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咘哊掙脫保姆的懷抱,小短腿顛顛地跑向程燃,肉肉手舉高遞給她一顆黃燦燦的橘子:
“媽媽,吃橘橘。”
她蹲下身抱他,眼眶瞬間紅了,沒想到兒子還認得她這個不負責任的媽。
上次回來的時候,她要抱他,他還哭著不讓。
保姆在一旁說:“唐先生怕他認生,天天放您的節(jié)目給他看,教他叫‘媽媽’?!?p> 她感動地吸了吸鼻子,扁著嘴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唐唐爸爸。”
唐修看了看她手觸碰的地方,很是受用,一臉的驕傲:“小咘哊也是我兒子,當爸的該做的。”
他湊近,彎腰逗她懷里的小人:“對不對啊?兒子。”
哪還有方才公司里指著屬下鼻子罵時的狠厲勁。
咘哊用稀疏的乳牙啃著橘子,呆萌地點頭。
在場的人都被他的可愛萌化了。
其他人陸續(xù)趕到。
飯桌上多是寒暄、敘舊,嗨不起來。
大家都簡單吃了點,就商量著轉場。
唐修讓保姆帶睡眼惺忪的咘哊先回去。
一行人去了酒吧。
看到門頭是豎排的“一米陽光”幾個白色大字,程燃恍惚了一下。
又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好像總會忍不住想起他。
好像這世間所有都能與他關聯(lián)!
“燃燃姐,你唱什么歌?”
齊凱旋的聲音把她拉回現(xiàn)實。
她點了一首《孤單北半球》。
豪華包間內,光影流轉,她手扶立麥,隨著動人的旋律恣意地扭動著身體,幅度雖然不大,但流露出勾人的妖嬈性感。
【世界再大兩顆真心就能互相取暖
想念不會偷懶我的夢統(tǒng)統(tǒng)給你保管
少了我的手背當枕頭你習不習慣
你的望遠鏡望不到我南半球的孤單】
她擅自改了臺詞,因為她把孤單帶到了南半球。
原本以為躲得遠遠的,噬骨思念就可以隨著距離慢慢變淡,到頭來,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
唐修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后,用挺拔的身姿擋住了她妖嬈的曲線。
她以為他想加入,一只玉手搭在他的肩上,深情地對著他唱。
【飛
用光速飛到你面前】
有的人美不自知。
程燃屬于其中一個。
她有一雙勾人的眉眼,修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忽閃,一下一下撩動他的心弦。
曲終,她離開立麥,夾起一杯紅酒,坐進沙發(fā),享受地輕抿。
唐修跟著坐在她身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好看的側顏。
明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出口:
“為什么回來?”
她皺眉,大家為何都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陸淼是!
唐修也是!
她打哈哈:“想我兒子了?!?p> 他勾唇,知道她在編:“不信!”
“不信拉倒?!彼p腿交疊,想起什么:“對了,我這兩天收拾好家里,就把我兒子接回去,在這之前,還要繼續(xù)麻煩你幾天?!?p> 唐修鐵青著臉色,這是要和他撇清關系?
繃著臉,習慣性地調整了一下左手腕上的紫檀佛串,冷言冷語:
“過河拆橋?!?p>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你教我兒子叫你爸爸的賬,就不和你算了。你不虧!”
見她眼角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意,也跟著勾起了唇角。
管她為了什么回來呢!
在眼皮底下活蹦亂跳的,總比穿梭在烽火連天的貧苦地區(qū),生死難測的,讓人安心。
每次看她的節(jié)目,都心驚肉跳的,快心梗了。
他寵溺地揉她柔順的長發(fā):“你說不虧就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