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將近黃昏，橙黃色的夕陽落在了整個金陵城內(nèi)在的樓閣之上，行人來來往往的在走動著，在青樓亦或歌坊之上，總有女子向窗外看去，時(shí)不時(shí)的張望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人，或許是沒有看到，低眉嘆氣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那個素衣公子。
無論是在街坊亦或走市，人們坐在茶館或者酒樓嘴說個不停，似乎是在說什么午后所發(fā)生的那件事，洛白公子和神秘青年對戰(zhàn)北離靈丘子的學(xué)生，以至于中間發(fā)生的經(jīng)過總是說個不停，大明王朝文治武功之類的，北離本就和大明是敵對的，兩國之間在此之前可是沒有少征戰(zhàn)，直至這幾年兩國才平息了下來，當(dāng)很多人聽后自然是熱血沸騰的，特別是在對詩的時(shí)候，出口成章，若非在場那么多人作證，恐怕會很少有人去相信。
在去宮廷大院月明閣的時(shí)候，朱紅柳走在皇宮大院的街道上，夕陽殘照在青磚黛瓦，朱紅白墻之上，身后跟著諸多丫鬟手中提著燈籠，而后遠(yuǎn)處突然跑來了一女子，紅著小臉蛋氣喘吁吁的來到了朱紅柳的面前：“公主……公主殿下，姑爺還沒有回來，我派人去找了，應(yīng)該在祭祀的時(shí)候能夠回來……還有……還有就是……”小梨似乎剛才跑的有些急了，呼吸急促著說起話來有些接不上氣來。
“緩會在說吧……”朱紅柳扶著她的手臂說道，如今祭祀都快要開始了，有什么事還比姑爺回來更重要。
“公主……今天我出宮去找姑爺?shù)臅r(shí)候，宮外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小梨氣息似乎有些平穩(wěn)，不由得說了起來，然后小梨就這么說著，大概性的把今天和北離女子對詩的事情給說了一遍，有個叫洛白的書生，聽說還非常有名呢，不過還有一個倒是不怎么出名，聽說是姓柳，不過此人倒是厲害，出口成章，直接把那些北離的人給打敗了，不過那人倒是挺低調(diào)的，打敗后也不張揚(yáng)，直接便離開了。
“你是說那個姓柳的公子有這般厲害？”朱紅柳未免有些疑惑，世間大多讀書人也只是讀書人，頂多了也就會幾句知之者乎也，倘若真是讓他吟上幾句詩，恐怕那也是登不得臺面的，而對于少數(shù)的讀書人則可以稱之為才子，那才是真正有學(xué)問的，譬如就說那徐恭年這般人，這可以說得上是文壇大家了，所謂的出口成章其實(shí)也就是說人的文采好，倘若是真正的出口成章那便說的是徐恭年這種大家，隨口便是詩來，可世間除了上一輩的老人，怎么可能還會有如此博學(xué)之人，這未免太有些太不可信了。
狠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梨露出很是認(rèn)真的模樣“公主……這是真的，今天我去的時(shí)候那個人剛離開沒多久，而且在小巷街最繁華一帶那里人非常多，人們都在討論這件事呢，說的好不熱鬧，就連那些歌坊青樓的女子都開著窗時(shí)不時(shí)的向街道張望，而且我經(jīng)過的時(shí)候還遇見了那些北離來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這般離開，聽聞那北離的人還是靈丘子門下的弟子。
那個人姓柳……該不會是姑爺吧，小梨這般想到隨后便笑了笑，怎么可能呢，雖說姑爺心性善良，喜歡讀書，可終究是沒有這般的文采……
“傻笑什么呢……”朱紅柳看到小梨站在那里傻笑了一下，提醒了一下便匆匆的向月明閣趕去，相公姑且是趕不到了，只好在宴會的時(shí)候等他來了，小梨見后回過神來急忙跟在了身后。
……
經(jīng)過小巷街偏僻一帶，河道水面波光粼粼的，似乎沒有了早晨這般刺眼，從橋上走下在很遠(yuǎn)就能夠聽到有鴨子和母雞在叫個不停，柳如士來到距河道最偏處，只見得那有一女子穿著青衫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當(dāng)那女子看到素衣公子后微微一愣，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喜悅。等待著他緩緩走來：“你來了……”
“嗯……”柳如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素婉婷見后轉(zhuǎn)過身去宛如小女孩一般，雙手放在腰后握著小指頭走了進(jìn)去。
拿出一葫蘆，里邊似乎裝有酒水之類的，素婉婷將其遞在了他的手中：“這是我熬的藥，很有用的！”
見此柳如士微微一愣，不由輕緩的笑了一下，而后素婉婷便推著木車走出了家門，柳如士跟在身后，劍三寸在旁邊幫忙。
“對了，就在剛才我聽聞小巷街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就這樣素婉婷將自己知道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下，柳如士聽后倒是淡然，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這倒是讓素婉婷頗為有些好奇“你知道這事……”
“嗯……來的時(shí)候聽說了……”柳如士淡淡的說道，他也是有些吃驚，不過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引起這么大的關(guān)注，本以為平平無奇就這樣過去了……
“那個人真是厲害，出口成章，幾句便把那些北離的人給打敗了，我還聽別人說那個人可是文曲星下凡，我從小就跟仰慕那些才子呢，也就不知道那個文曲星長什么樣子……”素婉婷撅著小嘴小聲嘀咕著，有著如此才華，之前怎么就沒有聽說過呢。
“什么文曲星下凡……這些都是不科學(xué)的！”柳如士感覺古代人的腦洞比現(xiàn)代送還要大。
“科學(xué)？？？不知道……那人有如此才學(xué)，將來想必定然會一飛沖天的！”
“你說要是那文曲星飛起來突然看上你怎么辦？”
“呃呃？……看上我？”素婉婷感覺未免有些可笑，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賣雞蛋的，卻不說文曲星能不能看上自己，就連小巷街的那些才子都看不上自己吧，隨后轉(zhuǎn)過頭來故作兇兇的樣子：“你要是文曲星，我肯定能看得上你，然后把你給拉下來，不上你回天上……哼哼！”
露出這樣的表情不是第一次，畢竟兩人已經(jīng)差不多很熟了，這姑娘在柳如士的眼中怎么說呢，反正就是雖說很正直倔強(qiáng)，就像當(dāng)初自己被打的時(shí)候她沖上前來手中拿著石頭那種憨怒的表情，明知打不過還要沖上前來，不過平時(shí)偶爾也會犯傻，總歸這個姑娘是比較可愛討人喜歡的。
“你要是看上我……我就不回去了……”柳如士看著她直接說道，誰知素婉婷聽后頓時(shí)一愣，回過神來整張小臉都熟透了，紅撲撲的，太突然了，她沒想到柳公子會這么說，此時(shí)她的小心臟就像受了驚的小麋鹿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動著，然后推著車快速向前走去。
來到市集上，此時(shí)已經(jīng)日落了，天際霞光萬里，天地逐漸朦朧了起來，不過還好天色還未晚去，無論是街頭亦或其他燈籠此時(shí)已經(jīng)被點(diǎn)亮了起來，人們在路上行走著，有的穿著紅衣白衫成雙結(jié)伴而行，也有人身后跟著諸多丫鬟家奴，青樓歌坊也都明亮了起來，不過夜色還未深，琴曲還未響起，紛紛擾擾的大多都是人們說話的聲音……
將攤位擺放好后，起初倒是沒有什么人，柳如士干脆有模有樣的喊了幾聲，驚動了路上的行人，隨后便有人來此看了起來，來的人感覺也是新穎，先是問了問級別，柳如士直接就是十文錢，素婉婷和劍三寸聽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吃驚，之前說好的不是八文錢嘛……
“是不是有些貴了……”來的人問道。
“這種東西制作起來也費(fèi)時(shí)間的，不過挺好吃的，你若是想買，我就給你便宜兩文錢，如何？”柳如士說話倒是平和，也沒有放低姿態(tài)。
猶豫了一下，那人也倒沒有在說什么，直接便掏出了八文錢放在了他們的面前，然后按照柳如士所說的方法打開，嘗了一口后只見得那個青年瞳孔微縮，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落在柳如士的身上，不由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給我拿十個……”素婉婷聽后整個人都有些懵，而后在一種神游的狀態(tài)下把變蛋給包裹了起來，給了對方，拿著手中沉甸甸的八十文錢，這相當(dāng)于自己將近半月的收入就這樣到手了。
一個多時(shí)辰，加上之前所宣傳的，變蛋就這樣被賣光了，就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賺了將近一兩多白銀，也就是相當(dāng)于一千多文錢，素婉婷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看著素婉婷那懵懵的表情，柳如士不由得蹲在旁邊的大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好久一會這才緩過氣來……
撕拉……
布料被撕開的聲音響了起來，柳如士站起來后瞪大眼睛感到頗為的驚愕，轉(zhuǎn)身后一看，便看到衣角掛在了石頭上破了一個大洞，這讓他心里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