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再說一遍,找抽呢?”
忽然,西邊一陣喧鬧傳來。一道頗有幾分霸道蠻橫的罵聲從不遠處傳來。
那聲音夾雜著幾分不耐與威風,聽起來就讓人很是不爽。
“我說”這是一個不同于之前的聲音,聽起來是稍微年輕了一些,卻是透露著幾分堅定:“你不能看人家是婦孺好欺負,就給人家缺斤少兩,占便宜吧?!?p> 言落笑了笑,沒想到在這世界里,竟然還有女權(quán)意識。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久沒見過了。
這人不錯,挺正直的。
不過言落也就是當一個路邊發(fā)生的事情而已,并沒有在意。
身為一個過客,隨便亂出頭就是自找麻煩,當然主要自己也沒有出頭的那個實力,想管也管不了。
隨后又是猛嘬了幾口涼茶。
舒服!
只顧著品味涼茶的涼爽的言落,沒有看見的是,老者聽到第二個聲音后卻是發(fā)生了一些反應。
老者端著茶碗的手,在第二個人說話時,就突然一頓,差點將茶水灑了出來,
他立刻抬起頭來,瞧著前方。
只可惜前面是一個拐坡。
聽喧鬧聲應該是發(fā)生在坡下的左邊,所以老者即便抬起頭來也是看不見的。
西邊的聲音只是繼續(xù)喧鬧著,應該是周圍看戲人群所發(fā)出的聲音。
“那可是……”
“……狗……”
“……不要命了??!”
一連串斷斷續(xù)續(xù)的議論聲從坡下傳來,也是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期間兩個“主角”卻是沒有再發(fā)出聲音來,不知是何原因。
老者頓了頓,猶豫著是否起身。
卻是聽見,西邊的那蠻橫霸道的聲音再次傳來:“史二狗,你真是活膩了!”
話音一落,老者頓時便是驚愕住了,嘴巴稍稍張開著,本是污垢的面龐也是勾勒出震驚的面容。
他立刻站起身來。
只聽見“哐當”的一聲,那聲音便又一次傳來:“我打死你?!?p> 老者快步的往外疾去。
言落本在喝著幾口涼茶,一撇眼發(fā)現(xiàn)老者竟是起身沖了出去。
于是他放下了茶碗,也是起身,快步的向外走去。
從茶攤出來,往西走上幾步,便是那個拐坡了。
坡自上而下大概有將近五十度的陡峭,可以說是一個非常陡峭的滑坡了。
而且坡也并不是直上而下的,是逐漸側(cè)邊傾斜著,朝左斜了下去,也就成了所謂的拐坡。
言落從茶攤走出來后,卻是發(fā)現(xiàn)老者已是消失不見,想來是已經(jīng)下破了。
沒想到竟這么急切……
因此言落也是加速走上幾步,很快就走到坡前,發(fā)現(xiàn)老者已經(jīng)進入到那場喧鬧的中心。
一個身寬體壯的胖漢騎在一個和老者穿著同款的補丁破衫、蓬頭灰面的叫花子身上。
那大漢一身到處都是黑灰色的油污,看起來是霸道無比,碩大的拳頭正揮向被他騎在地上的叫花子的臉上。
叫花子雖然一臉灰塵,污黑污黑的,看不清面貌,和老者的裝扮有著七八分的相似之處。
不過,有一點卻是值得一提,這叫花子的眼神可謂是出奇的明亮與清澈,充滿著光亮與透明。
可以看出來,叫花子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堅定,即便沒有老者的出現(xiàn),對于大漢的拳頭他也是無所畏懼的。
就在大漢拳頭揮向叫花子時,老者正巧出現(xiàn),一只手便是輕而易舉的托住了大漢的拳頭。
而被騎在地上的叫花子也許沒有看見老者的阻擋,正無畏的一口氣大叫著:“鎮(zhèn)坡西,你不要欺人太甚!”
說完,叫花子說完才是發(fā)現(xiàn)被他稱作“鎮(zhèn)坡西”的大漢,拳頭并沒有揮到他的臟臉上,卻是被一只比他的手還要臟上幾分,灰質(zhì)已經(jīng)凹陷在手掌皮膚之中的蒼老手掌擋住了。
叫花子驚訝的看向手掌的主人,他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幫他,攔下了鎮(zhèn)坡西的拳頭。
要知道鎮(zhèn)坡西可是他們狼狗子坡的大惡霸,平日里在坡上作威作福習慣了,為人蠻橫,而且據(jù)說還認識一些幫派的大人物,所以坡上的人根本沒有人敢惹鎮(zhèn)坡西。
所以說,叫花子史二狗在打算為旁邊被欺負的婦孺出頭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鎮(zhèn)坡西打一頓的準備。
這一點,不得不讓人稱贊。
當史二狗看見這個滿面灰發(fā),蓬頭垢面,穿著一身和自己有些相像的補丁破衫乞丐裝的時候,并且還個老者以后,眼中頓時升起了幾分驚喜。
那是九分的驚訝加上一分的喜悅!
而騎在史二狗身上的鎮(zhèn)坡西喜悅倒是沒有,驚訝卻是有著十一分。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攔住他。
敢阻攔住他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叫花子。
而且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人竟然攔下了他的拳頭,要知道他這一拳可是絲毫用盡了十足的力道的。
更恐怖的是,這人的手掌雖然就像干涸的灰爪一樣,卻是蘊藏著一股他根本無法反抗的力量,好像強行鎖住了他的發(fā)力一樣。
這不得不讓他心生一絲恐懼,因為這樣的感覺他只在一人。不,一個被他稱作“怪物”的身上感受到過。
鎮(zhèn)坡西帶著驚訝與好奇看向阻攔他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是個老者。
“小坡啊,還記到叔叔嗎?”老者一臉笑意的,帶著幾分溫和的說道。
老者雖說住了十多年的牢,離開了很久,但除去那十幾年,他幾乎都在這狼狗子坡活著。
許多人他還是有印象的,比如這個買狗肉的鎮(zhèn)坡西。
哦,對了。
那時他還不叫鎮(zhèn)坡西,三十來歲的壯小伙,外號是“坡西賣狗肉的”,老者將其簡稱“小坡”。
老者那時候還是,嗯,換個專業(yè)點的描述,時任東上朝北丐幫狼狗子坡分舵舵主。
那時候的分舵,雖說不是最輝煌的時期,但在老者的帶領(lǐng)下,憑借著老者一身“高深莫測”的丐幫拳,卻也是威名赫赫,震懾著整個狼狗子坡。
什么鎮(zhèn)坡西、鎮(zhèn)坡東的,恐怕還沒什么人敢這么叫。
一邊的鎮(zhèn)坡西聽著“小坡”有點逆耳,這個稱呼似乎有十多年沒有聽過了,而且眼前這個老者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
但想到老者剛剛那一掌的不對勁兒,他還是一改之前的霸道與威風,稍稍擠出幾絲難看的笑容,試探性的問道:
“您是?”
“干爹!”
史二狗突然間驚喜叫道,一時間興奮的想要坐起來,卻是被鎮(zhèn)坡西壓著坐不起身子來。
白銀九萬兩
我被自己的起名天賦深深所折服,這可是價值白銀九萬兩的天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