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不要再叫公子了,我是你夫君啊。”
剛剛有卿只顧傷心,什么都來不及想,這一會兒冷靜下來,細(xì)細(xì)回想了一番林柏舟剛剛說的話,倒是給自己驚了個‘五雷轟頂’。
卿卿!他叫卿卿!這樣親昵!
他說,不要再叫他公子了。
他說,他是我的……夫君?。?p> 什么情況?他這是…什么意思?
有卿坐在榻邊,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回想起來,他近來好像對自己都是這樣有些奇怪的,原以為不過是因為他溫和有禮,可是……
這位林公子,好像不一樣了,又好像,一直都是一樣的。
好像自己,從來都不了解他。
有卿愣了半晌,才終于回過神,起身給自已倒了杯茶喝。
“卿卿,你要不要吃一點……”
“噗…咳咳咳……”
才剛將水送進口中,林柏舟拎了食盒進來,嚇得有卿差一點被自己嗆到西天去。
“慢點,怎么喝個水總能嗆了自己?!?p> 林柏舟放下手中食盒,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背替她順一下,卻把有卿嚇得瞬間彈開。
看著僵在半空中的手,有卿也覺得自己好像反應(yīng)過于激動了,于是便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我沒事,啊呵呵呵…”
林柏舟看著她的樣子,收回了手,說道:“膳房做了些杏仁豆腐,我嘗了嘗,味道不錯,拿給你來嘗嘗?!?p> 有卿看著林柏舟從食盒中端出一碗杏仁豆腐,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道:“膳房怎么最近總是在研究甜食???”
“我讓做的?!?p> 林柏舟回應(yīng)道,坐下來看著有卿小口小口吃著杏仁豆腐,眼神溫柔又專注。
有卿聽到他回話,先是怔愣一下,接著便不再說話,埋頭苦吃。
看著有卿的頭越來越低,林柏舟終于忍不住,笑著說道:“卿卿,你是要將頭埋進碗里嗎?”
“咳咳咳…”
又又又嗆了,林柏舟終是伸了手過去,替她拍了拍背。
“公子,你還是……”
有卿抬頭小心翼翼的想要說話,可話還沒等說完,她看著林柏舟湊到她面前,距離不過兩寸的臉,將要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卿卿,你怎么總是記不住我說的話呢?”
“什…什么話?”
有卿極力向后躲著,眼看著再往后靠就要摔下椅子了,林柏舟看了一眼,伸手扶住了她的脊背。
躲無可躲,有卿只能近距離的看著眼前人的臉,覺得自己漸漸越來越熱,血好像都涌到了臉上去了。
“不是說了嗎,我不是公子,我是你夫君啊。”
“別讓我再聽你叫我公子了,嗯?”
不知為什么,有卿總覺得林柏舟已經(jīng)極近的臉還在緩緩湊近,她實在忍不住,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那…那叫什么啊?”
林柏舟垂下眼看了看有卿抵在他胸口的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你想叫什么?夫君?相公?郎君?”
“呃…呃…柏…柏舟吧?!?p> 前面那幾個,實在叫不出口,有卿思量一番,不讓叫公子,那名字總可以吧。
“嗯。”
林柏舟點了點頭,抬眼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原來…你喜歡我的名字啊?!?p> 有卿覺得自己抵在他胸口的手上忽然一沉,林柏舟的臉像是更近了些,她慌忙手上用力,拼命想要控制住有些亂的心跳。
林柏舟原只是想逗逗她,可眼前的姑娘漲紅了一張小臉,一雙晶亮的眼睛像受驚的小鹿一般四處亂瞟,吞吞吐吐說不出話的樣子,極是可愛。
他忽然就開始呼吸加重,心中已是自亂了陣腳。
“咳…你吃吧,我去…我去鋪里看看來看病的人多不多?!?p> 林柏舟忽然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說完話,快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有卿忽然覺得四周溫度降了下來,身上好像沒有那么熱了,她坐直了身子,安撫著還在亂跳的胸口。
林公子還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夜里沛兒給鋪好床榻,退了出去,林柏舟坐在一旁半天沒動,像在想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有卿都收拾好了準(zhǔn)備躺下,林柏舟才終于走過來,靠在床榻邊,看了一眼地上的矮榻,抬頭對有卿說道。
“卿卿,我還要在床下睡嗎?腿都僵了,夜夜睡不好。”
聽聽,聽聽,這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有卿驚的抬頭看了站在榻邊的人好半天。
什么情況?這語氣怎么回事?他是誰?林柏舟嗎?
“呃…那…那你在這兒睡吧,我去那兒睡吧?!?p>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有卿,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躺到矮榻上。
林柏舟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她有些奇怪的回過頭。
“你去哪?”
“???我去那兒睡啊?!?p> 林柏舟一句話問的有卿有點懵,她指了指地上的矮榻說道。
“你忘了,我說過的,地上濕氣重,你不能睡?!?p> “呃…那…那怎么辦?”
有卿一時一籌莫展,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來了。
林柏舟長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就在這里睡吧,沒事,晚上睡不好,白天多補一補就是了,沒事的。”
林柏舟將有卿拉回床榻上坐著,自己也走到矮榻邊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被子。
有卿坐在榻邊看著他的動作,想了半天。
自己要去矮榻上睡,這人他定是不會同意的。
可那矮榻確實短了些,林柏舟的身量高出許多,晚上鐵定睡不好。
以林柏舟的性子,他若能忍,斷不會說出口的,如今他都說了自己日日睡不好,那定是有些難以忍受了。
眼下看著林柏舟整理好被子,慢悠悠的躺了下去,兩腳一伸,直接伸出了矮榻,懸空的伸在外面,有卿有些于心不忍。
她回頭看了看床榻,忽然想起,在山上夜里兩人不是睡在一起的嗎。
山上能在一起睡,如今又為何不行。
何況這床榻這樣寬敞,為什么非要委屈一人睡在床下呢?
這樣想著,有卿回過頭,對著矮榻上躺著的人輕聲說道。
“公…柏…柏舟,要不你拿上被子,我們一起在榻上……”
“好!”
還不等她說完話,躺著的林柏舟一躍而起,抱起自己蓋著的被子,放在了床榻上。
“好了,我們早些休息吧,昨日夜里就沒有休息好,再熬下去可不行?!?p> 林柏舟說著,撈起有卿的雙腿將她送到床榻里邊,自己也躺了下來,蓋上被子,閉上眼睛,動作迅速,行云流水。
怎么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呢?
有卿心里覺得好像有些怪,但又說不出哪里怪,只得躺了下來,好好蓋好被子,也閉上了眼睛。
屋中安靜下來,林柏舟又張開了眼睛,嘴邊勾起一絲得逞的笑容,將左手抬起來墊在腦后,扭頭看向身邊的有卿。
第二日天一亮,林柏舟早早醒了過來,他一睜眼便轉(zhuǎn)頭看向床榻里邊,有卿蜷縮著身子,像只小貓一般,睡得安穩(wěn)。
他笑了笑,動作輕輕的轉(zhuǎn)過身子,盯著有卿時而皺眉時而放松的睡顏,看了許久。
咚咚咚。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林柏舟盡量壓低聲音問道:“誰?”
“少爺,少夫人的娘…就是那個…蘇家人忽然跑到大門口吵鬧,少爺看要怎么辦?”
阿淞聽見少爺聲音格外小,知道定是少夫人還沒醒,便也跟著小聲說話。
“我去看看?!?p> 林柏舟一聽是蘇家人,眉頭擰的極深。
他十分小心的起身,動作極輕的穿好衣裳,又回到床榻邊看了一眼還在睡的有卿,輕輕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轉(zhuǎn)身出去。
關(guān)好門見到阿淞,剛走了兩步,林柏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對阿淞說道。
“等一會兒卿卿起來了,你叫人將我們房中的矮榻抬走。”
阿淞一聽,笑了起來。
“終于可以抬走了,少爺可下能上榻睡了。”
林柏舟聽見這話,挑了挑眉毛。
“今日我要寫字,你去磨墨。”
“???哦,知道了少爺?!?p> “我今日要用的多,你就將那一整塊墨,都磨了吧?!?p> “?。浚。 ?p> 一整塊墨,那豈不是要磨一天,這磨墨磨一天,手豈不是要斷掉了?!
阿淞可憐巴巴的看著林柏舟,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又是什么時候得罪少爺了。
“不想磨墨啊,那就去磨一天藥材?!?p> “啊不不不,那還是磨墨吧。”
那藥碾子極重,磨一天可是整個人都要廢掉的。
阿淞忽然就覺得人生無望了,垂頭喪氣的跟著林柏舟去大門口。
熙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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