p> 一個女孩子上來捏著白九霖的臉蛋。
白九霖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說著。
人家明明走的是大家閨秀的路子。
晚上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小聲的說著話。
“你唱歌不唱啦?”
白九霖知道唱歌一直是楊河夢想,當初她倆音樂學院畢業(yè)之后楊河就直奔BJ,懷揣著那份遙遠的夢想,一個人撐到現(xiàn)在。反觀她就不一樣,到處打打工,寫寫小說,沒事去旅旅游,這是她理想的生活,自從爸爸生病之后,她的工作也穩(wěn)定了下來,到現(xiàn)在來到BJ。
楊河嘆了口氣。
“唱,但是現(xiàn)在唱歌也養(yǎng)活不了我呀,等存點錢再說吧,現(xiàn)在我也沒有往家里寄錢,慢慢存著吧?!?p> “你總是這樣,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說,也不讓家里幫你?!?p> “爸不是病了嗎?我就不添亂了,你也不許跟爸媽說聽見沒。”
“知道了知道了?!?p> 可能是一天太累了,白九霖沒說兩句就睡著了。
楊河給她掖了掖被角,大長腿壓在她身上,胳膊摟著她。
又是那個夢,夢里,她和二爺站在柳堤河畔,二爺將新買的簪子替她插于發(fā)間。
“此生,定不負霖兒?!?p> 她將自己隨身帶著的玉墜子放在二爺手里,臉頰緋紅,目若秋水。
“二爺,霖兒愿與二爺一生一世,天涯相隨?!?p> 突然,畫面一轉(zhuǎn)。
二爺一襲長衫站在父親面前,被父親罵的一文不值,他卻始終筆直的站著,臉上是不愿服輸?shù)母甙?,父親一氣之下命家仆打他,她沖進來,苦苦哀求著父親,以性命相逼,讓父親放他離開。
“二哥哥,快走啊。”
她淚流滿面,出嫁之日跑出去見他。
“二哥哥,霖兒心中只有你一人,此生無緣,來世,二哥哥記得來找霖兒?!?p> 她坐上了將軍府的花轎。
坐在洞房里,聽著外面?zhèn)鱽淼某獞蚵?,她聽出來了,是二爺,第二天得知了他投河的消息,她笑了,徹底絕望。
“二哥哥,二哥哥。”
白九霖哭著嘟囔著,楊河被吵醒,趕緊叫著把白九霖喚醒。
白九霖睜開眼,摸了一把臉上,滿手的眼淚。
“怎么了你,又做那個夢了?!?p> 楊河擔心的看著她,白九霖點點頭,轉(zhuǎn)身把頭埋進楊河的懷里。
“河兒,我好難受啊,那不是夢,那不是夢?!?p> 楊河拍著她的背安慰,皺著眉頭,好不容易哄著她再睡著。
看著白九霖掛著淚痕的臉,楊河嘆了口氣。
這個夢做了這么多年,看醫(yī)生醫(yī)生也說沒事,這到底是哪里不對嘛。
后來不知道從哪里認識了一個叫張云雷的,說相聲的,說什么跟她夢里的人一模一樣,然后就開始關(guān)注張云雷了,但是沒什么用啊,這夢還是天天在做,后來,白九霖倒是不叫喚了,也沒在了解過張云雷,但是每次提到張云雷,她都條件反射的回頭。
那邊一個人住著的張云雷猛的坐起來,揉了揉濕潤的眼睛,空曠的房間里只有指針嘀嗒的聲音,窗外銀灰色的月光灑進來,落在地上一片銀白。
靠在床頭,按著眉心。
“二哥哥?!?p> 腦子里這個聲音一直回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辮兒哥哥,我超喜歡你。”
機場的那個女孩的臉出現(xiàn)在腦海里,和夢里的那個女孩重合,張云雷猛的坐直,懊惱的一拍腦門。
以后上哪兒見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