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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之寒愴

臺城之戰(zhàn)(五)

滅之寒愴 風(fēng)棲海 3106 2024-10-12 00:47:19

  萬丈高空之上,兩個黑點懸掛其間。

  天空一半灰白,一半血紅。

  “老喜,少了一個畜生跟著你,你還行不行???”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原本有三個孩子,少了一個,老實說,你是不是做了叛徒?我就不明白了,你圖什么呢?”

  哀天廚立刻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呸,我拿你當(dāng)兄弟,你卻栽贓我,怎么?怕打不過我?想拉所有人一起對付我?你欺負(fù)我徒兒就是不對,人人都說我們七緒劫是戰(zhàn)神是殺神,我可沒那個臉用孩子來要挾!”

  喜將軍輕蔑一笑:“哼,這是著急?我們七個各有千秋,你卻是個特例,在這人間游歷許久,愛上烹調(diào)與美食,記得很久之前我就和神主說過就該削去你的法力讓你安心做個廚子,也省的丟天神的臉……”

  “我才沒有……”

  說完,哀天廚便提起菜刀砍了過來,隨即二人一來一回纏斗起來。

  而此時的趙玄星已經(jīng)到了東亭湖監(jiān)獄中。這是一個龐大的監(jiān)牢,堪比一座小城,里面的環(huán)境和條件也比一般的人間煉獄要好很多。

  不過這里面的也是各方勢力錯綜復(fù)雜,時間久了,不再是單純的國與國的對立。在里面即便沒有了法力,任然存在著最原始的生存方法,就是拳頭。

  當(dāng)然,之前在外界的地位也是關(guān)鍵,一個人在里面,總有一兩個家人在外面。而那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就無牽無掛,剩下的只有心狠手辣了。

  一幫在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的人,突然關(guān)在一起,又怎么會安于平穩(wěn)。

  年紀(jì)小小的趙玄星即使有特別的保護(hù),也不能完全避免傷害,所以處理好人際關(guān)系,保護(hù)好自己,是他進(jìn)來要學(xué)的第一課,也是最重要的一課。

  總之,慢慢適應(yīng)吧。

  話說回來,喜將軍沒能找到趙玄星,他認(rèn)定了哀天廚有問題,所以在與他的戰(zhàn)斗中一點都沒有留手。

  這也是長久以來天神與天神之間最認(rèn)真的戰(zhàn)斗了。以前總是摩擦不斷,誰也不服誰,那也只能算小磕小碰。只能算互相看不慣罷了,不用生死相搏,這一次就像一個極其討厭的人往你嘴里塞了一只蒼蠅,厭惡翻倍,即是消滅時刻。

  那兩天神在萬丈高空上揮舞著手中的神兵,刀光、火光,隨著兵器碰撞的“當(dāng)當(dāng)”聲迸發(fā)出來。

  喜將軍一腳踢在哀天廚的肚子上,卻被哀天廚給彈了回去,這一彈,震的喜將軍腿都麻了。果真是胖也是一種很好的保護(hù)。

  “哈哈,老喜,我老哀的鐵肚皮你還扛得住吧?!卑鞆N哈哈大笑嘲諷著喜將軍。

  而喜將軍骨子里就是好斗的,他不允許有別的人或者神能比他厲害,所以這點嘲笑讓他更加憤怒。隨即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揮動著赤天向哀天廚迎頭劈開。

  那赤天戰(zhàn)矛在空中劃過,尖頭之外一條火龍跟隨其后??吹贸鰜?,這一擊但著慢慢的憤怒與殺氣,力道十足。

  哀天廚左手大勺,右手大刀交叉之下欲要擋下這一擊。奈何,赤天被抵擋了下來,而那天火龍卻沒有停止。直接向哀天廚撞去,胖天神躲避不及,被火龍一擊擊中。瞬間身上的衣服變?nèi)紵似饋?,身體也因為這一擊力道太大,飛去的向下落去。

  只見他冒著火光,拖著尾巴一樣的煙向下落去。

  喜將軍沒有立刻去追,按道理說一般的神仙受到這一擊必定已經(jīng)是尸體一具了。若果哀天廚真的死了,正好證明了這個只知道做飯和貪嘴的廚子不配存在于七緒劫。

  喜將軍提著赤天站在云頂已經(jīng)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廢物,廢物,哈哈,從此,世上再也沒有哀天廚,七緒變六緒,哀少一點,喜才能多一點,哈哈……”

  話音未落,哀天廚緩緩的出現(xiàn)在他身后。喜將軍也是警覺,立馬轉(zhuǎn)過頭,一臉詫異瞪大了雙眼看著他。

  哀天廚嘴角掛著一絲鮮血。臉上,身上都?xì)埩糁谏覡a。他一把拉點僅存的,掛在身上的,燒的殘破不堪的衣服。

  “果然,兄弟幾個最會打架的就是你,最煩的也是你,以前每次聚在一起,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好惹的樣子,總是用你那臭的跟屎一樣的火燒其他兄弟……”

  “你給我閉嘴……兄弟?只是不幸,我們?yōu)橐桓杆鶆?chuàng),一個個沒有一點神的樣子,做菜的做菜,刺繡的刺繡……不知為天父分憂,拉頭豬做神仙都比你們這些人有用,奈何,我們都有各自的道場,不然我真的會把你們一個個都?xì)⒘恕?p>  說到這里,喜將軍的眼睛已經(jīng)睜到了最大,死死的盯著前面這個他嘴里的廢物。

  “最后問你一句,有沒有放走那個孩子?”說完,喜將軍便攤開雙手,赤天戰(zhàn)矛在面前飛速旋轉(zhuǎn),眼睛也變成火紅色。

  哀天廚明白,這一招威力巨大。因為他也沒見過幾次喜將軍有過這樣的氣勢,沒有殺氣,換來的是一股要燃盡天地的力量。紅色的眼睛是他全力以赴的樣子,也僅僅是久遠(yuǎn)之前滅殺幾個妖族大妖見到過。

  他知道自己要萬分小心了,能躲就一定要躲了,躲不過就很有可能死。

  “我沒有做對不起天父的事情……”

  忽然間,周圍云一點點的向遠(yuǎn)處飄去,一股股熱浪從喜將軍的身體里向外散發(fā)而去。

  一開始只是有點熱,哀天廚還能扛得住,也知道喜將軍要“發(fā)火”了。后來越來越感覺不對,空氣越來越熱,熱的這個胖天神汗流浹背,不停的擦著臉上的汗。

  “??!”

  一聲過后,空氣中凝聚力無數(shù)個火星。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后變成熊熊大火。哀天廚趕忙往后撤,回頭看去已經(jīng)深在火海。這火海,綿延幾十里,避無可避。

  縱然神有神力,一般火能夠抵擋。但這是喜將軍的火,可以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火了,再強了的法力,身處其中,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眼看著自己身上已經(jīng)一點點出現(xiàn)了燒傷,哀天廚明白到了最后關(guān)頭了,再不試一試,就真的死翹翹了。

  只見他從嘴里吐出無窮無盡的水,那水里還有魚蝦和水草。

  抬頭仰望,嘴朝上,雙手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肚子。那水如天之瀑一般,氣勢如虹。

  果然,五行相克,克不住,是因為量不夠大。

  哀天廚頂著火,吐著水,一點點向喜將軍飛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水與火也越來越小。最后兩人都快要貼上了。

  戰(zhàn)無不勝的七緒劫戰(zhàn)神喜將軍,此時是狼狽不堪,濕漉漉的身上不停的滴著水。水草粘在身上和臉上到處都是,頭發(fā)上還粘著一條小小的死魚。

  “我……你……你還有水嗎……”

  “噗”的一聲,最后一口水狠狠的吐在喜將軍的臉上。

  “你哪來那么多水?你平時也不玩水的啊,你是顛勺的??!”疲憊的臉色夾雜著疑惑與吃驚,再也沒有剛剛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有氣無力的語氣里是不甘心與不明白,高高在上的自己,怎么就被自己認(rèn)為最廢物的那個給壓制了。

  哀天廚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肆無忌憚,笑的拍腿捧腹。

  “你啊你啊,叫你剛才燒我。我下去喝干了兩條河才敢來的。你才是笨蛋,哈哈……”嘲笑聲不絕于耳。

  濕噠噠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著,一滴一滴的水被風(fēng)給帶走,正如之前火一樣的脾氣被風(fēng)給吹散。

  喜將軍低著頭,閉上雙眼,有氣無力的問哀天廚:“你明明那時候就能跑了,為什么還要回來,受這滿身燒傷的苦,即是滅了火,你也身受重傷了。”

  哀天廚搖了搖頭,向后飛去,沒多想,他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向喜將軍道:“我要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我沒有做對不起天父的事,還有,你不該碰我徒兒,誰都不行?!?p>  說完,便向下飛走,奔著小石頭而去。只留下喜將軍還呆呆的掛在那,遲遲不能緩過來。

  哀天廚,來到小石頭和蘇堂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卻體力嚴(yán)重不足。

  小石頭和蘇堂看到他來,都飛奔而去,走到師傅面前停了下來,看到師傅滿身的傷。還有皮肉、頭發(fā),和衣服燒焦的氣味。

  他不敢碰師傅,也不敢問,就捂著嘴巴不敢露聲的哭??粗桓肄D(zhuǎn)頭,不敢分心,就怕一不留神,師傅就不再呼吸。

  這時,老鬼也趕了回來,看著這個以往高高在上的天上,現(xiàn)在還不如街上的乞丐,乞丐都沒有這么嚴(yán)重的傷,只是乞丐沒有這么胖。

  在得知是燒傷后,老鬼趕緊帶著兩個孩子弄草藥給哀天廚敷上:“我也不知道這凡間的草藥對你這個天神有沒有用,起碼不能看著你這樣下去吧?!?p>  “總……總有點……用的,就怕……你是庸醫(yī)……弄好了……我就得帶著小石頭走了,再不走……你們就有麻煩了……”

  “我不是醫(yī),只知道這藥能治燒傷,你可別說話了,一會趕緊走。”

  三個人都盯著老鬼看去,老鬼眼神閃躲,不知所措,只能假裝專心敷藥,順便安了一下。

  “哎呦”一聲傳來:“你可輕點吧……”

  “原來神仙也知道疼,也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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