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純天然甩脂
村里一條略微平坦寬闊的路是從村口通向地勢較高的胡府的,胡府接秦賢的馬車就在村子岔道上。
穿戴整齊的秦賢拿著折扇走出院子,他的肩頭趴著三花,身后跟著紅衣的沈佳,還有一一身黑衣戴著面紗斗笠遮面肩頭扛著一批錦緞的樹人。
馬車這東西在宋朝算是種身份的象征吧,至少秦賢沒覺得坐的有多舒服。這一路顛簸的簡直具備了全身帥脂功能,更何況旁邊還坐著一個和他高談闊論的李思。
真不如和樹人沈佳一起在后面走舒服,連三花都跳下馬車跟著樹人的腳邊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這李思不是一般人啊,怎么不給馬車坐些減震呢?不過也不是穿越過來的就必須什么都會,聽李思所說,生意場上他的確是高手,人情世故也是頗有心得。也許以前就是某位紡織業(yè)商界大佬,你讓這樣的人去開發(fā)什么減震,就如同他只是知道未來的技術(shù)卻沒辦法拿起手術(shù)刀是一個道理。
“真是為兄疏忽了,竟不知道沈小娘子和賢弟一同出行,早知道這樣就讓胡官家再備一輛馬車?!崩钏硷@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顛簸,他的身體有韻律跟著顛簸的幅度,開啟了振動模式。
“沒事,多走走也好,正好減肥。”
聽秦賢這么一說,李思也笑了:“賢弟哪都好,就是不懂憐香惜玉?。 ?p> “就她....哪點有點香玉之態(tài),你放心,你們兩個動起手來,我保證你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李思擺著手:“不行不行,君子洞口不動手,更何況對女人乎?!?p> 秦賢想起來他踹林木時候的樣子:“不是吧,李兄我看你倒是能動腳也不吵吵的主,怎么也之乎者也的了。要不然咱也憐香惜玉一把,讓她坐車咱們走著?”
“是個辦法!停車!”還沒到村口呢,兩個人又從車廂鉆出來下了馬車。
秦賢攆著沈佳上了馬車,又抱過來那匹錦緞放在沈佳腿上:“抱著!”
“哼,知道錯了?”沈佳瞪著眼盯著秦賢。
她還記著早上的事兒呢,秦賢咧嘴一笑,陽光燦爛的:“錯了錯了,所以讓你坐車我們走路。”
沈佳得意洋洋的搖著頭,車子剛走出村子的路,沈佳就從掀開車簾從里面探頭出來,看著跟在后面和李思邊走邊聊的秦賢朝他豎起中指。
進城穿西門出城三里外,一片山清水秀處,間隔百米便有幾處大的宅院。這些宅院各自站了幾畝地,依山傍水,庭院錯落有致,仿佛到了宋代的別墅區(qū)。
“李家也算是世家,如今出了一個丞相,李邦獻也是文人,不喜歡縣城里的喧鬧,就在此處閑居著書立說?!崩钏贾钢贿h處的一棟庭院介紹著。
“世外桃源,倒是安逸。這地方風水不錯,李兄怎么不在這這里置辦一處?”秦賢問道。
“我昨天也有問賢弟是否愿意來幫我一起做事,你要是愿意的話,別說置辦這一處,有一兩年置辦兩三處都不是問題。”
“我又不懂你們那玩意兒,做生意的事太傷神了,干不來。依著我啊,天天跟我那養(yǎng)父蔣忠一樣,弄個交椅樹蔭下一坐,喝著小酒看看書,累了就看看往來的窈窕淑女豈不是更美?!鼻刭t說的是心里話,人奮斗一輩子老了干不動不也就圖著這樣一個日子。
也難怪沈佳說自己心無大志,所謂大志和實現(xiàn)大志的結(jié)果,秦賢一直覺得運氣是最主要的成分,包括自己的成功,他也認為是運氣好罷了。
李思聽了,搖搖頭:“其實也不用懂太多,我是想把家產(chǎn)轉(zhuǎn)移一部分到南方?!?p> “到南方?”秦賢腳步略微慢了一下,李思站住看著他:“怎么?秦賢弟聽說南方這么大反映,難道賢弟和南方有什么淵源?”
“南方也很大啊,李兄想去南方哪里?”
“杭州城!”
想跑?還有不到四年金兵就打過來了,李思也是未來人一定知道這段歷史。秦賢假裝不解:“去那么遠干啥,京城在開封府,汴京的生意難道還不是天下最大的生意?”他試探的問道。
李思搖頭笑笑:“做我們這行,也要講究成本,南方水土好,樹木常青,養(yǎng)蠶最適合不過,再說其他作物,南方兩季,比方一季,人工上就比南方成本高。長遠看,南方更適合發(fā)展?!?p> “那胡老先生怎么看?”
“老先生自然是認可,只是家業(yè)放不下,這不也一直在尋找?guī)兔Υ蚶磉@邊家業(yè)的合適的人選,我覺得秦賢才智過人,現(xiàn)在只是有這個念頭,所以說出來聽聽你的想法?!?p> 聽自己的想法,自己可是沒打算給李思打工,這也不是自己的眼界高,而是覺得想好好活著,自己都得往南方跑,尤其是杭州那地方,當然越早布局越穩(wěn)妥。只不過現(xiàn)在陰差陽錯的被沈佳纏上,而且身邊這么幾個貨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我得先謝謝李兄抬愛,小弟雖然年輕但也有自知,這么大的生意我做不來,更何況如今離開了蔣府,得考慮如何立足,現(xiàn)在有地方踏實住下來,打算看看書,爭取考個功名什么的?!?p> 李思側(cè)頭看了秦賢一眼,忽然大笑起來:“原來賢弟是想走仕途,那怪為兄之前不夠了解,可能有冒犯之處賢弟莫怪。”
笑里帶著的幾分強行掩飾的輕視,秦賢自然感覺的到,他根本就沒想過考什么功名,這話無非是個搪塞李思的借口罷了。
“當然不怪,李兄也是滿腹才學(xué),怎么就沒想過考功名?”
“我?不行不行,單說進士吧,要考《五經(jīng)》《三傳》詩賦論等還考策。另外《論語》《春秋》《禮記》對要對墨義,對了還要幾十幾百的貼書。古人道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天下知。我是沒那耐心了.....”
秦賢聽著也覺得頭大,這要是想考個進士,真不是光能背點古詩詞耍點小聰明的事。想著那些生澀晦澀的古文,光整明白都需要很多時間,更別說什么貼書墨義,對論什么的了。
看來一個穿越道古代的現(xiàn)代人,想當公務(wù)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為啥要穿越呢?沒帶著系統(tǒng)的穿越簡直就是找虐啊。