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西部左輪冰冷的槍口,白色長蛇將自己的身體繃緊,肌肉收縮,每一片鱗片都對接,擠壓的死死地。
就好像一道弓弦,蓄勢待發(fā)。
嘶——
白色長蛇翹起頭顱,對準剛山發(fā)出了致命的威脅。
剛山感受到了這種巨大的威脅,同時他也看到了從白蛇張開的嘴角中飄散而出的白色霧氣。
“這是什么?”
兩者對峙,氣氛一時僵持到了頂點。
砰-
嗖-
幾乎是在同時,剛山與白色一起向?qū)Ψ桨l(fā)動了攻擊。
剛山的心中早有預(yù)警,于是寧可讓自己手中西部左輪的射擊偏離了軌道,也盡量躲開了白蛇的一擊。
子彈打在白蛇身后的一根柱子上,西部左輪的威力頓時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螺旋形的柱子分崩離析,被從中斷折。
而從白蛇口中幾乎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出的一道白線,也擦著剛山的臉頰飛了過去。
剛山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側(cè)臉,黏糊糊的。
放到面前一看,滿手都是鮮血。
剛山的側(cè)臉被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不過雖然傷勢看起來十分嚇人,但是卻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只是割開了皮肉而已,如果被穿幫而過的話,就不是流點血這么簡單了。
反觀白蛇在射出了這一擊之后,立刻變得神情萎靡,連身體都變得癱軟了下來。
緊緊盤縮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松懈的失去了力氣。
剛山這才看清面前白蛇的傷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踩踏過一樣,也有點像是被車輪子碾過似的。
不僅一些部位變得扁軟,而且上面還殘留著結(jié)了痂的黑色血塊,整條蛇看起來慘兮兮的。
砰-
剛山絲毫沒有同情的意味,西部左輪的槍口冒出縷縷青煙,白蛇的身體在地上跳動了一下,差點被這一槍打成兩截。
砰-,砰-,砰-,砰-
接連數(shù)槍,直到打光了最后一發(fā)子彈,白蛇的身體再也不動了。
相比那條大蛇來說,白蛇的防御力十分欠缺。
不過,如果它的狀態(tài)完好的話,應(yīng)該是個更加棘手的家伙。
剛山走上前去,想要摘取自己勝利的果實。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白蛇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股隱隱的恐怖感。
這讓剛山感覺很不好,他下定決心干完這一票就走。
等等!
剛剛好像無意間立了個了不得的flag!
就好像消防員或是警察退休前的最后一天班,祈禱今天千萬不要出事一樣。
剛山緩步走到長方形的白色高臺前,突然,一側(cè)的‘鐘乳石林’中傳來了一陣異響。
剛山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那只許久未見的大蛇,瘋狂的沖了過來。
來不及閃躲,剛山橫起雙臂格擋大蛇的來勢。
轟-
二者轟然相撞,大蛇推著剛山向后一直退出了將近十幾米遠,直到撞在一根高高的‘鐘乳石柱’上。
剛山的雙臂一陣發(fā)麻,撞在柱子上的時候,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
格開大蛇的頭顱,剛山反手一拳打在了蛇頭的一側(cè)。
大蛇不依不饒,幾乎不給剛山喘息的機會,瘋狂的不閃不避的發(fā)動了攻勢。
剛山也被打出了真火,他何時被人在近身戰(zhàn)斗中如此壓制過。
不就是以傷換傷,以命搏命嗎?
剛山從未對此有過絲毫的畏懼,在交手的過程中,尤其是近身戰(zhàn)斗。
儲藏空間會有一小段極其短暫的的真空期,也就是說,在緊張的戰(zhàn)斗狀態(tài)下,你是無法通過儲藏空間交換物品的。
當然,如果你愿意結(jié)結(jié)實實的硬挨上敵人一記兇猛的攻擊的話,說不定也可以成功的使用儲藏空間的功能。
面對著大蛇狂暴的攻勢,剛山索性也不將西部左輪換成拳套了。
他就這樣左一拳,又一拳,與大蛇之間互有攻防。
很快,剛山的身上就被大蛇撞擊的青一塊,紫一塊。
而大蛇也不好受,因為沒有進行任何的閃躲,所以它的身上也是鱗片與血肉紛飛。
抽空秒了一眼剩余的生命值——30幾點,剛山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和這種怪物以傷換傷果然是個愚蠢的注意,看它的體型就知道生命值少不了。
經(jīng)過這樣一番激烈的廝打,剛山的腦子也冷靜下來了。
大蛇始終想要將剛山緊緊地纏繞起來,然后狠狠地勒死。
但是以剛山的戰(zhàn)斗智慧,始終沒有給它這樣的機會。
想起了儲藏空間中的駝鹿之魂的效果,剛山覺得現(xiàn)在是它獻身的時候了。
抽冷子躲開了大蛇的一記攻擊,剛山的身體撲向地面,一招戰(zhàn)術(shù)翻滾,與大蛇拉開了身位。
掏出駝鹿之魂,剛山隱約間記得它的使用方式是直接吃掉。
不過還沒等剛山享用,駝鹿之魂忽然就膨脹了起來。
剛山感覺手里一沉,駝鹿之魂脫手而出,飛向了前方的大蛇還有那白色的高臺。
轟-
一陣淡黑色的煙霧彌漫,之前被剛山殺死的那只駝鹿的影子忽然出現(xiàn),然后沖向了面前的大蛇。
看著那只忽然出現(xiàn)的黑色間還帶點小透明的駝鹿,剛山愣了一下。
駝鹿在出現(xiàn)之后,立刻瘋狂的向前方的大蛇發(fā)動了攻擊。
大蛇也愣了一下,不過在看到這只駝鹿之后,它忽然變得更加憤怒,更加有攻擊性了。
見到面前的兩只怪物突然纏斗到了一起,剛山一臉懵逼的撓了撓頭。
不過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趁著這個機會,剛山登上了高臺,跨過白蛇的尸體,來到那生長在高臺中央的,剩下的半朵金絲血蘭花的旁邊。
近距離之下,細細地看去。
剛山發(fā)現(xiàn)地面上的這半朵金絲血蘭花,竟然在散發(fā)著微微的毫光。
一種奇珍異寶的感覺,突然涌上了剛山的心頭。
搓了搓手,剛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抱歉,這朵花我就收下了!”
不過在他的手觸碰到毫光的時候,空間突然給予了一條提示。
“空間提示:該物品尚未生長完全,并且處于殘損狀態(tài)。
直接摘取會徹底損壞它的靈性,你確定要執(zhí)行這個動作嗎?”
剛山在腦子里飛快的過了一遍空間傳達給他的信息,在做出了基本的判斷后,剛山向空間問道:
“我該怎么做,怎么才能...”
問到一半的時候,剛山忽然想起了某物。
他反手一抓,另外半朵從駝鹿那里得到的金絲血蘭花出現(xiàn)在了剛山的手中。
方一出現(xiàn),剛山手中的半朵金絲血蘭花就劇烈的掙扎和扭動了起來,好像活物一般。
而地下的那半朵,也發(fā)出了更加強烈的毫光。
兩指一松,在剛山手中掙扎個不停的半朵金絲血蘭花,落在了地面上它的另外一半的身旁。
一道金光閃過,剛山的眼前一花。
然后就看到落在地面上的那半朵金絲血蘭花站了起來,并且被吸附到了生長在地面上的那半朵的身邊,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磁鐵。
剛山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到在兩只半朵金絲血蘭花之間,忽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之前還扎過剛山的手指的那種極細極細的金絲。
這些金絲之間互相纏繞,互相交融。
然后,兩只半朵的金絲血蘭花,就此合二為一,再也無分彼此。
絲毫沒有縫合的痕跡,毫無瑕疵,完美無缺,宛如一體!
或者說,它們本就是一體。
只是分開了太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